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偷襲造成的重傷,幾個呼吸間他已經恢復完畢。
“看來你母親真的很有天賦,把噬魂祕術開發到了極致,逆血反哺,這可是百越歷代都難以練成的祕術,準備全力戰鬥了?!”
嘲諷是一種藝術,姒禹的戰鬥嘲諷更是前提。
敵人的情緒波動越大,對他的好處就越大。
“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
白亦非聲音冰冷,寒冰再度蔓延,溫度稍微低一點的火焰直接被凍結。
不一會兒周圍就形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無數冰柱林立,給白亦非創造最好的戰鬥環境。
“呵呵,什麼是你的,難道你以爲這點寒冰就能爲所欲爲?”姒禹笑道,先天無極催動火魅術,讓周圍的火焰溫度急劇上升。
看着寒冰不在擴散並緩緩融化,白亦非面色多少有些陰沉,他的強大,除了本身實力,這玄冰術也關鍵,如今屬性被剋制,讓他有些惱火。
“你似乎在猶豫?”
姒禹的聲音出現在白亦非身後。
“又是這招!”
白亦非冷哼,周身散發恐怖寒氣,直接來一個範圍攻擊。
“你的心亂了,第一次遇到屬性剋制?不對,應該說第一次遇到異術造詣超過你的對手?!”
白亦非沒有回答,紅白雙劍迅速揮動斬出無數寒冰劍氣。
“沒有用的。”
姒禹的聲音變得鬼魅起來,周圍的寒冰更是倒影出無數姒禹的身影,那些身影在緩緩走動,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團火焰攻擊。
白亦非找不到姒禹的具體位置,又不能撤去寒冰陣,這讓他疲於應對,狼狽不堪。
“利用寒冰冰鏡迷惑敵人,這應該是你慣用的伎倆吧,怎麼現在卻成爲困於自己的招數?”
又是一團火焰從寒冰中射出,白亦非一劍斬斷。
“你既然無計可施,那我就要進攻了。”姒禹的聲音縹緲起來。
話落周圍的冰面涌現沖天的火焰,圍繞白亦非準備直接把他燒死在裏面。
白亦非眼睛迅速掃視,尋找着火焰的破綻。
然而這些火焰全是從他製造的寒冰鏡面反射而出,他之前佈置冰鏡的有多精妙,此刻破解就有多麻煩。
“難道真的沒有破綻?”
作爲征戰過百越的主帥,火魅術他見識過不少,也知道這種祕法的強大和弊端。
和他會的玄冰術不同,火魅術更注重魅惑,也就是精神上的攻擊。
白亦非心思急轉,突然注意到自己製造的寒冰並沒有融化的跡象,瞬間醒悟。
“一切都是幻象,無論是火焰還是溫度,全都是對方的精神攻擊。”
念此,白亦非眼中閃過瘋狂,想過抵禦精神攻擊,如果自身精神力不夠,那麼就需要一些極端的做法。
“噗!”
隨着一大口鮮血噴出,白亦非本就蒼白的臉變得像冰雪一樣不在真實,整個人也隨着這口鮮血的溢出,散發出極度的冰寒和陰邪。
轟!
火焰灼燒,卻沒有寒冰融化,白亦非靜靜的站在原地,扭頭凝視站在他身後的姒禹。
“找到你了。”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呆板的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然而他語氣中的寒冷似乎有實質的力量,逼得姒禹周身的火焰都暗淡一些。
“還想使用那種伎倆?呵呵,在極寒狀態,我不受任何負面情緒影響,因爲...”
“我就代表最黑暗的負面。”白亦非裂開嘴巴,嘴角的笑容就像是人物冰雕上開了一個口子,看上去滑稽而可怖。
“玩弄生命的傢伙就是邪乎的緊。”
姒禹喃喃,決定不和白亦非糾纏了。
他手持焚寂,臉上帶着嚴肅,“你說你不受負面情緒影響,是因爲你就是黑暗?我可以理解爲你現在就是負面的集合體嗎?”
“嗯??”白亦非疑惑,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看來是的,那真不好意思,如果你不使用這招對付你我還要費點功夫,現在就容易很多了。”
“??”
白亦非神色一凝,雖然不知道姒禹什麼意思,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姒禹不會猶豫,散去周圍的火焰,他手持焚寂陡然散發扭曲的炫彩,隨後他如同正常劍客一般衝刺揮斬。
白亦非打起十二分精神持劍準備迎接,可就在寒冰劍和焚寂接觸剎那,他眼中出現恍惚。
叮!
紅火如岩漿一般的焚寂靜悄悄的停在白亦非脖頸,一把劍身鏤空,劍端爲扇形的利劍獨擋焚寂的去路。
姒禹嘴角輕輕牽動,扭頭看向利劍的主人。
那是一個頭戴黑鐵面具,渾身散發恐怖殺意的殺手。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掩日!”
白亦非瞳孔急速收縮,身體從極寒狀態退出,心有餘悸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利劍,眼中第一次出現恐懼。
“在一瞬間,我近乎無慾無求,連戰鬥的慾望都失去,對生命都不在渴望,宛若不會動的稻草,靜靜等着他的收割,這種能力,這種能力......”
白亦非顫抖,身體忍不住後退兩步。
“哼。”
姒禹冷哼一聲,收起焚寂,看了眼一言不發的黑甲殺手,又看向衛莊和玄翦。
怎麼說呢,白亦非有多慘,衛莊就有多悲劇。
使用全力的玄翦,殺意波動下輕鬆打的衛莊找不到北,眼下更是一刀斬在衛莊腰間,傷口要是在深一點,恐怕能把衛莊懶腰斬斷。
轟!
身體和地面猛烈衝擊,衛莊渾身綻放鮮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應該慶幸,弱者。”
“你將成爲我靈魂的一部分。”玄翦緩緩開口,手中黑劍就要落下。
“喂,你是不是忘了這裏還有其他人的。”
焚寂帶着炙焰飛到玄翦眼前,鐺,雙劍阻擋,玄翦的身體仍然後退好幾步。
宛若百步飛劍一般,姒禹的身影隨着焚寂到達,再給玄翦壓力。
碰!
咔嚓,堅實的地板破碎,玄翦總算抵擋住姒禹的進攻。
逼退玄翦,姒禹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回到衛莊身邊。
看着出氣多,進氣少的衛莊,微微一笑,“感覺如何?”
“咳,咳咳,榮幸之至。”衛莊的聲音依舊冷酷,即便險些被殺死,他眼中也沒有退縮和質疑。
“哈哈,不愧是衛莊兄。”姒禹附身,伸出右手,“你可不能死在這裏,你師哥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