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代開始紅薯就沒了上面的功能,並且長期食用會形成厭食症,伴隨有身體浮腫,上吐下瀉,嚴重者會死亡,發病時間根據不同體質,食之多少,從一月到半年不等。”
“所以,紅薯第一代不可外泄,第二代開始可推廣,但不可大量食用,以救濟糧爲主,不可爲主食,可佈局天下,卻不可在軍隊使用。”
張內史娓娓道來,姒禹和嬴政聽了都是挑眉。
“系統紅薯還有這樣的能力?”
“老師的紅薯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挑眉後,嬴政就是一臉期待的看向姒禹。
“暫時別想,可能也很難再遇到,我之紅薯不在中原。”姒禹攤手。
“不在中原?”嬴政皺眉。
“紅薯是火禹先生的?”張內史目光炯炯。
“此事說來話長,王上只要知道紅薯不是來自於中原,想要尋根需要去那海外才可。”姒禹沒準備細說。
魚餌拋出來,魚兒自然會慢慢上鉤。
“居然是海外來物,怪不得我搜遍典籍,也不曾見過此等神物。”張內史小聲嘀咕。
嬴政也是輕嘆一聲,“看來以後不能忽視海外來物。”
“此事,我知道了,以後實驗就停止吧。”
“喏。”
張內史此前只稟報結果,過程卻分毫不提,然僅僅從他口中獲取的根據就可以知道實驗過程的殘忍程度。
“紅薯之事還需張內史繼續操勞,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該在世上大放光彩,希望到時候不要出現差錯。”嬴政又道。
“微臣遵命。”
......
處理好紅薯的事,下午姒禹他們就待在訓練場休息,等到傍晚,嬴政的宴會邀請如期而至。
鄭妃,嬴政目前最愛的的妃子,嗯,可能吧。
關於嬴政所愛,姒禹不甚清楚,因爲嬴政眼下年齡也是二十出頭,登基也有七八年時間,這麼長時間,早該有王后產生,然宮內嬪妃無數,卻始終沒有王后。
具體原因姒禹不知道,可能是因爲受限於朝政,暫時不無法立後,也可能是秦國此前王后都太過強勢,嬴政有些不敢。
當然也可能是嬴政在外有人,等不到真心人,他不想立後。
無論什麼原因,這涉及嬴政自己的私事,他不說,姒禹是不打算過問的。
話歸正題,目前在咸陽宮,最受寵愛的妃子一定是鄭妃,而鄭妃不負衆望,不僅給嬴政降子,還是一個男孩。
一個男孩,還是嬴政的長子,其潛在含義實在太大,所以這次宴請雖然嬴政說着是小聚,可姒禹到場就看見文武百官全部到齊。
宴會的地方並不在宮內,這是嬴政深思熟慮過的。
他二月出就離開咸陽,七月纔回來,幾乎錯過了鄭妃整個孕期,乃至孩子降生的時候他都不在場。
愧疚難當,嬴政便決定不在宮內宴請賓客,因爲他知道,只要是在咸陽宮內,在怎麼喜慶的事都會變得沉重沉悶起來,爲了彌補作爲父親的失責,嬴政把宴會的地方搬到了相府。
人來人往中,姒禹牽着焰靈姬悄然坐在角落,這裏還有蓋聶和一些“邊緣人物”。
焰靈姬今天衣着端莊,少了平時的嫵媚,多了一些理性。
“怎麼不妥,呂相國乃是王上仲父,其侄兒喜宴在他府上辦理有什麼不妥。”姒禹眯着眼睛,越過人羣,看着最前方席坐的幾人。
嬴政舉杯與呂相國、大將軍王翦等人對飲。
因爲不在宮內,飲酒喫飯相對自由,所以嬴政很豪爽,喜慶的臉上紅潤有光澤,不像君王,更像普通老百姓盡歡。
和嬴政的高興有鮮明對比的是呂相國,他臉色也帶着笑容,不過嘛,他的笑容始終有些牽強,看嬴政的目光閃過不斷,不知道在想什麼。
姒禹見此周圍的火焰悄然跳動一下,隨後心中讚歎嬴政的敢作敢爲,也佩服嬴政的運籌帷幄。
十月份,嬴政就會全面親政,屆時有祭天大典慶祝新年,更會有兵符等國之重器的交接儀式,如果呂不韋不想失去手中的權利,他就需要明確自己對嬴政的控制到底是何種程度。
在之前對嬴政的絕殺,已經說明呂不韋對嬴政的不放心,可隨着鄭妃留住相府到今日慶祝扶蘇降生,呂不韋又猶豫起來。
嬴政他好像沒發現什麼異常,依舊對他恭敬萬分。
所以呂不韋猶豫了,猶豫要不要對繼續阻止嬴政親政。
培養一個大王不容易,而且嬴政幾乎是他看着長大的,說沒有一點感情那也不可能。
呂不韋嘆息,把心中的猶豫藏於酒水中,不斷和嬴政對飲。
感受到呂不韋心中的糾結,姒禹必須承認,如果不是知道嬴政在後面會對呂不韋動手,他是怎麼都想不到此刻一副乖巧懂事的嬴政,在未來會那麼果決的廢除呂不韋一切職務,甚至於逼得呂不韋服毒自盡。
“權謀果然不是我這樣的人能玩的,早在韓國嬴政就把鄭妃送到相府,只怕嬴政對呂不韋的算計在我還沒入宮前就開始了。”
光是想想爲了一個目的謀劃幾年,十幾年,姒禹就忍不住搖頭,“所以能成爲帝王的哪有簡單角色,權利的漩渦啊,絕對不要捲入。”
“禹君,禹君?”焰靈姬的呼喚,讓姒禹回過神。
“啊?怎麼了?”
“我說那個人是誰啊?怎麼老是往我們這裏看?”焰靈姬皺起秀眉。
姒禹聞言順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就看見一個孔武有力,沒有雙眉的英俊男子。
“長信侯,嫪毐?!”
感受到姒禹的注視,在前方嫪毐抱拳示意。
姒禹遲疑片刻,也拱手回禮。
“禹君,他是誰啊?和你很熟悉嗎?”
“這,不能說熟悉吧,我們也只見過一次而已。”姒禹道。
“那我看他對你聽熱情的?”焰靈姬不解。
“我也疑惑呢,對方想幹嘛?”姒禹道。
而後突然靈光一閃,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低下頭不然他人注視到他眼中的精芒。
“禹君怎麼了?”看着姒禹突然的動作,焰靈姬嚇了一跳,急忙詢問。
“呵呵,沒什麼,就是大戲要開場了,對方這麼熱情,大概是想賄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