不等黃俊等人看清楚,黃家老宅裏的幾名護院,就吆喝着撲了上去。
他們撲上去的速度很快。
可倒飛出去的速度,卻更快!
甚至還沒等黃俊捕捉到,那些殺氣騰騰的男人的起腳動作,幾個護院就已經重重的落地。
“糙——”
一個護院本能的大罵着,要爬起來時,腦袋上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持槍的年輕人,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森聲說:“再敢動彈一下,我打爆你的腦袋。”
這個護院猛地打了個激靈,再也不敢動一下。
大晚上的,忽然有人破門而入。
而且在打了人後,還亮出了傢伙,威脅護院。
就算黃家爺兒幾個,都被嚇了一大跳,可還是迅速的怒火滿腔。
即便黃家衰敗的速度,着實的讓我俊哥蛋,疼。
可黃家終究是四九豪門之一!
如果任由外人如此的胡作非爲,黃家爺兒幾個卻因害怕而不敢吱聲的話,那麼就等於黃家最後的尊嚴,也被人狠狠踩在了地上。
再說了——
我俊哥現在都蹲着撒尿了,只剩下爛命一條,還有什麼可怕的?
何況魔都康家主就在現場呢?
黃家最後的顏面,絕不能被人這樣的踐踏!
於是。
黃俊無視那些年輕人,無視那些槍械!
他面無懼色,大踏步的走向了被簇擁着的女孩子,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我黃家?”
戴着黑色帽子,帽檐壓的很低的女孩子,這才慢慢的擡起了頭,看着黃俊,不答反問:“你,就是黃俊?”
是。
我就是黃俊。
你是誰?
黃俊和女孩子四目相對後,就想說出這幾句話。
可是話到嘴邊——
我俊哥雖說早就風吹雞蛋殼了,但最基本的審美功能,卻沒丟掉。
美。
黃俊看到女孩子的那張臉後,眼珠子頓時一直立。
隨後就是潮水般的嫉妒,從心底猛地涌出。
正常男人看到了,從沒有見識過的美女時,都會徒增驚豔的感覺。
但黃俊卻是嫉妒——
嫉妒子佩,怎麼可以生的這麼美!?
就在黃俊發呆時,子佩卻不再理會他。
她今晚帶人夜闖黃家,就是爲了給丈夫出氣的。
但卻不是衝着黃家來的。
畢竟黃家在李東方和那隻白狐的聯手打壓下,已經落魄的厲害。
子佩如果再對黃家出手,未免太欺負人了。
子佩今晚過來,只是爲了康婉怡!
她在接到歸隊的電話時,莫小偉也向她彙報,說康婉怡剛去了黃家。
李東方是怎麼pua康婉怡的,子佩不管。
她只是看不慣這隻毒蠍,沒完沒了的糾纏她丈夫。
真當子佩這個當老婆的,是個吉祥物呢?
“你是誰?是誰給你的權力,擅闖民宅的!?”
黃一山滿臉的怒氣,攔住了子佩,厲聲喝問。
黃家爺兒幾個的注意力,都被子佩所吸引,壓根沒注意到康婉怡的臉色,猛地蒼白。
黃家爺幾個,都沒見過子佩。
最多就是覺得,她看上去有些面熟。
但康婉怡卻是認識子佩的,並在看到她的那個瞬間後,就意識到她是衝着誰來的了。
“我是誰?”
子佩笑了:“早在去年,你們黃家就處心積慮的,想把我取而代之,掌控香江東方貿易。結果,你們卻不認識我是誰?”
啥?
黃一山兄弟幾個,愣了下後,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然後他們的臉色,就刷的蒼白。
只想重重跪地後,絕望的朝天嚎叫:“老天爺啊,你怎麼讓這隻,連宗族陳家都敢滅門的大暴龍,闖進我們黃家來了?”
黃家爺兒幾個是啥反應,子佩懶得理會。
只是走到了康婉怡面前。
子佩也不說話,就這樣上下打量着她。
康康不愧是毒蠍。
儘管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壓根沒法和子佩相比。
但她終究是一家之主。
面對子佩的審視,康康強笑:“陳總,香江一別,別來無恙?”
子佩卻淡淡的吩咐:“來人,把她給我吊起來。就吊在黃家正廳的門口。另外,通知白敏過來。”
“收到!”
莫小偉立即答應了一聲,擡手一揮。
兩個近衛就虎狼般的,撲向了柔弱的康康。
“你們幹什麼?”
“陳子佩。你有什麼資格和權力,敢這樣對我?”
“放開我,放開我!”
可憐的康康,尖尖的抗議聲,一毛錢的作用都起不了。
眼看她被兩名近衛,拖向了黃家老宅的正廳門口,她那兩個保鏢雖說當前怕的要命,卻也必須得硬着頭皮,大喝一聲:“放開我們家主!”
只是他們的表現,就像一顆小石子丟進大海里,壓根翻不起絲毫的浪花。
不等他們撲到康康面前,子佩身邊的兩名近衛,就乾脆利索的擡腳。
砰砰兩聲——
那兩個保鏢,被踹飛落地時,對天祈求:“希望我能昏到明天早上。”
蹭的一聲響——
康康隨着繩子的上滑,就像一條咬住鉤的帶魚那樣,被吊在了黃家老宅正廳的門口。
“陳子佩,你太過分了!”
“你沒有任何的資格,更沒有權力,這樣子對我!”
“你真以爲,你在東土就能爲所欲爲了?”
康康不住的掙扎着,尖尖的叫聲,相當的刺耳。
子佩卻置之不理,慢條斯理性的走到了天井處。
莫小偉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了一把椅子。
子佩款款落座後,莫小偉又拿過了一件棉衣,蓋在了她身上。
晚上溫度低。
子佩不在乎,可未來的幼崽得需要防寒。
在康康的劇烈抗議中,又有一張桌子,擺在了子佩的面前。
近衛還從黃家正廳內,拿來了一套茶具。
莫小偉熟練的開始泡茶,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