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缺了三觀的震南天終於從地底下鑽了出來。
面對着如狼似虎的師兄,他的真的害怕了,一種靈魂的顫抖盪漾全身。
在他的認知中,寇鍾是一個忠厚淳樸的老實人。
不然,他在瑤池鐘意的弟子莫燕然,也不會拱手讓於別人了。
但是此刻的寇鍾,卻給了震南天不一樣的感覺,太跌他的眼球了。
他的師兄,忠厚淳樸的好師兄,竟然生生變成了一隻狼,還是一隻喫肉的野狼。
他身上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全的。
可以說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遍體鱗傷。
“師兄,師兄,你忘記了你答應我娘,也就是你乾孃的事了,你說你要好好照顧我的!”
震南天真的被寇鍾咬怕了。
生生的一個人,竟然被生生地咬成了一個人錐。
想起來就害怕,看到了寇鐘的那雙眼睛,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個師兄,真的不當人了。
“師兄,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我娘你乾孃是怎麼對你的,每一次有好喫的不是給你留着,哪一次好玩的東西不都是先給你留着?在我娘你乾孃閉眼的時候,她拉着你的手,意味深長地讓你照顧我,你也答應她要好好地照顧我的,可是……可是你……”
震南天真的說不下去了。
看到滿身的傷他心痛得無法呼吸,小身板上哪裏還有一塊完整的。
都快被寇鍾給啃成人幹了。
胳膊腿,肩膀上,頭上,那骨頭都是血喫啦胡的,鮮血嘻嘻而流。
旁邊還站着一個虎視眈眈,儒雅中帶有深度的秦奮,正在兩眼放光地看着他。
他之所以會被咬得這麼慘,其中就有秦奮的功勞。
他幾乎把震南天給禁錮了起來,任隨寇鍾就那麼一口一口地咬下去。
否則,以寇鍾岌岌可危的細長腿,他怎麼抓得住不可一世的震南天。
“乾孃?”
聽到震南天口中的乾孃,寇鐘的眼睛裏閃過曾經的過往。
那個一身樸素,一臉憨厚的農婦,臉上總帶着質樸的微笑。
一有好喫的就留給他,一有好玩的就留給他。
一次玩樂中,寇鍾認下了震南天的娘爲乾孃。
自此後,她就像對親兒子一樣對待寇鍾。
想起這往事,宛若就在昨天。
寇鍾雙眸中止不住地一陣的淚流,兩個多好的玩伴,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不想死的話,就放棄身體的控制權!”
就在這時候,震南天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正是震南天身外身的。
原來這震南天爲了不至於迷失自我,在他和身外身融合升級的時候留了一手,身體是完全融入了身外身裏,但是他的靈魂卻依然保持獨立,而且一直都佔據着絕對的主導地位。
必究根據傳說,身外身的禁忌絕學最終的結果,就是本尊被身外身吞噬。
甚至到後來,可以說融合升級得面目全非,融合得本尊成了被身外身吞噬的爐鼎。
“再想的話,不等你的那位少主人出手,估計就你的這位如狼似虎的師兄就把你給啃乾淨了,到時候你就是放棄了身體的控制權,我也無能爲力,你的老命就要徹底交代這兒了!”
在他的意識中,一旦放棄了控制權,也就意味着徹底放棄了他自己。
現在他還有他的意識還有他的希望,要是放棄了可就淪爲了砧板之肉,任隨身外身宰割。
“我答應你,你我各佔一半,無論任何時候我都保留你的那一半靈識!”
“砰……”
就在身外身循循善誘他的本尊屈服,或者說合作的時候,秦奮出手了。
他在空中看得明白,寇鍾真的猶豫了,他被震南天的兒時記憶給羈絆住了。
而那個一直都惶恐不安的震南天,似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還有一絲狠辣。
這是不允許發生的。
也因此,秦奮毫不猶豫地,把靈犀之力加持滿了,縱身一躍,金箍棒直直地砸了過來。
就這一棒子,就把震南天砸得骨斷筋折,砸得五臟六腑都碎裂了大半。
若不是他身後的靈犀之門大開,爲他傷口的修復幾乎提供了靈犀之力的嗤嗤,估摸着他的老命就真的交代在秦奮的這一棒子之下了,秦奮可是毫無保留了地玩命一棒子呀。
“還猶豫?再猶豫,我們兩個都要完蛋了!”
身外身的震南天真得急了。
身體是他的,真正有痛感的是他。
只要震南天的靈魂還在,他就是被打的沙包,爲他的本尊在承受着大部分的痛感。
“五色火焰!”
秦奮在砸下金箍棒的時候,意念中還在流動,一團五色火焰從額頭上隱現了出來。
他既然出手了,自然要把事情做到徹底,痛打落水狗,絕不給震南天還手的機會。
況且這個震南天還真的是壞得很徹底,頭上膿包腳下流膿,就沒有一點是好的。
這樣的小人,斷斷不能留下來。
小人已經很可怕了,再加上他的智慧他的修爲,這樣的小人就更可怕了。
看看寇家的遭遇,看看五行帝君的後人就知道了。
這樣有智慧有修爲的小人,斷斷是不能留下來的。
留下來就給是給自己留下一個強敵,就是給自己留下一個炸彈。
還是一顆,隨時都可能把他炸得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遙控炸彈。
“好,我們合作!”
看到秦奮打過來的五色火焰,震南天終於決定放棄靈識一半的控制權。
人在就要死亡的時候,還能有什麼尊嚴可講,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來。
縱使是剩下半條命也沒關係,至少還有希望的延續,至少還有生命的存在。
“師兄,師兄,救我!”
寇鍾在同意身外身的提議後,他的身子在快速地組合,並在組合中跑向了寇鍾。
五行火焰太可怕了。
一旦被沾染上,就會落個五靈分屍的最終結果。
“師兄,師兄,我可以把子越還給你!”
沒奈何,震南天把這句極其具有吸引力的話說了出來。
“把子越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