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忽然從路邊,嫋嫋婷婷走過來的女人,正是李東方的貼身小祕,南豆。
李東方有多久,沒見過豆豆了?
去年的12月23號,到現在!
他記得很清楚。
爲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沒有草包豆在身邊,隨時伺候着的日子,簡直是太難熬了。
尤其乘車遠行的途中,擡頭看去,不是劉振國那張不苟言笑的刀疤臉(其實刀疤在額頭),就是大頭那張肌肉橫着長的倒胃臉。
還有最近那隻,變懶了很多的左手。
唉。
說起來,那絕對是滿肚子的辛酸淚啊。
現在——
草包豆迴歸!
蛇形走了幾步,讓大頭那雙小眼睛瞪到有生以來最大時,豆豆及時變成了正常的步伐。
她快步走到車前,打開了後車,上車後坐在李東方身邊,眼圈竟然有些發紅,低聲說道:“老闆,我回來了。”
李東方沒說話,只是牽起豆豆的左手,握在了手心裏。
踏實。
真的很踏實啊。
白天的影子,晚上的抱枕啊。
嘀嘀。
後面等着過卡的汽車,看這輛車久久的不動,不耐煩的打了下喇叭,催促。
劉振國和大頭,立即橫眉立目的看了過去。
打喇叭的那個哥們,剛要探出腦袋喝斥幾句,看到這兩位的樣子後,立即聰明的縮回腦袋,升上車窗還不放心,趕緊鎖住了車門。
關鍵是王海,韓斌等人也都下了車,殺氣騰騰的看着後面。
後面排隊過卡的車輛,再也沒有一點動靜了。
“回來就好。”
李東方回頭看了眼,笑道:“走,我們去魔都。”
豆豆點頭,卻忽然一把摟住了李東方的脖子,終於逮住獵物的豹子那樣,張嘴就往他的臉上啃去。
走開!
你以爲我,會像你這樣在大白天的,就不懂自重呢?
足足三分鐘後,李東方滿臉正氣凜然的樣子,推開了還要啃他的草包豆。
看着李東方滿臉的口紅印,甚至還有淚水(她流上去的),豆豆這才蕩笑一聲。
終於啃夠了,她心滿意足!
開門下車。
等李東方移駕副駕上後,她已經換好了平底布鞋,又拿出了一副大墨鏡,戴在了臉上。
她的右耳下,還戴了個小孩拳頭般,那樣誇張的大耳環。
整個人看上去,絕對是“烈焰紅脣”的冷豔形象。
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爲,這是哪個豪門的少奶奶。
車子啓動。
過卡後,豆豆很快就把車速,提到了一百二。
車子卻異常的平穩。
老司機就是老司機,遠遠不是劉振國那種殺才能比的。
李東方把座椅稍稍後傾,除掉鞋子的雙腳踩在前面,左手生龍活虎的直奔核心目標。
唉。
這小日子,真的很美!
“陳總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
“不過她在半年內,好像都沒法再回到香江了。”
“可我能看得出,那幫老爺子對她,比對待親孫女還要親。”
“陳總上個月夜闖四九黃家回去後,那幫老爺子不但沒有訓斥她,而且還噓寒問暖的,生怕她被那些卑鄙小人給氣着(穆晚晴送她來雲海時,告訴她的。子佩去找李東方時,她去了某個小院)。”
“等陳總預產期將近時,我會再次回到她身邊。”
“畢竟我是這方面的專家,肯定能幫老闆您,把陳總照顧的更好。”
“遺憾的是,您可能無法看到寶寶的出生了。”
“唉,我就不明白了。”
“北邊發生這麼大的事後,那幫老爺子幹嘛要,如此的倚重陳總?”
“恨不得把她當菩薩供起來。”
“就連我這個小保姆,那些肩膀上扛着金豆的大人物,都主動笑着和我打招呼。”
“搞的我自己,都以爲我是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了,走路都有些飄。”
“要不是總是做夢夢到您,心裏牽掛着您,怕別人照顧不好您,我還真想永遠,都留在陳總身邊。”
豆豆嘴裏滔滔不絕,左手扶着方向盤,右手放在李東方的左手手背上,狼狽爲奸的一起,到處探索。
那幫老頭子,爲什麼會如此的倚重子佩,李東方心裏當然很清楚。
更知道。
北邊那頭熊轟然倒地後,無數的兔子,老鷹都撲了上去,拼了命的搶東西。
這場爭搶最激烈的饕餮盛宴,要持續整整八個月!
八個月後,那邊依舊亂糟糟的,油水很大。
但多方勢力,基本都已經扶持好了自己的傀儡,劃清了自己的地盤。
和珅跌倒,嘉慶喫飽。
也許只有這句話,才能形容那邊的形式吧?
這場饕餮盛宴對東土來說,有着絕對的意義。
軍,工兩個領域的發展,接連邁上了幾個臺階。
爲神州的軍,工以後的飛速發展,奠定了相當穩定的基礎。
換誰是那幫老頭子,也會無比珍惜這場盛宴,把子佩當做菩薩來供着的。
可是還得有半年——
甚至連生娃期間,都不能回到李東方身邊,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哦,對了。”
豆豆又想到了什麼:“我在來找您之前,陳總特意讓我轉告您,香江東方貿易的徐增山,已經前往了某造船廠。”
說到這兒,豆豆看着李東方,問:“老闆,那邊的造船廠裏,是不是有咱們需要的好東西?”
“肯定有啊。”
李東方笑道:“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去那邊做什麼。”
(礙於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那艘原本會成爲重頭戲的巨無霸,只能一筆帶過。)
豆豆只是如實轉達,陳子佩讓她轉達給李東方的話。
其實她對某造船廠,要搞什麼東西,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最感興趣的事是——
說完這些正事後,小祕書再說話的語氣,明顯盪漾了起來:“老闆,這72天內,您有沒有想您的豆豆?”
72天。
12月23號,倆人從香江各奔東西。
二月份是28天,今天是3月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