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嫪毐疑問了。
“羅網聽說過嗎?”姒禹似笑非笑的注視着掩日。
今日之事,別有內情。
“那個傳說中遍及七國的殺手組織?!”
“不是一無所知就好,你旁邊這位一身黑甲的朋友就是來自於羅網的天子一等殺手,掩日之名,在殺手世界可是能令小孩止哭的存在。”
嫪毐看了一眼掩日,還真沒想到這位貌不驚人的高手,居然是羅網王牌。
“這麼說,火禹大人你是害怕了?”
“害怕?如果羅網全部出動,我到會警惕一二,只是他們三人還無法讓我退縮。”
“那是羅網又如何,只要能殺死嬴政,不管是羅網,還是夜幕其實都一樣。”嫪毐道。
“嘖嘖嘖...,還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掩日兄,你說是吧。”
掩日沉默,亂神也停下攻擊的步伐,到是勝七還嘗試尋找姒禹的破綻準備進攻。
嫪毐疑惑,而後突然心神警惕,猛地朝旁邊躲閃過去。
唰。
一抹銀光在空中閃耀,嫪毐之前所站之地赫然出現一把銀晃晃的鋒利寶劍。
“有刺客,保護侯爺。”
周圍的士卒迅速反應,聚集把嫪毐保護起來。
“不要靠近我,都散開。”嫪毐尖銳着聲音,警惕的注視周圍的士卒。
士卒們聞言,猶豫了片刻,還是迅速擴大保護範圍。
見士卒原來自己,嫪毐鬆了口氣,然後臉上就漏出猙獰。
“趙姬那個賤人,居然準備過河拆橋。”
新出現的殺手,沒有什麼標示性特徵,姒禹不認識。
不過從出手利落上來看,應該不是羅網天子一等。
“火禹,他們到底是誰?”嫪毐紅着眼。
“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何必自欺欺人。”姒禹攤手。
“是呂不韋。”
“答對嘍,可惜沒有獎勵。”
局面在答案揭曉後陷入寂靜,姒禹望着掩日和嫪毐,一副看戲模樣。
掩日則是面無表情不知道作何考慮。
到是嫪毐,姒禹還以爲他要發瘋,結果知道真相後,很是冷靜的沒有亂來。
就在三方都沉默時,旁邊宮殿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衆人看去,卻是大火燒斷了橫樑,承載了秦國曆史的蘄年宮已經開始毀壞。
“不好,不能讓火勢繼續下去,如果代表王室形象的蘄年宮消失在火焰中,這次親政之禮就麻煩了。”
古代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祭天之前,如若發生蘄年宮覆滅之事,那嬴政鐵定要背黑鍋,會被認爲他是不詳的君主,或者今年是不詳的年歲。
那時候,別說親政,怕是嬴政頭上的王冠都不穩。
亦如前不久掃把星降臨,朝中大臣就連夜覲見了嬴政,所商量之事不就是延緩親政時間嗎。
也幸好當時太后離開了咸陽,呂不韋對嬴政的態度猶豫不決,不然嬴政親政之路還有諸多坎坷。
不過即使如此,嬴政也因爲掃把星降臨失去很多主動權。
就如這次祭天先遣部隊,大半參與人員都是那些腐儒,這是爲何?
還不是因爲祭天本身就是一項政績,此次祭天要是一切順利,先遣部隊不說都加官進爵,那也會得到豐厚的獎勵。
這種情況和現代社會早期出國鍍金一樣,別管出國幹了什麼,只要人在國外溜達一圈,回來那就是高級人才,身家立馬倍漲。
至於祭祀要是出了意外,這些腐儒會如何,他們會受到懲罰嗎?
不好意思,很難,掌握禮法的就是這羣“腐儒”,他們有太多的理由推卸責任,特別是面對還沒掌權的嬴政,這不最好的黑鍋?
姒禹着急火勢,嬴政也着急啊,天子劍阻擋了攻擊他的烈火,卻無法抑制火勢蔓延。
“我們出去吧,老師應該到了。”
嬴政說着,大步往外走。
昌平君和昌文君聞言,相互對望,都看出對方的小心思。
哪位不算熟悉的仁劍火禹,在嬴政心理的地位有些高啊。
兩人沒有勸阻,緊隨其後。
當天子劍破開火焰,嬴政帶着昌平君和昌文君出現在廣場上時,嫪毐一方頓時有騷動。
“他還活着?怎麼可能?”
水火最是無情,眼前的大火已經宛如自然災害,即便是天字殺手,遇到也要望而卻步,嬴政在裏面也有一段時間了,如今居然能毫髮無損的走出來,這一點別說嫪毐,就是掩日等人都想不到。
看到嬴政安然無恙,姒禹到是鬆了口氣。
他雖然對系統有信心,對天子劍法有信心,但世事無常,嬴政能不能獨自走出陷阱,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王上。”姒禹隔空拜見。
嬴政點點頭,繼而面無表情的看向嫪毐。
“居然這樣都殺不死他,嬴政到底掌握了什麼力量?”掩日眯起眼睛。
先前阻擋箭雨還能說嬴政劍法高超,但獨擋滔天大火,那就不是劍法的問題了。
眼下的大火,殺人的並不是炙熱的火焰,而是裏面有毒的氣體。
嬴政三人什麼防護都沒有,是如何在裏面待那麼久,還能全身而退的。
掩日不知,他只知道羅網的計劃又要失敗了。
這一次羅網集體行動,刺殺嬴政是一,保護嫪毐是二,之後刺殺嫪毐,奪取雍城控制權是三。
然,三個任務眼看都要成功,卻在姒禹告訴嫪毐羅網真相後瞬間變了局勢。
嫪毐沒殺死,嬴政居然也活着。
更難受的是他們現在算是被嫪毐和姒禹包圍,他們反而成了獵物。
“殺了他們。”
嫪毐最先發起攻勢,手一揮,周圍的士兵一部分衝向掩日,一部分衝向姒禹,還有一部分則向嬴政進發。
看着嫪毐的兵分三路,掩日和亂神對望一眼。
“撤吧,任務已經失敗,繼續戰鬥下去毫無意義。”
“撤退。”
亂神咬牙命令。
三個任務居然在一瞬間就莫名其妙的全部失敗,這可是他完美政績上不可消除的污點。
他想繼續,但他知道不能。
面對一個姒禹尚且難纏,在面對如此多士兵,被動的就是他們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姒禹冷哼,看着掩日,又看了看嫪毐大軍,最後看了眼火勢,深深吸了一口氣。
“本來以爲要用來殺人的,結果卻用來滅火,也是沒誰了,各位,不知道你們聽說過一種劍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