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兒,喫水果!”
“元兒,你渴了嗎?喝點水吧!”
“元兒,你餓了嗎?我讓你母親給你做飯去!”
此時的秦奮,依然從渡劫的現場,回到了他自己父母的家,他出生時的那個院子。
自從拜在老族長的門下,秦奮的住房就從這裏搬到了他的那套獨棟別墅裏。
十六年來,他在出生的這個院子裏,加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平均下來,每年在家的時間也就是五天左右。
完全是老族長口中所謂的聚少離多。
十六年間,他的意識裏,他的父母就像遠方的親人,每年見上幾面。
還沒有感受到親情的存在,便匆匆地離開,回到他那套冰冷的別墅裏。
以至於,現在秦奮回到了家裏,他的父母反倒非常侷促不自然,就像見到陌生人一般。.biqugé
就連說話做事,都是這麼客氣。
客氣得,秦奮感到了一陣陣的心痛。
明明應該是最熟悉的兩個人,怎麼現在倒成了最陌生的兩個人。
最熟悉的陌生人。
尤其秦奮的父親,中年男子成英,他自秦奮走進來這個院子,就沒有自然過。
“你們也都坐吧!”
看了看一直都在站着的中年男子和美婦人,秦奮雙眸中露出了心疼。
本來應該是秦奮站着,他們坐着的。
這下倒好,直接給反了過來,秦奮坐着,他們兩個坐着。
“沒事,我站着就好了!”
“我們都坐吧!”
美婦人一把把成英拉着坐了下去。
“都不是外人,元兒是我們的兒子,別老站着了,看着怪彆扭的!”
美婦人,秦奮的母親,總體上來說還算自然。
但是,秦奮的父親,中年男子成英坐下後就一直在神色不安。
“元兒,做孃的要謝謝你,謝謝你爲我接續了斷掉的筋脈,還爲我重新鑄造出了元嬰!”
美婦人看着微笑的秦奮,竟然如此客氣地說道。
“母親,你客氣了,這是兒子應盡的職責。”
秦奮雖然心裏很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儘量臉上帶着笑容,以儘量化解這個家的尷尬氛圍。
“母親,本來我應該早一點爲你接通筋脈重鑄元嬰的,只是孩兒以前修爲稍淺,不敢冒冒失失地爲你接通筋脈重鑄元嬰,以至於讓你生生受了這十幾年的白眼,孩兒之罪也!”
秦奮說着的時候,站起了身子,深深地給美婦人鞠了一躬。
美婦人急忙站起來,一把扶起了鞠躬的秦奮,“元兒,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可是萬萬沒想到,秦奮的這個鞠躬讓美婦人本來還有些自然的表情,立刻不自然了。
“翕……”
中年男子成英抹了抹鼻子,把心中的那份不自然抹去,“蘭兒,剛纔元兒說得對,我們都是一家人,他是我們的兒子,爲你接通筋脈重鑄元嬰,這也是他應該做的,不要這麼客氣了。你看你這麼生疏這麼客氣,搞得我們的元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快坐下喝口茶吧!”
秦奮的父親,中年男子成英,必定曾經是一方王爺,自然是見多識廣。
對於秦奮的到來,他雖然有些不自然,不過想了想,還是把那份不自然收了起來。
美婦人尷尬地笑了笑。
就這麼,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奮的父母都自然多了。
至少,沒有原先的尷尬,說話做事都不那麼不自然了。
“三叔公……”
就在這是,門口出現了一位紅鬍子老頭。
正是秦奮出生時的那位紅鬍子老頭,秦奮這個名字就是他陰差陽錯給起的。
中年男子成英和美婦人兩個同時站了起來,把三叔公給迎了進去。
自然的,秦奮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着感恩的心把三叔公給迎了進去。
“嘿嘿……”
三叔公一陣的微笑,看着秦奮就是一臉的燦爛霞光。
“果真是我們秦家的麒麟兒,僅僅十六歲就衝擊到了地仙境界,比序位第一的秦天還早了差不多十年,三叔公沒看錯你,你一定會爲你父母帶來一片光明的,再接再厲把你父母帶走,那時候你們一家三口才算是真正的大團圓了,纔算是你真正對你父母盡孝了!”
秦奮聽着聽着,心中就有了想法。
三是公選擇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不是偶然,而是話裏有話。
“是,多謝三叔公提醒,奮兒記下了!”
秦奮站起來,親自爲三叔公把杯中水加滿了。
在他的意識中,他還是習慣自己叫秦奮,這也是秦奮對三叔公最感謝的地方。
“嗯,好好,這杯茶我受得起受得起!”
三叔公歡喜得,一把把杯中水就給喝下了。
高興得,他一張皺紋密佈的臉上都出現了波動。
尤其是他老來昏黃的一雙眼睛裏,竟然放射出了燦爛的霞光。
似乎比之當初,秦奮出生時還要更光亮。
“咳……”
三叔公猛然間咳嗽了一聲。
秦奮急忙站起,扶住了幾乎搖晃的三叔公。
並暗暗地用本命元珠,把他體內的內傷給暫時穩定住。
以秦奮的超級火眼金睛,幾乎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內傷,完全是一鍾傷到骨髓裏的內傷。
“三叔公,你還好吧?”
中年男子和美婦人,幾乎同時問道。
“嘿嘿!”
三叔公看了看秦奮,微微一笑目中帶着感激,“多虧了奮兒爲我治療,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壓制住的內傷,被奮兒用本命圓珠給徹底治好了,沒想到我這個老傢伙竟然也沾了奮兒的光,縱使到了九泉之下,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命運對我算是不錯的了!”
“三叔公客氣了,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秦奮也是出於出於內心的真情實感,“當初,奮兒的名字還是三叔公給起的呢。三叔公贖晚輩斗膽,你老當初是怎麼想到這個奮字的?你老爲什麼爲我起了秦奮這個名字?”
秦奮還是問出了這個心中疑問。
他是一個不相信巧合的人,從五行天星穿越到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嘿嘿!”
三叔公看着秦奮就是一個明亮眼神,“可能是我當初沒有聽清楚吧,我這個要命的耳朵,這麼多年以來都是這樣時好時壞,同一個字我可能都會聽出兩個不同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