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錄音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開,那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
龐家小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陸雲濤更是伸出手,第一時間搶奪嶽青梧手中的電話,卻被葉九州一把抓住了手腕,根本動彈不得。
錄音,繼續播放。
“嗯。我心情不好。一想到那臭婊子還沒死,我心裏就難受。嗎的,都怪那個叫葉九州的煞筆,蘇媚遇到危險,關他屁事!就差一兩分鐘,我的計劃就成功了!就一兩分鐘啊!老子不甘心!”
聽到第二句話,陸雲濤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爲何蘇媚剛纔會說那樣的話了。
這麼說來,蘇媚知道他這次的計劃?
“懷上了,你真的懷上了!哈哈哈,我陸雲濤有兒子了。糟了,親愛的,我剛纔那麼用力,你沒感覺不舒服吧?”
……
“濤哥,我有一個提議,我龐家有一處私人莊園,這個莊園坐落在山頂。山頂有一個非常刺激的項目,叫做懸崖鞦韆,或許,可以造成一場意外。”
隨着錄音的播放,一開始還一臉疑惑的看客們,終於聽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小三上位同渣男計劃謀殺原配的故事嗎!
這一刻,所有看客的眼神都變得憤怒了起來。
一位青年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拳打向了陸雲濤。
“你簡直就是畜生!混賬,虧我剛纔還在爲你說話。渣男!”
青年的舉動,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不少人涌了上來對着陸雲濤拳打腳踢。
這個混蛋,真是將他們當成傻子一樣欺騙。
虧他們還覺得這是絕世好男人。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世上,居然真有狠心殺害自己結髮夫妻的人。
剛纔打算要陸雲濤聯繫方式的女子,更是咬牙切齒,爲自己的眼瞎而感覺到羞愧。
她冷冷哼了一聲,道:“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越好的男人,渣起來越可怕!”
她的話,當時就讓圍觀的男羣衆不滿意了。
一位男青年開口道:“這位美女,請你不要性別攻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壞。比如,我就是絕世好男人。可惜,沒有人愛。”
“你誰啊,想搭訕嗎?我可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哼,男人都是壞蛋,對女人好,也不過是想睡對方而已,這年頭女人得保護好自己,什麼事都得靠自己,女人,當自強!”
男青年有些無語地道:“那你剛纔還想主動要這個人渣的聯繫方式?”
“那不是我眼瞎嗎?”
青年笑了一下道:“你不是眼瞎,你是視力太好,這個人渣長得的確比較帥,而且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你當然想要聯繫方式。”
“你這個臭男人,你說什麼呢!你在侮辱我?”
“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有渣男自然有渣女。錄音裏的女人,不是渣女是什麼?怎麼一有事情,就是男人壞。錄音裏的女的還出謀劃策,要殺原配呢。但我們男人也沒有說,女人都是人渣啊。你怎麼就喜歡性別攻擊呢。請豎立正確的三觀。”
“你……哼,我懶得同你爭論。你這樣同一個女子爭吵,肯定也混得不好,是一個loser(失敗者)。”
此時,圍觀的人羣情緒經過發泄,稍微穩定了下來。
毆打陸雲濤的人,也紛紛散開。
陸雲濤鼻青臉腫,朝着蘇媚開口道:“老婆,你是哪裏來的錄音?你信這些錄音嗎?這是有人在整我啊!”
陸雲濤明白,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承認。
要是承認了,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陸雲濤比誰都明白,在花國,錄音根本無法被當成證據。
因爲錄音,充滿各種不確定因素。
有的錄音,有可能是被人威脅才錄製的,也有可能是人通過技術合成的。
現在大部分國家,都不會將錄音當成有效證據。
只要他不承認,就不會有罪。
“陸雲濤,你到這個時候還要狡辯嗎?就算錄音是假的,但這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
嶽青梧咬牙切齒的詢問。
陸雲濤不停搖頭:“這只是巧合,我怎麼知道這個鞦韆在檢修呢?我根本沒看見檢修的牌子,牌子不知道被誰挪走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
“真的不知道,這只是一場意外。這是巧合!我是無辜的。我那麼愛蘇媚,怎麼可能害她。”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演戲。九州……”
嶽青梧看了葉九州一眼。
葉九州點了點頭,忽然去到人羣中,將圍觀的一對情侶揪了出來。
“你幹什麼,別動手拉我們。”
“放手,我要你猥褻我。”
情侶不停反抗,可惜沒用。
葉九州將兩人摔在地上,居高臨下地問道:“說吧,是不是他指使你們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我直接一點,這個牌子難道不是你們挪開的,而且還故意將有字的一面對準懸崖。”
這一對情侶,自然是最開始挪動牌子的那一對。他們一直沒有走,而是在這裏看熱鬧。
“你胡說八道!我們沒事挪動這牌子幹什麼。”
“這可是檢修牌,怎麼能隨意挪動,那不是害人嗎。”
“是嗎?那你看看這個。”
葉九州打開嶽青梧的錄製的視頻。
視頻中清楚顯示,是這一對情侶將牌子拿走的。
“這……可能是我太專注拍照,忘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牌子是檢修牌!”
情侶依舊在狡辯。
葉九州淡淡道:“不要狡辯。剛纔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我們錄下了。前面有錄音,後面有完整視頻,我花國的有關部門可不是傻子。我已經報了治安所了。有什麼話,向治安人員解釋去吧。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可是合夥殺人。只有交代出幕後的人,才能坦白從寬。”
“我……我……”
情侶當時就有些慌了。
殺人的罪名,他們可背不起。
一旁,陸雲濤看見視頻,臉色陰沉。
單純的錄音,的確不構成證據。
但錄音再加上既定的事實,就有些棘手了。
“蘇媚,你早就做好了準備,這麼說,你是想告我嗎?”
陸雲濤的眼神冰冷無情,這一刻的他,終於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