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躬身道:“西越之地自聽到王上您要反秦,便大力支持,但是這東越……”
“他們的回覆模棱兩可,似乎打着兩邊都討好的打算。”
百越王聞言,冷哼一聲:“這些人在秦人的統治下太久了,連他們身體中流着的百越之血都快遺忘了吧。”
“王上,當年東越之地在秦人第一波攻擊下便立即投降,這些人不可信。”近侍說道。
百越王點點頭,道:“既然這些人向着九州,便不要再與他們聯繫了,這些人已被九州同化了,此次反秦,多他們不多,等我們將秦人趕出百越,再好好與他們算賬!”
隨後,他繼續說道:“以我的名義,向各大部落發布召集令,調集他們所有的戰士,我們要將秦人徹底趕出百越。”
“這是我百越先民之地,豈容這些骯髒的秦人踏足!”
“是!”近侍躬身一禮,退出殿外發布召集令去了。
百越之地對於初來此地的秦軍處處兇險,但是對於百越之民來說,並不成阻礙。
收到召集令的各個部落很快便收到了召集令。
隨後,他們便帶着各個部落的戰士,朝着百越王宮而來。
南越南海郡。
初入南越,秦風便感覺周圍的地面隱隱有毒瘴冒出。
他身爲大宗師的境界,對這點毒瘴自然是毫不在意。
但是手下的普通軍卒並沒有這麼高的實力可以抵擋毒瘴。
若是時間久了,必定會沾染毒霧,輕則上吐下瀉,重則不治身亡。
怪不得趙佗說這一仗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的。
若是常人的確如此,但是他的手下大將如此多。
他記得龍虎山就有煉製解毒丹的方法。
想到這裏,秦風對賬外高聲道:“來人,召張之維。”
不過一會兒,張之維進入營帳,躬身一禮後便侍立一旁等待秦風的命令。
“張之維,你龍虎山可有解百越毒瘴的方法。”秦風問道。
“回秦王,我龍虎山可煉製解毒丹數十種,這小小毒瘴必然可解!”張之維頗有些信心地道。
“嗯,既然如此,本王命你煉製足夠的解毒丹藥分發給士卒,一應藥草你可找趙佗拿取。”秦風緩緩道。
百越之地本就多藥草,趙佗在百越之地經營了數年,手中必定收集了許多的藥草。
張之維立即領命離去,找趙佗領取藥草煉製解毒丹。
而趙佗這邊,當他聽聞張之維可以煉製解瘴毒的丹藥,立即激動地趕了過來。
他雖然在百越這麼多年,卻對這片地方的毒瘴絲毫沒有辦法。
記得他當年帶着秦軍初入此地未多久,便有大片大片的秦軍出現嘔吐腹瀉,瘟疫橫行的局面。
在白白丟下無數秦軍士兵的屍體後,剩下的士兵才慢慢緩過來。
當初這慘烈的一幕似乎還留在趙佗的腦海中,所以他纔對秦王說這一仗不是短期可以解決的。
他沒想到秦風的手下竟然有可以解決瘴毒問題的大將。
在百越待了這麼久的他自然清楚,若是這解毒丹煉製出來。
而在張之維從營長離去後,秦風轉頭看向霍休道:“霍休,本王命你帶領一干精銳,刺探這些叛逆的情報。”
霍休眼中寒芒一閃,立即應諾下來。
陰陽家駐地。
此處是陰陽家在濟北郡的祕密駐地。
陰陽家貴爲嬴政的座上賓,不僅在咸陽有國師府,而且在私底下還有許多的祕密駐地。
似乎對於與大秦翻臉,他們早有準備。
此時,在這處駐地中,除了東皇太一之外,還有許多的陰陽家弟子。
在場衆人盡皆神情肅穆,看着站在上首的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緩緩轉動頭顱,掃了一眼場下的弟子,緩緩開口說道。
“東郡天降隕石,如這隕石所示,這暴秦即將滅亡。”
“天既然要亡秦,我等不可逆天而行。”
“天下紛爭即將開始,我陰陽家做的便是這順應天意之事。”
“暴秦無道,也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東皇太一頓了一會,才重重道:“行動!”
“諾!”
衆弟子齊齊應諾一聲,身形閃動後,場上便只剩下東皇太一一人。
東皇太一看着離去的這些弟子,眼中奇異的光芒閃動。
東郡隕石上所刻的字,便是他所爲。
秦風已經發現了他陰陽家的不軌舉動,在對方如此恐怖的威勢下,他不得不做這些保命的舉動。
那天的天降隕石,天下矚目,他便立即想到了利用這個隕石做一點手腳,引動天下反秦,將這大秦的水攪渾,他便好渾水摸魚。
齊魯之地離東郡並不遠,他便打算先從這地方開始,煽動城池暴亂反秦,以應驗這隕石所示的預言。
即墨城。
這裏是膠東郡的一處城池,位於齊魯之地。
這一天,在城中忽然傳出了‘大秦將亡,新帝未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傳言。
隨着時間的發酵,這個傳言在城中傳得越來越兇。
城中的幫派不知何原因竟然紛紛開始在街面上打砸搶燒起來。
城中原本出動了城防軍打算抓捕這些暴徒。
誰知這些暴徒之中,竟出現無數武功高強之人,讓城防軍完全無功而返。
這更加助長了那些暴徒的氣焰,即墨城中變得混亂不堪起來,人心惶惶不安。
臨淄城。
臨淄城同樣是齊魯之地的一個大城。
這一天,與即墨城中同樣的一幕在城中發生。
甚至連整個過程與喊的口號都是一模一樣。
沒有多久,整個齊魯之地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越傳越遠,連原本並未有反秦念頭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既然大秦將亡,這新帝爲何不是我呢?!
在這樣一片形勢中,齊魯的混亂愈演愈烈,似乎有向外擴散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