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州淡淡說了一句,率先朝洞口走去。
洞口有很多雜物,但並沒有將洞口全部堵死。
兩分鐘後,葉九州和陳弦思順利進入了礦洞。
礦洞陰森,沒有燈光,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偶爾一陣涼風吹進來,讓人全身發寒。
“九州弟弟,你跟緊姐姐……”
陳弦思溫柔的聲音傳來。
葉九州淡淡道:“不用,我不怕。”
陳弦思嘟着嘴道:“我知道你不怕,但姐姐怕……”
葉九州哭笑不得:“你身爲武者,怕黑?”
“武者怎麼了,我終究是一個弱女子啊。”
葉九州搖了搖頭,並沒有靠近陳弦思,而是拿出手機,打開電筒,照亮了黑暗。
“手機電筒,我怎麼將這忘記了。”
陳弦思恍然大悟,也拿出了手機。
漆黑的洞穴,總算是有些光明瞭。
兩人沿着礦脈,一路深入。
起初,還是大道,越往裏,道路越小。
到了最後,只有一條羊腸小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小時,可能是兩個小時。
小道的盡頭處,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坑洞。
葉九州朝裏面看了一下,洞不是垂直的,反而像是滑梯一般,不知道延伸到了哪裏。
一旁,陳弦思的聲音傳來:“九州弟弟,我們不會要從這裏下去吧?”
葉九州思考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什麼?真要下去,誰知道下面有什麼東西。再說,下去了我們要怎麼上來?”
葉九州淡淡道:“下面肯定有別的出路能出來,這通道光滑,說明當初發現這通道後,就有工人下去過。你手鍊上的石頭,很可能就是那時候帶出來的。而且,我沒猜錯的話,下面已經有人了?”
“什麼?已經有人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捷足先登?”
陳弦思眼神當時就是一冷。
精神感應石,能讓人修煉的時候變得更加專注。這種好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
誰同她搶,就是她的敵人。
“不錯。已經有人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
“你沒看見這四周有腳印嗎?我上前線的時候,學過追蹤。”
“九州弟弟,看不出來你年輕輕輕,會的卻不少。既然有人下去了,那我們還等什麼。去晚了,可什麼都沒有了!”
陳弦思的聲音落,率先跳下了坑洞。
葉九州搖了搖頭,緊隨其後。
坑洞的確是一個滑滑梯,但這個滑滑梯,比想象中的要長。
兩人在刻意控制下落速度的情況下,足足花費了十分鐘,才抵達出口。
出口外,是一個很大洞穴。
這個洞穴裏,安裝着應急燈。
每一個應急燈,都是亮着的。
甚至,牆壁上,還有人點着火把。
這說明葉九州的猜測一點錯都沒有,早就有人來到了這裏。
“真是神奇,礦脈下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天然洞穴。”
陳弦思嘖嘖稱奇。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總是讓人大開眼界。
洞穴裏,除了剛纔的天然滑梯,只有一條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寒芒忽然在葉九州眼前快速放大。
葉九州雙腳一踏,身體像是一道鴻雁,迅速躲開。
嗤嗤兩聲悶響傳來。
一旁的牆壁上,忽然多出了兩枚暗器。
下一刻,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來了。
“年輕人,有點實力,居然躲過了。”
聲音落,前方陰暗角落處,走出了一位老者。
老者身材矮小,背有些駝,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他的雙眼,釋放着野獸才擁有的光芒。
葉九州還沒有開口,陳弦思忽然一聲冷喝:“你是誰?居然欺負九州弟弟,找死!”
陳弦思的手,放在了劍鞘之上,似乎打算拔劍殺人。
別看陳弦思長得楚楚可憐,但身爲武者,她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柔弱可欺。
“小姑娘,別激動。我剛纔只是試探,現在看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
老者笑了,露出焦黃的牙齒。
葉九州卻是冷冷一笑,他很確定,如果剛纔他沒有躲開,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好了,大家也別隱藏了,都出來吧。”
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聲音落,幾道人影從前方拐角處走了出來。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共六個人。
他們之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似乎彼此並不熟悉,相互戒備着,唯有一對中年男女,並肩站在一起,好像是戀人。
兩人身上穿的衣服,制式一樣,上面都寫着蒼穹二字,身後都揹着一把劍,應該是來自同一個門派的師兄妹。
此時,中年女子嫌棄的聲音傳來:“這兩人這麼年輕?恐怕只是見習武者吧。留着有什麼用,直接殺了。他們不是我們要等的人,對陣法沒有任何幫助作用。”
“是啊,殺了吧,我蒼穹派的陣法,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激活。”
中年男人也開了,眼神高傲,似乎不將在場所有人都放在眼裏。
“肖老弟,此言差矣。這位兄弟能躲過我的暗器,實力絕對不低。”
矮小老者的聲音傳來。
“是嗎?你確定不是剛纔你失手了?”中年男子再次開口。
矮小老者眼神中寒芒一閃,卻還是笑着道:“肖老弟未免有些看不起人,我老扁擔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矮小老者的話落,一位杵着柺杖的老太婆也開口了:“老扁擔的實力我們也是知道的,既然這小兄弟能躲開他的攻擊,說明也有武徒的實力。能給我們幫助。”
“好,就算他有武徒的實力。那他身邊這個女人呢?師兄,要不,你去試探一下,如果不行,便殺了吧。”
中年女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盯着陳弦思的眼神,不怎麼友好。
陳弦思雖然戴着口罩,但只看身材和眉眼,也能吸引到人。再加上陳弦思修煉的是邪功,自帶一分媚態,身爲女子,她自然是看不順眼的。
“好,師兄就替你試一試。”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似乎真打算殺了陳弦思。
對面,聽見兩人的對話,陳弦思臉色非常不好看。
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
一會要殺葉九州,一會又要殺她,真以爲她柔弱可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