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不帶上元子說話的,直接就把秦奮的話頭給接了過去。
早在多年前,龍鱗在衝擊更高瓶頸,獨自來到了中土來到了天南宮原先的總部所在地。
也就是他們現在腳下這塊地。
經過幾百年的演變,天南宮總部所在地早已是物鏡人非。
滄海桑田,日月星斗,原本的殿堂變成了一座荒山。
龍鱗氣血來潮,便在這裏直接衝擊瓶頸。
或許時候未到,又或許心魔作祟。
他的瓶頸不但沒有衝過去,還衝了個走火入魔,直直地掉入了活火山口中。
也是這龍鱗命不該絕,被剛剛出來透氣的上元子救下,並幫他度掉了心魔。
說來也是恰巧,在心魔除掉的當口,這龍鱗的瓶頸竟然奇蹟般得衝過去了。
不但衝擊瓶頸成功了,竟然還成功地激活了他的血色天宮。
就這麼上元子和龍鱗結下了不解之緣,還認下了龍鱗這個乾兒子。
之所以任龍鱗爲乾兒子,還因爲這上元子做的一個夢。
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到她面前,咣鐺一聲跪了下去,口中還喊着“娘”。
醒來之後發現竟然是龍鱗,正一臉微笑得坐在她一旁。
“她是你的乾孃?”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枚炸彈。
不但把秦奮給炸懵了,就連一衆看熱鬧的喫瓜羣衆也聽得無所適從。
這個天南宮的少主,他竟然是眼前之人上元子的乾兒子。
再看上元子,她年紀輕輕二十左右的樣子,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是龍鱗的乾孃。
縱使修真之人因爲修真的問題,歲月的痕跡很少在他們身上留下,是這也太年輕了。
年輕的,根本就看不到一點點歲月的痕跡。
“是,她是我的乾孃!”
龍鱗回過頭來,虎視眈眈地看着四周的喫瓜羣衆,忽然放大聲音高聲喊道:“諸位前輩諸位大佬,我龍鱗今天正式宣佈,上元子他是我龍鱗的乾孃,是我天南宮少主的乾孃!”
“噗嗤……”
就在龍鱗宣佈這則消息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放射出犀利,一片閃着黑色光芒的鱗甲呼嘯旋轉,下面就有一位喫瓜羣衆因爲唏噓被斬爲了兩片,雙眸中都是他的震驚,他怎麼死的。
“龍鱗你……”
“噗嗤……”
又有三片鱗甲飛走,又有三個喫瓜羣衆的身子被斬爲了兩半。
速度之快,快到喫瓜羣衆的那幾位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他身旁的好友成了兩片。
“龍鱗,你沒有必要胡亂殺戮!”
秦奮靈犀之門大開,直接把龍鱗的又五片鱗甲給攔了下來。
他竟然想再一次用鱗甲殺掉五個對他不滿意的人。
“你要找的人是我,根本沒有必要拿他們試探我的深淺!”
“是嗎?”
龍鱗帶着淡淡的微笑看了看驚嚇不已的喫瓜羣衆,又看了看仙風道骨的秦奮。
眼神中都是他的微笑。
“秦公子,我差點忘記了你是五行帝君的後人長公主的兒子,肩負着鏟奸除惡的重任!”
龍鱗眉宇展動間,從他的身上泛出了十片黑色的光芒。
也就是說,這龍鱗又從身上拔出了十片鱗甲,他要在秦奮的眼前殺掉十個人。
你不是不要我殺人嗎,你不是讓我住手嗎,你不是五行帝君的後人長公主的兒子嗎。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又救得了誰。
“呼啦……”
龍鱗的十片鱗甲,剛從他身上飛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吸走了。
不是別人,正是秦奮所爲。
秦奮的靈犀之門大開,後面連接着一個巨大的洞口,透露出黑色的光芒。
宛若一個黑洞,巨大的吸引力一下子就把龍鱗的鱗甲給吸了進去。
而且,龍鱗明顯得皺了一下眉頭。
那十片鱗甲,竟然在轉瞬間就與他失去了聯繫,徹底消失在秦奮的黑洞裏。
“是你所爲?”
龍鱗把目光看向了身後依然有個黑洞的秦奮。
“你這不是帝君的傳承,而是逍遙客的春風化雨?”
龍鱗的這句話頓時宛若把一顆炸彈,投向了下面看熱鬧的喫瓜羣衆。
傳言,逍遙客就是五行帝君的一個靈魂延伸,五行帝君是逍遙客的本體命格。
因爲在五行帝君消失的時候,這逍遙客也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他們多有猜測,可是卻沒有真實證據。
今日聽到龍鱗的這句話,不有得讓他們想起了這個傳說。
因爲在他們的意念中,逍遙客是一個可以堪比天南宮的邪惡存在。
看看他的徒弟就知道了,震南天就是五行天星惡名遠揚的存在。
遠揚得他不得不隱姓埋名,還找了個靈犀閣作爲靠山才得以存活。
其實哪是什麼逍遙客和五行帝君的問題,實則是秦奮在吞噬了寇鍾之後獲得的神通。
寇鍾先是融合了震南天的春風化雨。
這震南田不但把春風化雨完美的繼承了,而且還進一步把它發揚光大了。
就是喫瓜羣衆眼前的這個黑洞。
“與你的龍靈之身怎樣?”
秦奮在暗暗消化龍鱗的鱗甲。
若不是關鍵時刻,他藉助了黑色魔方的力量,估摸着他還真不容易把鱗甲消化掉。
“你……”
龍鱗面子上掛不住了。
他陰冷的目光在秦奮仙風道骨的容顏上掃過,不由得他怒火中燒起來。
在他的崛起中,他一直都把五行帝君作爲崛起的動力,作爲他奮鬥的終極目標。
可是今天僅僅是五行帝君後人長公主的兒子,一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身上,他竟然討不到一點點的便宜,這大大打擊了他的內心世界,“秦奮,你今日必死!”
在龍鱗的怒聲中,一杆泛着黑色光芒的方天畫戟憑空出現。
正是龍鱗多年以來用生命溫養的靈器。
漆黑的光芒照耀得四周一片漆黑,他就像一尊黑暗之神,帶着黑暗從遠古中走來。
這杆方天畫戟正是他祖上的兵器,也是一把兇名赫赫的凶煞之器。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