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兄。”
訓練場依舊只有蓋聶獨自修煉。
“王上呢？”姒禹問。
“最近國事繁忙，王上已經三天沒來訓練場。”
“這麼忙？！”
“交接儀式只是一個過程，其實權利的轉移在王上回來就已經開始。”蓋聶解釋。
“哦，那怪不得。”姒禹點頭，又期待道：“兵權方面呢？”
“除了王翦大將軍，蒙恬等世代忠將，其餘部隊還沒有動靜。”
“王翦，蒙恬。”姒禹沉吟，“足夠了，起碼有了自己的力量。”
“我們親愛的相國大人呢？那邊又有什麼動靜。”姒禹又問。
“這...”提及此事，蓋聶欲言又止起來。
“怎麼還有什麼難言之隱？王上不讓說？”
“倒不是王上不讓說，只是，唉，王上在三天前吩咐鄭妃前往了相府居住，扶蘇公子變相的寄養在了相府。”蓋聶臉上有不喜。
姒禹倒是很平靜，“怎麼覺得沒必要？以你的智慧應該能覺察此事的目的。”
“我就是知道，才感慨。”蓋聶面帶唏噓。
“在江湖的時候我以爲快意恩仇就是俠客的本質，保護家人和朋友纔是強者的表現，可...”
“接觸嬴政後，發現權利之下親情、愛情、友情變成了一種物品，一種能交易，能輕易割捨的物品對吧。”
“果然，王上說的沒錯，我們中最聰明，最清醒的一直是火禹老師。”蓋聶凝望姒禹。
“呵呵，我不是清醒，只是你還沒有看開，你沒有錯，嬴政也沒有錯，大家只是立場不同而已，生在帝王家，必要的割捨在所難免，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我至今不接受王上的賜封。”
蓋聶身體一震，卻是搖頭一笑，“我要是有火禹老師你這麼灑脫的心性，我也不至於在此感嘆了。”
對於蓋聶的感性，姒禹能理解，蓋聶這人怎麼說呢，看似冷酷，實則有情有義，多年之後能爲了和荊軻的友情而背叛守護十多年的秦國就能看出，蓋聶這人是多麼重情重義。
當然也可能是蓋聶受夠了王宮的冷漠，纔會毅然決然帶着天明亡命天涯吧。
在這一代鬼谷弟子心中，快意恩仇強過江山社稷。
“還有其他事嗎？”姒禹問。
聞言，蓋聶想了一下，然後眼神怪異的看向姒禹。
“怎麼了？”
能讓蓋聶都驚奇，姒禹內心一陣突突。
“太后來找過你。”
“太后？”姒禹戰術後仰，“你確定不是嫪毐？”
“不，就是太后。”蓋聶肯定到，“而且，我總感覺她是有私事找你。”
蓋聶眼睛眯起來，關於太后的風言風語他知道不少，而關於姒禹。
想想對方在紫蘭軒的戰績，他突然爲焰靈姬擔心起來。
“火禹老師...“
“你那是什麼眼神？別看不起我，我可是很保守的男人。”
“就怕你把持不住。”蓋聶嘀咕。
“哦？”姒禹眯起眼睛，“傳聞太后容貌絕世，更有攝人心魄的魅力，看來蓋聶兄已經體會過了。”
“太后不簡單。”蓋聶認真開口，眼中露出一抹心悸。
“能馳騁“沙場”的女人，怎麼可能簡單。”姒禹點頭。
如果是正史，趙姬不過是一個有點心機，美豔無方的太后，除了私生活比較亂，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
然，這裏是秦時明月的世界，按照玄機世界觀，只要是美女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而且越是美麗就越是強大。
何況趙姬還是秦國太后，她有點特殊能力完全能理解。
說曹操，曹操到，姒禹和蓋聶對望，看向訓練場門口。
這裏是嬴政的私人訓練場，平時除了嬴政基本沒人會來，也沒人敢來。
“來者不善啊。”姒禹輕嘆，處於漩渦的中心，假期結束，麻煩便開始了。
腳步聲慢慢接近，蓋聶整個人精氣神陡然提高，似乎在戒備什麼。
姒禹注意到蓋聶的變化，心中也是警惕不已。
“真的是妖孽不成？”
姒禹暗道，接着他就看到哪位令蓋聶警惕，呂不韋放之不下的女人。
“太后駕到。”
看到姒禹和蓋聶，宦官再度通報，似是在提醒姒禹和蓋聶。
“參見太后！”
“免禮。”柔媚中帶着威嚴的聲音傳來，姒禹不自然低下腦袋。
沒有其他原因，這趙姬穿着屬實暴露，渾身輕紗作伴，除了隱祕部位遮蔽，白皙嬌嫩的肌膚完全展現，加上那常人不敢注視的峯巒，這女人不像太后，更像魅魔。
“這位想必就是仁劍火禹，姒禹先生吧。”
嫵媚的聲音隨着腳步來到姒禹身邊，一股迷人的香氣襲來，讓姒禹精神一陣恍惚。
“有毒？”姒禹眯起眼睛，仔細感受後否定，“不對，是一種攝人心魄的功法，香氣源自她的內力。”
“不知太后有何事？”姒禹開口，依舊沒有擡頭。
“呵呵，早前就聽說政兒找了兩位劍術教師，都是劍術高手，孤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是人中龍鳳。”
趙姬說着，對姒禹是兩眼放光。
趙姬的身高不低，或者說嬴政一家人的身高都不低，一米七的身高在這個時代是有點欺負人的。
但少數就會另類，世俗的眼光還沒糾正，趙姬這樣的身高就會顯得缺陷。
而姒禹與大多數秦國人不同，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還多，是征戰沙場的好體格。
偏偏姒禹是江湖人士，一一身腱子肉不似士兵那麼魁梧，修長的身材完美展現一個青年陽剛之美。
人都是視覺動物，對美的嚮往過那是本性，而且除非特殊情況，不然一個女人很少會尋找比自己矮的男人。
趙姬尋找姒禹這樣的理想男人已經很久了。
“太后謬讚，都是大王賞識。”姒禹道，心中是打起十二分警惕，這趙姬修煉有魅術，造詣還不低，他可不能中招了。
“火禹先生很害怕孤？”趙姬靜靜站立在姒禹面前，站的很近，近到姒禹眼皮子一擡就能縱觀整個溝壑。
“太后乃秦國之母，禹理當敬畏。”姒禹偷偷嚥了口口水。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話他必須承認，因爲焰靈姬的也很雄偉，也很完美，他卻在見到趙姬後，忍不住流連。
“秦國之母？呵呵，這倒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可惜孤有些擔待不起。”
趙姬語氣多少有些哀嘆，她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她爲秦國做的事，可能就只有生下嬴政吧，至於其他的...
“在其位，能其事，便沒有擔當不起的說法，只要大王還在，太后便是一國之母的事。”姒禹意有所指。
在嬴政沒有欽定王后前，趙姬爲一國之母完全沒有問題，無論趙姬生活怎麼不檢點，她能生出嬴政就是對這個天下最大的恩賜。
“大王在，我就是一國之母嗎？！”趙姬沉吟，若有所思。
看着面前低頭不敢逾越界線的青年，本來準備調戲的心去了大半，不過拉攏之心更是強盛。
“呵呵，大王的確找了一個好助手，習武之人消耗甚大，我那裏有一些補品，如果火禹先生不嫌棄...”趙姬伸出纖細的柔夷輕輕劃過姒禹的胸膛，“我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