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樓的臉,隨着衛世界說出的那句話,一下子漲紅!
七號晚上。
就在醫院門口的大街上,樓小樓被衛世界“當街叫賣”,以單夜五千的價格,賣給了李東方一週。
當時,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要不是董菊及時出手,她這雙流光溢彩的眼珠子,早就被她自己用手指,給硬生生的戳瞎了。
現在!
已經賺到三萬五的衛世界,竟然告訴樓小樓,他要和李東方當面會談,要把她按年外賣。
“衛世界,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卑鄙。”
樓小樓被氣的渾身發抖,聲音發顫:“離婚!明天,我們馬上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她被衛世界出賣一週,對他徹底的死了心,之所以沒有馬上離婚,是看在他剛被大頭暴捶一頓的可憐份上,想等他養好傷後,再去辦理離婚手續。
也算是盡到,她當妻子的最後一點義務。
可她真沒想到。
衛世界現在竟然,對她提出了更爲過分的要求。
樓小樓再怎麼爲人柔和,也無法忍受。
離婚!
也就是現在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樓小樓現在就會拽着衛世界,去民政局離婚。
“離婚?”
衛世界細細的一笑,罵道:“開你媽的什麼玩笑?在你沒有給予我最大的回報之前,就想和我離婚,門都沒有的。”
樓小樓絕望的眸光看着他,低低的問:“回報?呵呵。衛世界,我嫁給你的這兩年來,尤其來到魔都後,我對你還不夠好?對你的回報,還不夠多?”
就算是讓傻子來回答這個問題,也會用力點頭。
示意樓小樓爲衛世界,回報了太多太多!
可衛世界不是傻子——
那麼,他肯定不會點頭承認的。
他只是細細的笑着:“在你我還保持夫妻關係的期間,你就和別的男人,狼狽爲奸。並且每次回來,都會被他包裝的光彩照人。可你卻爲我,只帶來了無盡的羞辱!樓小樓,這也是回報嗎?”
樓小樓嘴巴動了動。
她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迄今爲止,你只給我帶來了,三萬五千塊的實質性好處。”
衛世界穿上鞋子,走向門口。
悠悠的說:“就算你不帶我去,我也能找到李東方的家。我會和他當面洽談,單晚五千的價格,把你賣給他一年。希望他能看在,你足夠有味道的份上,能和我做這筆交易。”
樓小樓呆呆的看着衛世界,眸光空洞。
“一天不離婚,你一天就是我老婆。”
衛世界開門,回頭看着她。
他悠悠的說:“是你對不起我在先,那就別怪我不講夫妻情面。樓表,三年。你給我賺三年的錢後,我就會放開你。反正你被我賣給李東方一週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金陵。等李東方玩膩了你之後,我就把你再賣給金陵那些,垂涎你的有錢人。咯,咯咯。”
“原來賣表,纔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我這算不算是,守着金山卻沿街乞討?”
“只等你被人家白白的玩過後,才豁然頓悟。”
“走吧,還愣着幹嘛?”
“咯咯,你激動傻了吧?”
“畢竟那隻小土鱉給你的快樂,我永遠都不能再賜予你了。”
衛世界在陰柔的尖笑聲中,邁步走向樓梯口。
無視滿走廊的病人家屬,昂首挺胸,大丈夫氣概十足。
他以爲,他會成爲矚目的焦點。
卻沒誰理睬他!
因爲大家都在談論一件事——
“知道嗎,現在發財證的價格,已經爆增到三千了。據說,單張價格很快就能破四,甚至破五!”
“唉,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喲,你嘆什麼氣?”
“我曾經有十幾張啊,卻以單張四百的價格,全部出手了。悔之莫及,只想一頭撞死啊。”
“嗨,你可別死。你這算啥啊?我聽說某個病房裏的人,還在前幾天的晚上,燒了足足五十張呢。”
“沃糙!五十張?是誰這麼沙比啊?五十張要是四千塊的話,那就是20萬啊。”
“噓!”
“怎麼了?”
“你說的那個沙比來了——”
“啊?這就是那個沙比啊?”
昨天剛陪着老爺子來這住院的某個家屬,下意識的看向了衛世界,滿臉的欽佩。
衛世界——
心好痛!
他怎麼能知道,樓小樓說啥也要買的廢紙,會蘊藏着這麼多的財富呢?
他那時候如果知道,就算砍了他的腦袋,他也不會點火的。
尤其樓小樓第一次揹着他,斥資三十萬,買了一百套!
