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可。”
君臣有別，即便現在情況特殊，也不是他逾越階層的原因。
更何況，李斯悄悄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姒禹。
“呵呵，這倒不用王?將軍擔心，如果不是經常出行，王上的隱藏還不需要這麼麻煩。”姒禹上前一步開口。
“嗯？”王?皺眉，呵斥道：“你是誰，有何資格在此說話，剛剛阻攔我剷除危機不說，此刻又質疑本將軍的意見，王上此人我懷疑有問題，請允許我立刻對其就地正法。”
嬴政皺眉，心中雖然知道王?不懷好意，可對方這亂咬的樣子實在丟盡秦國人的臉面。
“將軍說笑，我是誰不重要，不過隱藏王上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姒禹說着，手中冒出一團火焰，在王?警惕中在嬴政前面一抹。
手掌滑過，嬴政的身體突然消失在原地。
王?眼中精芒一閃，消失的嬴政重新出現在視線。
“好強的幻術造詣。”
王?心中驚訝，仍然開口道：“我大秦兒郎各個都是意志堅強之輩，些許幻術不登大雅之堂。”
“嗯？”這次輪到姒禹眯眼了。
“不知道王?可聽說過一句話，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你敢……”王?怒目。
吟！
火紅色的長劍懸浮在王?眼前，在往前一步，就會直刺他的眉心。
“有何不敢？”姒禹平靜道。
營帳內寂靜下來，還跪在地上的幾個斥候大氣都不敢喘。
雖然王?直白的說要殺他們，他們心中怨氣，卻也無可奈何，這裏是重甲軍，王?就是最大的權。
不過……
斥候們看向嬴政，如果是王的話，也許他們不會死吧。
亦或者，更應該死。
劍拔弩張的局勢以王?一聲大笑結束，“哈哈哈，不愧是大秦俠士典範，仁劍火禹果然非同凡響，王上有你這樣的人才保護，我也分心不少。”
王?到底沒有撕破臉皮，姒禹便收回焚寂。
這時候嬴政開口了。
“老師，將軍所言也不無道理，假扮侍從也無妨，不過……”
嬴政看向跪在地上的斥候們，想着一路這些人的機警高效，說道：“這些士卒都是大秦好兒郎，可以死在戰場，卻不能無辜死在自家營帳內。”
“王上仁慈！”
“如此，本將軍便扣押爾等，可有意見。”王?自知今天不可在妄爲，既然嬴政退一步，他也借坡下驢。
“謝將軍。”斥候們回答的有些生硬，又有些驚喜。
“慢着，既然將軍懷疑營中有間諜眼線，這些人留在將軍身邊恐怕不妥，把他們交給我們處置如何？”姒禹開口。
“火禹先生，你雖貴爲王上劍師，可這裏是軍隊，還容不得你插手。”王?眼中有火光，手中拿起旁邊一把巨大的戰戟。
“哦？有什麼不妥，我怎麼不知道，王上以爲呢？”
寂滅散發恐怖溫度，炙烤的空氣扭曲，大地龜裂。
“好強的內力，仁劍火禹，之前還以爲是虛名，沒想到真有其本事，加上還有一個鬼谷蓋聶，繼續衝突對我可不是什麼好事。”王?心有所想，卻沒有急着妥協，把目光看向嬴政。
“這……”王?略做猶豫，最後好像做了很大的決定，搖搖頭，鬆開武器。
“末將領命。”
“不過這幾人嫌疑巨大，還請王上也不要暴露他們的蹤跡，不然恐有異變。”王?道。
很顯然，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王?並不想這幾個斥候暴露在公衆視野，爲此，哪怕殺了他們也在所不惜。
要知一個部隊的斥候就是整個部隊的眼睛，所以在場每一個斥候都可以說是王?的親信。
那到底是何等目的，需要王?連親信都要斬殺呢？
衆人不知，嬴政也不知，所以他想把戲演下去，看看這三朝元老到底想幹嘛。
“這個自然，你可以稱呼寡人爲尚公子。”嬴政也退步。
“是。”
“尚公子和李大人休息的營帳，也已一早備好，可早日安歇。”王?並不想多聊，開始安置衆人。
姒禹等人也沒什麼想和王?說的，也就順了他的安排。
來到王?安排好的營帳，嬴政當着衆人的面詢問姒禹。
“老師是認爲王?將軍還會殺害這些斥候？”
“自然，沒有什麼比死人更能保守祕密。”姒禹回答。
下方跪拜的幾個斥候忍不住身體一顫，腦中一片混亂。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爲什麼該死。
“王?到底意欲如何？”嬴政皺眉。
“暫時還不知。”姒禹搖頭，“也許是想威懾尚公子，也可能是別有目的的加害，不過無論是什麼，他想動手並不容易。”
“爲何？”
“軍隊的行令靜止都是大規模行動，我們人數少，發生意外，我們能迅速逃離，王?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而且尚公子身邊還有我和蓋聶，小範圍戰鬥秦軍沒有任何優勢，所以他真的想動手，一定有先兆活動。”
在這個世界也生活了那麼久，隨着接受和融入這個世界，姒禹對原本的劇情映像已經不在深刻，很多事甚至已經忘記。
如武遂鎮守之人是王?，他就不記得。
不過他知道，此行破局的關鍵在於日後的大將蒙恬。
王?想要殺嬴政是因爲白起，還是羅網授意姒禹無從得知，他只知道這老小子一定會加害嬴政就可以。
不過說起來，姒禹其實也和嬴政一樣很疑惑，不懂王?爲什麼回犯傻。
沒錯在姒禹看來，無論是因爲白起，還是羅網，王?的行爲都可以用傻子來形容。
王?是誰，正兒八經三朝元老，他積攢的威勢，積累的人脈，無論繼續從軍還是隱退都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樣的人會爲了一點點私慾就加害王上嗎？會被所謂的羅網控制？
姒禹認爲幾乎不可能。
所以哪怕是到達武遂，他都和嬴政是一個想法，有王?在安全起碼沒有問題。
然，事實往往比小說還玄幻，王?亮劍殺人時，姒禹就知道這老小子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