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奉她的命令,前來魔都以高價,採購一百套發財證的。
那麼他斥巨資買的一百套,全都是假證,被當場抓捕後,人在“扭腰”的路雪得到了消息,能不震驚萬分,火速趕來魔都,處理此事嗎?
至於路雪的“東哥”,明明手攥數千套發財證。
只要她一張嘴,就能索要個百八十套的。
何必得買呢?
又何必——
她不找李東方買,卻偏偏讓路新生找別人買呢?
可是。
路雪不買李東方的,卻高價買康婉怡的,有什麼問題嗎?
誰又能管得着呢?
上午十點半。
在鐵局的親自陪同下,來自扭腰的路總,見到了路新生。
看到路總後,路新生幾乎是嚎哭着:“路總,我對不起您啊!我辜負了,您對我信任和期望啊。”
聲淚俱下的路新生,又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給路雪講述了一遍。
最後。
路新生又哭道:“路總,我也是受害人啊。嗚嗚,誰能想到那個康婉怡,竟然敢對我兜售假證?”
確實。
雖說路新生在大頭內,當衆使用假證交易的行爲,就是一中犯罪。
但鑑於他並不知道,這些發財證都是假的,尤其他並沒有再轉售給別人。
那麼只要他能配合值勤,把整個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洗清他兜售假證的所有嫌疑,就能被放出來了。
根據當前路新生提供的所有證據,值勤基本認定,他確實也是受害者,並不存在任何的違法行爲。
“只要你沒違法犯罪,很快就能被放出來的。”
路雪看着路新生,說:“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呵呵,竟然連我的人,都敢騙!”
她冷笑了一聲後,隨即以特禮貌的態度,請問鐵局,她能不能見見被收押的康婉怡。
換做是普通人——
在嫌疑人剛被收押時,外人別想輕易看到她。
但這個人是“大苦主”,事情就得特辦了。
鐵局親自打電話,請示過蘇老大的意思後,才帶着路雪,來到了關押“重犯”的拘留室內。
以往臉蛋單純乾淨,橫看側看都是古典小美女的康婉怡,僅僅是一個晚上,就憔悴了很多。
這是因爲她太清楚,售假金額高達七千多萬,性質是何等的嚴重了。
儘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康婉怡也是受害者。
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不知所蹤的康六!
可她在轉售給路新生時,親筆簽字所留下的鐵證,足夠把她拖進黑暗的深淵。
她要想洗清自己,除非能找到康六。
要不然——
因本案涉案金額太過巨大,哪怕她只有十分之一的責任,即便能免除喫槍子的厄運,也得把牢底坐穿。
沒有個十年二十年的,她是別想再出來了。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二十年?
很清楚此案多麼重大的康婉怡,一個晚上就憔悴如斯,那也是很正常的。
她在被帶到“會客室”時,依舊是眼神呆滯。
深陷無我無他無世界中——
“鐵局,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通融?
開什麼玩笑啊?
昂——
必須得通融!
無條件的答應你,一切的請求,這可是蘇老闆在電話裏,給我下的死命令。
不知道咋回事,卻很清楚自己最好啥也別多問的鐵局,點頭後轉身出門。
路雪走到桌前,坐下。
她打量着雙手戴着手銬,眼神呆滯的康婉怡,半晌後才點了點頭。
暫且不說這隻毒蠍,有多麼深的心機,多麼狡詐的手段,曾經做過哪些傷害我東哥的事。
單憑這小模樣,就配成爲李東方的敵人!
“來,抽支菸緩解下心情。”
路雪拿出香菸,一下子點燃了兩顆,遞給了康康一顆。
康康呆滯的眼眸,微微一轉。
這才發現,對面做了個肌膚水靈雪嫩的極品少婦。
此少婦——
美則美了,渾身卻充斥着,金錢的銅臭味!
康康眨了下眼睛,緩緩的伸手接過了香菸。
她接連深吸幾口,劇烈咳嗽了幾聲,整個人纔算是還陽。
她擡手,擦了擦小鼻子。
看着路雪:“你是誰?”
不等路雪回答,又問:“你爲什麼來看我?”
“我們確實沒見過面。”
路雪冒了個菸圈,慢悠悠的說:“但我相信,你肯定聽說過我的名字。並詳細的研究過,我的資料。我還以爲,你看過我的照片,能認出我是誰呢。”
康康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路雪。
“我姓路,單名一個雪字。”
路雪夾着香菸的右手,翹着好看的蘭花指:“以前在雲海天橋鎮,和李家村,先後任職過。當然,也在幻影集團幹過幾天的副總。”
路雪!
你就是路雪!
李東方的路雪——
康婉怡頓時明白了,再次仔細的打量起了路雪。
足足一分鐘後,康康點頭:“以前總是聽人說,李家排名第四的路雪,不但相貌極美,尤其雪膚冠絕天下。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路雪頓時飛眉——
嬌笑:“康家主過獎了。唉,再嫩再滑溜的皮膚。不也是被那個臭男人,拿巴掌抽的命嗎?”
康康不知道說什麼了。
路雪又吸了口煙,悠悠的說:“路新生,是我的手下。”
“路新生,是你的手下?”
康康一呆。
猛地明白!
就憑她的智商,得知路新生是路雪的手下後,立即意識到她被關在這兒,就是李東方下的套,簡直是太簡單了。
不過,康康頓悟出這些後,卻沒有激動啥的。
因爲她得搞清楚,李東方怎麼知道她手裏的那一百套,都是假的。
只有李東方知道,她握有的那一百套,都是假證,才能佈局的。
“康六,早就被你們收買了。”
康康死死盯着路雪,輕聲說:“那一百套發財證,也是李東方提供的。他竟然提前那麼早,就開始佈局陷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