衛世界這才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樓小樓,爲什麼三番兩次揹着他,去買發財證的了。
她是真發現了這裏面,蘊藏着的鉅額財富!
而不是因爲,她對李東方念念不忘。
可現在衛世界明白了這些,又能有什麼用處?
樓小樓三番兩次的買,他是三番兩次的搞破壞啊!
手裏,一張發財證都沒有。
這心啊——
真的好痛,好痛,好痛!
“韓主任。”
有人打招呼的聲音,打斷了衛世界的心好痛。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韓主任滿臉苦笑的樣子,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還有七八個明顯不是病人(或家屬,或者醫護人員)的人,正在纏着他。
七嘴八舌——
“韓主任,我可是聽說,你當初幫某個病人家屬,買了40張發財證。卻被那個沙比病人,大吵大鬧的退給了你。我恰好有急用,想用來打關係,送禮。三千單張,給我十張,怎麼樣?”
“我可以出三千二!我就要五張!”
“韓主任,我出三千五!兩張,多了買不起。”
“韓主任——”
被那些人糾纏的韓主任,只好停下腳步,苦笑着說道:“我手裏,確實有幾十張。可賣不賣的,我說了不算。因我老婆說了,單張不給個五六千,她是不會賣的。”
“什麼?單張五六千?你,你想錢想瘋了吧?”
一個男人脫口而出。
哼。
韓主任的臉色一沉,趁機冷哼一聲,甩開了這些人的糾纏。
他在經過衛世界身邊時,卻刻意的停步,含笑主動打招呼。
唉。
世界哥對韓主任來說,那可是小財神爺。
老婆大人有吩咐,韓主任必須得照顧好這位小財神爺。
衛世界——
好心痛!
可很快,他的心情就好了起來:“呵呵,幾十萬而已算個毛?我把樓表賣給李東方一年,至少也得180萬吧?如果把晝夜都賣給他呢?一天那就一萬。我把老闆賣給他一年,那就是三百六十五萬。就算是半年,那也是一百八十萬。我一個百萬富翁,有必要和這些把十萬八萬,就看的比天大的小市民,一般見識嗎?”
衛世界越想,越是這麼個道理。
心情越好。
甚至,出租車停在李東方的家門口時,他還哼着“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越劇選段。
恰好。
大頭和劉振國被豆豆趕出院子,來大門外抽菸。
豆豆說的很清楚,劉振國和大頭在院子裏抽菸,那就是讓她吸二手菸,會影響她的健康。
至於大頭幾次看到,我東哥橫躺在沙發上時,枕着南祕的腿抽菸,她卻不在乎健康不健康的那一幕,肯定是幻覺。
反正驕橫的豆豆,不許他們在她在院子裏,陪着老闆練引體向上時,在她面前吸菸。
他們也沒辦法。
只能看了眼在客廳內,悶頭吸菸研究蓄電池的陶克慶,無奈的嘆了口氣,灰溜溜的出門。
“咦。”
大頭看到了衛世界,愣了下,笑了:“這個沙比,怎麼來了?”
吱嘎!
又一輛出租車急剎車,停在了大門口。
樓小樓從上面跳了下來。
她小臉漲紅,眼眸裏閃爍着淚花,悲憤的叫道:“衛世界,你能不能別這樣不要臉?”
咋了?
大頭和劉振國對望了眼,一起擡手,撓了撓後腦勺。
“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滾開!”
衛世界滿臉的輕蔑,罵了樓小樓一句,隨即看着大頭。
硬着頭皮的強裝笑臉:“大頭兄,我要求見李董。還請您,幫忙通報下。”
他的話音未落——
引體向上引累了,要來大門口休息下的李東方,恰好也走了出來。
看到是衛世界後,我東哥也是愣了下。
豆豆追出來,拿着手帕給他擦汗,還滿臉特矯情的心疼樣。
她家老闆,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水呢?
這肯定是和昨晚,他在山谷間放牧有關。
“東哥,這個沙比說要找您。”
大頭立即對李東方彙報。
李東方點頭,掃了眼用力咬着嘴脣的樓小樓,纔看向了衛世界:“你找我,有啥事?”
“李董,我想和你再做一筆交易。”
衛世界整理了下衣領,很是紳士風度的樣子,擡手指着樓小樓:“我把她賣給你一年,不僅僅是晚上,還有白天。價格嘛,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