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擦了擦眼睛，把秦奮又重新看了一遍。
不過怎麼都沒有擦去他的疑惑。
眼前之人哪是陳舟，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大聖歸來。
“你到底是陳公子還是大聖爺爺？”
胖嘟嘟的小老頭土地再次帶着疑問的表情問道：“唉，看來老頭子我真老眼昏花了！”
看清了陳舟，土地總算你確定了秦奮的身份。
雖然形似，但是卻沒有孫大聖的那種放蕩不羈，沒有大聖的那雙憤青眼神。
就秦奮這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就不是孫猴子。
若是真的孫猴子，怎麼會對他這麼客氣，恐怕直接就揪他的鬍子了。
“陳公子，你可來了！”
土地說着的時候，眼中竟然還帶着眼淚，端得是傷心難過無比。
“這……”
秦奮一陣的納悶。
他是一個穿越者，這來來回回穿越，時間上還總對不上。
難得這次還有人記得他，看到土地就就像看到了老朋友，心中還是一陣的熱火。
可是這土地的話，爲什麼總是這麼莫名其妙，他好像總有些聽不懂的意思。
“怎麼回事，土地你慢慢說！”
秦奮說話還挺客氣的。
也因此使得土地進一步確認了，眼前之人絕對不是那個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
“上次復活了陳老爺子，你被黑白無常打中了雷光印，最後關頭六耳公子拼盡了力氣總算把你身上的雷光印砸了出來，可是也因此爲你招來了異時空的力量。眼看着陳公子你就要消失在異時空了，這個時候大聖趕了過來，想要憑一己之力把你救出來。”
“可是那個黑洞似乎很厲害，不但把你吸了進去，就連孫大聖也給吸了進去！”
“吸了進去？”
聽着土地的敘述，秦奮一陣的恍惚。
他只記得六耳獼猴用棍子砸了他一棒子，把雷光印直接砸了出來，可是他怎麼不知道最後關頭孫猴子出現了，還是消失在那個黑洞裏，這怎麼可能，那根本就不是黑洞，就是黑色魔方倒弄出來的假象，是他穿越回地球的一條路徑。縱使孫猴子想救他，也不太可能呀。
“準確地講，也不是孫大聖不見了，他的金身還在五指山下壓着呢，只是他的神識不見了，連帶着他的氣味也變了，好幾次天庭和西天的人來查崗，都差點露出陷了。”
“氣味變了？”
秦奮還是很納悶，神識不見了身體還在五指山壓着，怎麼聽着這麼玄幻呢。
還有氣味也能變。
“陳公子，你證道了？”
土地似乎想起了什麼，鼻子翕動間臉上一陣的震驚。
這纔多長時間，充其量也就是百八十年時間，可是原本那個普普通通的秦奮，卻證道歸來了？而且肉身的香味這麼濃烈，很顯然道果之位已經在他之上，和孫猴子的味道相差無幾。
不由得土地再次把眼睛擦了擦，好像看到了怪物似的。
他只知道秦奮走了百八十年，怎麼也沒想到秦奮在菩提老祖給他的那個空間中，早就經歷了五六千年，更不會想到兩者的師父都是菩提老祖，就連習得的神功也是一樣的。
都是一樣的其七十二變，都是一樣的筋斗雲。
就孫猴子的標誌性神通火眼真睛，秦奮也是懂得幾分，完全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嗯！”
秦奮並沒有否認，“從黑洞中吸入了異空間中，正好被一位老師父救下，並把他畢生所學都教給了我。晚輩也是幸運，得以在時速不同的異空間中證道回來，算是不幸中之萬幸！”
土地眨巴着一雙眼睛。
太震驚了，震驚得他眼前出現了恍惚。
他辛辛苦苦幾萬年也僅僅得了土地的道果，秦奮輕輕鬆鬆幾十年的時間就證得了太乙之位，這還真是沒地方地方說理去，讓他一顆老臉火辣辣的，宛若被人活脫脫地打了老臉。
非常不舒服。
“土地公公，你……你沒事吧？”
看着情緒不太穩定的天地，秦奮暗暗把火眼真睛開啓，想要看個究竟。
初來乍到，別剛到這兒就落入了歹人的圈套裏了。
還好，土地還是那個土地，並沒有一點假象的樣子。
“小人不敢！”
土地聽到秦奮稱呼他土地公公，稱呼得更加尷尬。
也稱呼得他頓時清醒了過來，並主動把自己降到了小人的地步。
在這個以實力爲大的年代，資格什麼都代替不了。
如果有的話，那也就說明了你過時了過氣了，甚至要被時代淘汰了。
整天把資格掛在嘴邊，什麼什麼我幹了多少年取了多少成就，無異於在向世人說明你不行了，真的被時代淘汰了，淘汰得你只能拿過往歲月說事，把曾經的所有拿出來當門面用。
