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距離金陵路,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
陶克慶退房的工夫,李東方就趕到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樓小樓,卻沒下車,只是靜靜落下了半截車窗。
豆豆立即明白,李東方這是要做什麼了。
她用最專業的眸光,掃視着走到距離車前,只有幾米處的樓小樓。
片刻。
她湊到了李東方的耳邊,小聲:“老闆,這可是個大美女哦。我看型號啊,和您正好搭配。”
李東方——
刀呢!?
草包豆絕對是恃寵而驕,和老闆在一起時,渾然不怕,肆意的胡說八道。
當然,老闆差點給她掐下一塊皮的滋味,還是不好受的。
“這他媽的,還真是個極品!”
等衛世界衝着馬路上,大聲宣傳兜售他的金陵嬌妻時,豆豆頓時滿臉的欽佩:“老闆,就算您以前是該流子時,好像也比不上這個世界哥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滾開——
李東方擡手推開草包豆,開門下車。
他看着衛世界,對走過來的董文斌,說道:“文斌,給這個沙比三萬五。他老婆,我包夜一週。”
對於我東哥的話,董文斌絕對是盲目的服從。
答應了一聲,回頭就對韓曉彤喊道:“曉彤,拿錢,三萬五!”
東哥外出,除了攜帶銀行卡或者支票之外,現金也是必不可少的。
韓曉彤和豆豆的包裏,都有成捆的現鈔。
再看衛世界——
有一種聲音,叫做惡棍!
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就沒有不怕惡棍的。
尤其這個惡棍身邊,還跟着大頭等走狗爪牙。
衛世界聽到惡棍後,心尖尖頓時就猛地打了個突。
別看他在背後提到李東方時,張嘴閉嘴的小土鱉。
可在李東方面前,尤其看到曾經打掉他滿嘴牙的大頭後,別說是再罵小土鱉了。
站,都站不穩了!
再看樓小樓——
有一種聲音,叫做惡夢。
再美的女人,也會怕做惡夢。
尤其惡夢突現時,她在千萬人中鎖定的愛人,正在當街兜售她!
壓根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形容樓小樓突然聽到惡夢的聲音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愛是啥,就是啥。
李東方是不會管的。
董文斌也不會管——
從韓曉彤手裏,接過三萬五千塊,走到了衛世界面前,重重拍在了他的心口。
董文斌哈哈一笑,說道:“衛世界,我們東哥,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支付了一週的包夜費。從今晚起,到15號之前的這七個晚上,你老婆只能屬於我們東哥。”
衛世界渾身發顫,話不能言。
爲了讓他牢記在心,大頭還特意走過來,雙手環抱,用更加兇狠的獰笑,看着衛世界。
問:“沙比,聽到了沒有?”
沙比世界哥,下意識的點頭,顫聲說:“聽,聽到了。”
“那你可以滾了。”
大頭閃開一步。
衛世界也許不怕李東方,可他是真怕大頭哥。
他下意識的對大頭,點頭哈腰後,用力抱着懷裏的鈔票,又滿臉諂媚的樣子,對李東方說:“李董,您慢用。以後要想續費,我可以給您打八折。”
衛世界現在有多麼的怕,就有多麼的恨李東方。
可他很清楚,他現在和李東方硬懟,絕對沒啥好果子喫。
倒不如把滔天的羞辱,深深壓在心底後,等到有朝一日權在手,再把李東方碎屍萬段!
爲了徹底打消李東方,可能對他的殺意。
聰明的衛世界,才滿臉諂媚的樣子,說出了請您慢用,續費八折的話。
“衛世界,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
李東方滿臉的感慨,揮揮手讓衛世界趕緊的滾蛋。
衛世界再次哈腰道謝後,轉身時的眼裏,突地有殺意浮上。
這殺意,不是獻給李東方的。
而是送給樓小樓!
“如果樓小樓死在李東方的手裏,我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呢?反正,她當前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土鱉。就算她活着陪着我,我也無法享用她了。小樓,對不起。請你爲了我堅強的活下去,做出應有的犧牲吧。”
衛世界心思電轉間,回頭。
他看着傻呆呆的樓小樓,大聲說:“小樓,你一定要使出渾身的本事,來伺候好李董。千千萬萬,別砸了金陵第一美妻的招牌啊。”
樓小樓——
衛世界溫柔的對她笑了下,回頭快步走向路對面。
“衛世界!”
樓小樓忽然大聲喊。
衛世界回頭。
“我,不配擁有這雙眼。”
樓小樓看着那麼深愛過的丈夫,慘笑了聲,猛地舉起右手。
她那纖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對着自己的雙眼,狠狠的刺了下去。
如果她是個盲人,那麼她的終身大事,就會有父母來安排。
父母絕不會,給她挑選衛世界這樣的男人!
衛世界——
是她瞪大了眸子,在人海中親自鎖定的。
她,浪費了這雙水靈靈的眸子。
那就瞎了吧!
衛世界的臉色稍變。
“不要!”
看傻了的陶克慶,見狀驚恐的大叫。
李東方卻站在原地,滿臉看好戲的樣子,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董菊。
假扮路人走過樓小樓身邊的董菊,及時擡手,啪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陶克慶頓時長吐了一口氣。
草包豆也很誇張的樣子,拍了拍心口。
衛世界的眼裏,則閃過一抹失望。
雖說樓小樓自毀雙眼的剛烈,給衛世界帶來的好處,遠遠不如一頭,撞死在李東方的面前。
但總比被人,及時阻止要好了太多太多。
“放開我!”
樓小樓嘶聲嚎哭着,劇烈掙扎着:“我沒臉活了啊!李東方,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我有病,才殺你。”
李東方嘲笑:“你愛死不死,管我屁事?可無論你是死也好,還是自殘也罷。都得在這一週內,爲我提供完包周服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