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得,他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正準備迎接好事降臨的時候,空中驀然再次出現了兩團帶着霞光的雲團。
惹得,秦奮滿肚子的腹誹和怒火。
到底能不能讓我把事情辦完了,你們再來自找麻煩好不好。
總在不合適的時候,出現在不合適的地方,辦着不合適的事情,活該你們被火烤。
孫猴子眨巴着醉眼朦朧的雙眸,嘴裏砸吧着醇厚的老酒,把目光看向了秦奮。
“娃娃,喝酒!”
就像個沒事人一般,沒事得秦奮在不滿的心裏,又產生了疑惑。
這次,難得孫猴子沒有把秦奮藏起來。
眼見沒有殺意,秦奮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空中兩團霞光。
似乎,這兩位在孫猴子的意料之中。
君不見孫猴子該喝酒還喝酒,該喫烤肉還是喫烤肉。
霞光翻滾,直接翻滾出兩個人來。
秦奮眼睛一陣的光亮,這兩人的背景怎麼有點熟。
走在最前面的,還是那個笑臉盈盈,肥嘟嘟胖乎乎的布娃娃土地。
土地永遠都一副笑臉,老好人的形象,完全也放得下面子,沒有一點官架子。
後面這位金冠金帶,手中拿着一個浮沉,神情嚴肅且莊重。
一副正式模樣。
就好像古代官員見上級,或者見皇帝是一樣的嚴肅莊重。
以示對人的尊重。
甚至於,他連頭都低着。
可是等秦奮看清楚來人的面孔時,一股無名之火頓時燃起。
往事歷歷在目,宛若就在昨天。
在孫猴子上次大鬧天宮,秦奮做天兵的時候,就是這個一臉正氣的太白,爲了讓他過去勸說孫猴子不要動刀兵,結果從後面一腳把他踹了過去,從而讓他捲入了一場是非黑白當中。
若不是孫猴子夠義氣,估摸着這條小命當時就交代了。
呔!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此時有仇不報,更待何時?
“金星參見大聖,不知大聖呼喚金星所爲何事?”
太白金星好像沒看到旁邊怒氣哄哄的秦奮,直接掠過秦奮來到了孫猴子面前,彎身行禮。
正式的讓秦奮直冒火,被忽略掉了。
“金星,來一口?”
孫猴子醉醺醺地把眼睛看過來,醉醺醺地一個淡然微笑。
太白金星,孫猴子的老熟人。
想當初第一次招安孫猴子的人就是他,第二次招安封爲齊天大聖的時候,也是這位。
就連這次被關押在五指山下,也是他請求玉帝爲孫大聖劃了這個精神地盤。
“大聖客氣了,金星不飲酒的!”
太白金星還是一副莊重模樣,莊重得秦奮真想過去踹他一腳,以報天庭那一腳之仇。
可轉而又想,那時候自己是小兵,現在卻是重生爲小牧童的後人,他應該認不出來。
如果一腳過去的話,很可能招來人家的瘋狂報復。
必定人家可是有神籍的天庭真神,而且還穿得這麼隆重,明顯得有正事要說。
忍住踹人的衝動,秦奮怒哄哄地站在一旁。
“此番請金星前來,一則表示俺老孫的感謝之情,另一則是我這位遠方道友需要幫忙!”
孫猴子直接說道。
順着孫猴子的目光,太白金星才把目光看向了秦奮,似乎這才入了他的法眼。
其實並非太白金星目中無人,實在是他的職業使然,習慣了。
他是玉帝身邊的紅人,最是熟識官場之術,深深地明白伴君如伴虎之事。
越是高層,越是有它的規則。
能不問的不問,能不看得不看,能不說話的就不說話。
正所謂非禮勿言,非禮無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說。
他是最明白的人,也是最糊塗的人。
“嗯……”
看到秦奮的目光,太白金星心中一陣的狐疑,腦海中一陣的涌動。
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且從秦奮的眼睛裏,他似乎看到了一層怒氣,看到了一層想用腳踹他的怒氣。
能不怒氣嘛!
就是你這個白鬍子老頭,把人踹到是非旋渦之中,你欠人一腳呢。
“怎麼,金星你認識我這位遠方道友?”
孫猴子醉醺醺地在再次喝了一小口酒,“如此說話就更加方便了,他有事請你幫忙!”
“幫忙就見外了,若需要金星的地方,請道友儘管開口,金星定盡全力辦事!”
秦奮雖然年輕,但是太白金星也只是直呼爲道友的。
修道向天之人,僅僅從外貌上你是看不出他年紀的,歲月很少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
況且能夠讓孫猴子直接出口幫助的人,肯定與孫猴子關係匪淺。
一生都善於人性考察的太白金星,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生出了一股敬畏之心。
任何人都不得罪,任何人都得敬着。
這些看似毫不出衆的仙二代神二代官二代,更要謹慎對待不敢有絲毫馬虎。
說不定,下一個隆起之人就是他了。
“娃娃,有事找他!”
孫猴子再次提醒着秦奮,“娃娃,你剛纔說你身體裏藏着一個找不到看不到的東西,這金星最是善察人心,想必他可以把你身體裏那個讓你不安的小東西找出來,讓他好好掃掃!”
“娃娃,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都要暫時隱忍。等把事情解決了,你有仇報仇有怨再抱怨,把正事辦好了再好。必定現在我們有求於這老頭,該息怒的還是要暫時息怒的!”
孫猴子在跟秦奮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意念傳音提示秦奮不可胡來。
說得秦奮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孫猴子看似醉醺醺的,怎麼會這麼清醒。
剛纔只是一個眼神,報仇的事只是一個念頭,就這都被他捕捉到了。
名副其實的猴精猴精的,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小透明,還有他所不知道的嘛。
“若得前輩幫忙,把我身體裏隱藏的這個東西找出來,晚輩永生不敢忘懷!”
“晚輩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日後定當十倍報前輩今日之恩!”
太白金星激冷冷一個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