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姬無夜知道此事時,差點就有造反的衝動,甚至有聖旨傳來,他都做好了甩杯爲號的準備。
然而,來者是張良,帶着對姬無夜的賞賜來的。
當聽到特商黃金千兩,絲綢百匹,僕從五十時,姬無夜對韓非的殺心從來沒有這般強烈過。
因爲在昨晚,那三姬分金的遊戲歷歷在目,本來第一種方案中必死的一號,拿到了99枚金幣,他成爲了第二方案中偏安一隅的二號。
至於三號,則成爲代罪羔羊,徹底死去。
這次博弈韓非大勝,他姬無夜以一枚金幣守住本金。
在不撕破臉皮下,他姬無夜不得不接受。
就像二號美姬,想活就必須接受第二種方案。
姬無夜無能狂怒,韓非哪裏又得到張良傳旨,韓非得願所償,成爲新的司寇大人。
看着韓非和張良衛莊相互道謝,紫女卻略有深思。
誠然此次韓非的智謀無雙,坑的姬無夜滿盤皆輸,然就像韓非所說,此次沒有衛莊出手,奠定勝局,他韓非所謂的智慧也只是智慧。
“智慧和實力,缺一不可,韓非有大智慧,自身實力卻不夠,衛莊大人有實力,其智謀卻不似韓非那般細膩,他能成就大事,卻無法保證身後人的死活,唯有任劍火禹,絕對的實力,不下於任何人的智慧,只有他,才能保證紫蘭軒的延續。”
在韓非、衛莊、姒禹三人中,她最熟悉的人肯定是衛莊,但就是因爲太熟悉,讓紫女明白,紫蘭軒的存在,在衛莊眼中只是一個情報收集地,在某些時刻,捨去也無妨。
韓非,她接觸不多,但從最近的瞭解,加上暗地裏調查,她清晰,韓非獨一不成事,和二才能縱橫。
這可能也是韓非找衛莊的原因。
果然接來下韓非拋出了自己的理想,想要建立一個新的韓*國。
這個國度,不在有姬無夜這樣的人,不再有安平君、龍泉君這樣的人。
新的韓國要成爲分的99枚金幣的最後贏家。
當那句,“七國的天下,我要九十九。”此話一出時,韓非眼中的自信,堪比日月。
如果是沒見到姒禹之前,紫女自認爲心中多少會有期待,認爲韓非加衛莊,真的能成就不世偉業,可見過嬴政和姒禹後,她內心的直覺告訴她,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不管如何,當前局勢,韓非加衛莊足夠保護紫蘭軒周全。
黎明破曉,流沙縱橫。
一個能引動天下的組織,流沙自此建立。
......
鬼兵劫餉案結束的第二天,姒禹照常無聊的修煉火魅術。
“話說秦時明月的世界那麼多高端能力,要不去偷師一波?”
