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弦思的話,讓嶽青梧有些發懵,一時之間她還沒想明白動靜小一點是什麼意思,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一陣發紅。
“思思姐,你想什麼呢。”
陳弦思笑着道:“我想的當然是你們想的事情,好了,我不浪費你們時間了,我再喝點酒,也睡了。”
陳弦思揮了揮手,去餐廳拿了幾瓶酒,這纔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獨自一人。
想起死去的三師姐,想到小時候三師姐對自己的照顧,陳弦思又哭了。
猛然回首才發現,這個世界是多麼的殘酷。
可能早上還同你有說有笑的人,幾個時辰後,就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的世界裏,再也沒有她(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聽不到她說話。聽不見她讚揚你、批評你,甚至和你鬥嘴打趣。
失去一個至親之人的感覺,心裏空空的。
想到前幾天,三師姐還同自己一起喫飯,一起睡覺,一起聊過去,陳弦思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轉過頭,她似乎看見三師姐站在牀邊,對她說:小師妹,快起牀了,今天三師姐教你練功。
這一夜,陳弦思註定睡不着。
枕頭,早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溼。
相比於陳弦思的悲痛,嶽青梧和葉九州的心情,就要快樂得多。
兩個人睡在一起之後,身體下意識就貼在了一起。
“九州,你別亂動啊……”
“啊?有嗎?”
“你……壞蛋!”
“本能,純屬本能。”
“哼。”
嶽青梧哼了一聲,挪動了一下身體,或許是因爲孤男寡女睡在一起,容易出問題的原因,嶽青梧主動轉移了話題。
“九州,你說思思姐現在睡了嗎?”
“應該沒睡吧,就算睡她也睡不着。她現在,應該在哭。”
“這你都知道?”
“猜的。”
“九州,你這次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放心吧,不會,而且我不是同思思姐明說了嗎,如果真有危險,我不會將命丟在那裏,因爲我知道,你還在家裏等我,那麼,我怎麼能死在外面呢?”
“九州,不準說那個字!”
嶽青梧忽然轉過身捂住了葉九州的嘴。
葉九州趁機親吻了一下嶽青梧的手掌,這才道:“哪個字?”
“你說呢?”
“提了一下而已,這都不可以。”
“不可以。九州,其實我很想同你一起去,可是我知道,我纔剛剛踏入修真,修爲還太弱。對了九州,院子裏的三香花,對我是不是有作用?”
“嗯,你現在想要提升修爲,三香花太有用了。它可以用來煉製直接提升淬體期修爲的淬體丹。青梧,我離開的時候,你就在家裏好好練習煉丹術,掌握之後,我就給你弄一些比較好收集材料,你先練練手。等差不多了,再開始煉製淬體丹。”
“嗯,我會認真努力的。九州,抱着我……”
“不是抱着的嗎?”
“我的意思是,抱緊我……傻瓜。”
“哦。”
兩個人,幾乎只穿了褻衣,緊緊抱在一起的感覺,只用一個字可以形容——燒!
慾火燃燒的燒。
還好,葉九州是一個有自控力的人,就算內心有一種火焰在燃燒,他還是剋制了自己。
只是,嶽青梧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
只是紅着臉,緊緊同葉九州抱在一起。
兩個人,就這麼抱着,終於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至於睡着之後,有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
那就不知道了。
這一晚,葉九州做了個夢,夢裏他好久沒喫東西了,忽然有人給了他兩個饅頭。
就在葉九州拿在手裏,打算喫一口的時候,陳弦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
“九州弟弟,我們該出發了。”
葉九州這才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睛,他才發現嶽青梧也已經醒了。
此刻嶽青梧臉色有些紅,見葉九州睜眼,連忙做起身體,調整了一下姿勢。
什麼情況?
葉九州有些發懵,疑惑地道:“青梧,你臉怎麼紅了?”
“九州,你討厭。”
嶽青梧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穿好衣服後,直接打開了房門出去了。
“怎麼回事?”
葉九州徹底懵了,心道女人心還真是奇怪,昨晚還讓自己抱緊一點,甜甜蜜蜜的,一大早起來,就說自己討厭。
自己哪裏討厭了?
搖了搖頭,葉九州穿好衣服,也出門洗漱去了。
“九州弟弟,這是你的牙刷,拿去。對了,你幹了些什麼,青梧妹妹的臉色很紅啊。不會一大早你們就又開始了吧?”
陳弦思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思思姐,你想什麼呢,我什麼都沒幹。”
“喲,在姐姐面前還裝呢。行,姐姐信你了,什麼都沒幹。”
葉九州哭笑不得:“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只是抱在一起睡。”
陳弦思遞過來一個信你纔怪的眼神,隨後再次開口道。
“洗漱好了就來喫早飯吧,我做的可能沒有青梧妹妹好喫,但將就喫吧,吃了我們就出發。”
“好。”
一個小時後,三人同時出發。
葉九州和陳弦思去了機場,嶽青梧則打的回了岳家。
此時的時間,也不過早上七點而已。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葉九州和陳弦思再次抵達了理南市。
包了一輛麪包車,又折騰了一兩個小時,兩人才抵達了那片原始森林。
陳弦思可謂是歸心似箭,一路小跑,徑直趕回了師門。
當陳弦思抵達師門的時候,她的幾位師姐,都已經到了。
她們全部穿着白色的衣服,在院子裏燒紙。
院子裏,擺着一具棺材。
棺材裏躺着的自然是她們的三師姐。
一位老婦人站在棺材旁邊,她杵着柺杖,老淚縱橫。
“師父,四師姐,五師姐,六師姐,我回來了。”
陳弦思的聲音遠遠傳來。
“小師妹……你終於回來了,快來給三師姐燒紙吧。就等你回來,一起給三師姐下葬呢。”
“嗯?這位是誰?小師妹,你帶了一個外人回來?”
一位女子發出驚呼,她看見了陳弦思身旁的葉九州。
“小師妹,你的修爲達到武狂境了嗎?”
“沒有。”
“那你怎麼帶人回來了?”
“我……”
陳弦思剛想解釋,杵着柺杖的老婦人忽然一聲冷喝。
“走,趕緊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