“土地公公客氣了，晚輩着實受用不起！”
秦奮急忙以晚輩之禮相回。
怎麼說這土地當初也幫過自己的忙。
雖然說是看在了孫猴子的面子幫的，但是總歸在陳老爺子這事上出過力的。
“公子客氣了，不敢以老者公公自居，陳公子若然不嫌棄，就和大聖一般稱呼土地吧！”
秦奮本來還想再稱呼土地公公的，可是看到土地這個尷尬的囧相，還是依他所言。
“土地，你剛纔說大聖不見了，你親自看過了嗎？”
秦奮還是提到了這個問題。
他來五指山的目的，一是要以師門之禮拜見大師兄，二是找他聊聊麥琪兒和顏玉的事情。
這人都不見，還怎麼聊。
沒有了神識，腦海裏基本上就是一片的空白，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聖爺爺的地宮裏，我怎麼敢進去？”
土地誠懇地說道：“大聖爺爺曾經有言，不經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需要踏進地宮半步。我只是在地宮外面感應到他神識的不存在，有幾次我還聞到了不一樣的仙味！”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大聖是不是還在地宮裏？”
秦奮直接說道。
他可不想來這五指山的目的落空了。
菩提老祖那麼下面子叫他過來找孫猴子，孫猴子肯定知道一些隱祕之事。
無論如何，都是要找到他本人的，不然跟老師父沒法交代。
即便爲了私心，也要是找到孫猴子的。
“可以這麼說，我從來沒進到過地宮！”
土地彷彿間對他的想法也有了新認識，莫不會是孫猴子故意搗的鬼，閒得無聊吧。
一有這個想法，他首先就自己推翻了。
再閒得無聊也不應該這樣吧，再說了他去了好幾次確實都沒有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陳公子，你的意思是？”
土地好像想到了什麼，“莫不會是公子想要進入地宮親自去查看一番吧？”
“是的，我想去看看，必定大聖對我有恩，我這次來五指山也是表達我的謝意的！”
秦奮把話說得很合理。
其實他壓根就不相信孫猴子會逃出去，必定這可是西遊發展的重要時刻。
眼看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了，臨門一腳諸天大佬根本不可能放他離去。
極有可能，還真是孫猴子閒極無聊，搞出的惡作劇。
亦或者，壓根就是這個土地弄出的騙局。
雖然他剛纔火眼真睛並沒有看到土地的異樣，但是根據他的推測這土地應該有問題。
爲什麼這陳家莊認識他的人都不記得他了，爲何偏偏這個土地一下子就記住了他。
還這麼不偏不倚，正好出現在他的面前，還這麼直接地把孫猴子逃跑的事說了出來。
“土地，你現在就帶我去地宮看看，我要確認一下孫大聖是否真的不見了！”
“這……這好像不大好吧？”
土地一臉的爲難。
“沒關係的，出了事我來兜着！”
看着土地爲難的模樣，秦奮進一步說道：“這樣吧，你只要把我領到地宮門口就行了，我自己進去看看，你在門外等我消息即可，我想即是是大聖以後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
“這……那好吧！”
土地雖然有些爲難，可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秦奮都把話說到這程度上了，他再婆婆媽媽似乎就不太合適了。
關鍵的是，現在的秦奮是太乙真仙，無論是道果還是仙籍都是他要仰望的。
這樣的一個高人，他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又會得罪呢。
“陳公子，我們可說好了，我只帶你到地宮門口，我不進去的！”
土地心中似乎有了孫猴子的陰影。
縱使他是玉帝如來派來的，也不敢在孫猴子面前逞強，那可是惹不起的主。
上次就是個大教訓，九大天神四大揭諦，他竟然同時要烤了來喫，到現在還有心悸。
“放心吧，你只需要把我領到地宮門口就成！”
秦奮都有些不耐煩了。
土地怎麼說也是正神是玉帝的人，怕孫猴子竟然怕到這種程度，簡直是丟玉帝如來的份。
“實在不放心，你把我帶到地宮安全距離內也行！”
“好的，我這就帶你去！”
土地還是最終決定了下來。
雖然臉上有很明顯的不願意，但是他還是帶着秦奮向地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