“嗯,不行,不行,諸子百家的能力都建立在自我思想上,其內功心法基本就是百家思想,我想修煉恐怕很難。”
“唉,看來只能期待系統獎勵了,道教的和光同塵,天地失色,陰陽家的萬葉飛花流都是極好的術法。”
要說武功,道家是真的BT,和光同塵能達到瞬移的效果,天地失色更能使周圍空間都靜止。
這種涉及空間的能力,哪怕擁有系統,姒禹也很渴望。
至於陰陽家,大都以幻術爲主,除了少司令的萬葉飛花流,其他功法姒禹到是看不上,他有火魅術,只要堅持修煉,在幻術能力上,不一定比陰陽家弱。
就在姒禹在紫蘭軒無聊瞎轉悠時,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一件閣樓傳來美妙的琴音。
彈琴的人很厲害,姒禹是一個俗人,卻也能聽見琴聲中的空谷幽蘭。
“能有此琴藝,紫蘭軒唯有一人。”
姒禹眼睛一亮,一個縱身,爬上閣樓。
他偷偷打量,原來是韓非、張良和紫女在聆聽弄玉姑娘的琴藝。
弄玉,韓*國首屈一指的琴道高手,其代表作《空山鳥語》甚至能引得百鳥朝鳳。
而此刻她所彈奏,是另一首成名曲,《滄海珠淚》。
“這弄玉到是長在了華夏人的審美上,小家碧玉又溫柔恬靜,可惜性格外柔內剛,死在姬無夜手下。”
如果說紫女能讓姒禹升起征服的慾望,那弄玉給人的感覺就是保護欲。
看着她姒禹心中就忍不住惋惜,這麼一個女子死的太不值了。
“以後看吧,有機會救一救也無妨。”
姒禹輕輕搖頭,外柔內剛的女子非常難以溝通,對方心中認定一件事,無論別人怎麼勸阻都是沒用的。
所以營救弄玉,除了關鍵時刻救命,其餘時間接觸,完全是白費口舌。
一首《滄海珠淚》彈奏結束,就到了大家的點評時間,這沒什麼說的,弄玉作爲韓*國第一琴姬,輕鬆征服在場衆人,其中包括窗外的姒禹。
“都說音樂不會國籍,這弄玉的琴藝的確高超。”
姒禹想着,那邊韓非又化身韓柯南,對弄玉一番探究。
而弄玉父親的“遺物”火雨瑪瑙就被韓非認了出來。
“火雨瑪瑙,看來大戲要開場了。”
鬼兵劫餉只是前奏,火雨瑪瑙纔是韓非和姬無夜對抗的開始。
就在姒禹心有所想時,旁邊樓閣傳來喧鬧聲。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左司馬,誰敢惹我......”
聽其聲音應該是朝中的人,因爲喝了點酒,質疑要弄玉去彈奏。
紫女聽到侍女報告,便前去處理。
“開始了嗎?”
姒禹見了,聳了聳肩,飄然離去。
現在還不是結識弄玉的時候。
深夜,紫女因爲害怕左司馬繼續來鬧事,就讓弄玉居住在自己房間。
而原本弄玉的房間,紫蘭軒另一位姑娘紅瑜在小心幫弄玉收好古琴。
弄玉是紫蘭軒一絕,加上平日姐妹多有照顧,她幫忙弄玉整理房間理所當然。
只是她不知道,就是因爲自己的整理,讓自己的小命送到了黃泉路口。
燭光吹滅的剎那,隱藏在黑夜中的殺手發出致命的一擊。
如果沒有意外,紅瑜就會香消玉殞。
鐺!
利劍就要劃過紅瑜喉嚨時,一把火紅色的小劍飛了過來。
兩者相交,刺客停頓一秒,轉身跳窗而走。
“喂,你屬兔子的啊,真就一擊不成,立刻後退?”
姒禹大喊,衝到窗口卻只見殺手留下的腳印。
“靠,這麼惜命幹嘛,系統下次你必須給我整個輕功。”
姒禹在罵罵咧咧,紅瑜顫抖的開口,“禹公子?”
“你認識我?”姒禹撓頭。
紅瑜似乎知道危機解除,小手捂嘴輕笑,“自然知道,奴家也等着公子臨幸呢。”
“你們就不能矜持一點嗎?”姒禹扶額。
怎麼感覺在紫蘭軒他除了會那個就只會那個了。
“亂世之中哪裏來的矜持,奴家又不是大家閨秀。”
紅瑜恢復的很快,臉上已經看不出剛剛被刺殺的驚慌,她好像早就做好突然命隕的情況。
看着眼前平靜微笑的女子,姒禹收起往日的嬉笑。
“你很勇敢,這本不是你的劫難。”
“我們都是流民或者遺孤,能活下來全靠紫女姐姐的幫助,能爲紫蘭軒付出,紅瑜很願意。”紅瑜笑道。
只是這笑容讓姒禹越發難受。
亂世,原來活着都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