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皇長孫:朱棣送我上皇位 >第七十三章:我沒事
    皇嫡長孫朱雄英?

    聽到這個名字,朱英有些迷糊。

    因爲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而且還是嫡長孫。

    前世也看過不少跟明初有關的影視,但從未有關於這個名字的印象。

    衆所周知,每個家族起名都有一定的講究,作爲皇室家族更是如此。

    朱元璋就是個講究人。

    他對自己後代的名字進行了嚴格的規定。

    朱元璋的總體思路是以‘木火土金水’來爲後代輩分排順序。

    他有26個兒子,每個兒子的名字都是木字旁的,他給每個兒子定了一個輩分表,每個表20個字。

    可是這朱雄英,作爲嫡系長孫,明顯和朱元璋本身的起名規則相悖。

    朱英的第一反應,是不是義子之類的。

    譬如西平侯沐英,早前便是義子,本來也叫朱英,後來改回沐英。

    不過朱英馬上否定,張公公說得很清楚,朱雄英是皇嫡長孫。

    張公公似乎看出了朱英的疑惑,畢竟陛下的所有子孫的名字,都是嚴格按照祖訓錄而來。

    開口解釋道:“虞王殿下生得較早,便是在祖訓錄還未編修完成的時候,由陛下親自取名。”

    “虞王殿下作爲皇長孫,深受陛下和娘娘的喜愛,從小由娘娘親子撫養。”

    “虞王殿下自幼天資聰慧,陛下寄託厚望,即便定下祖訓錄後,也未給虞王殿下改名。”

    朱英聽完,這才瞭解到朱雄英的存在。於整個大明朝有多麼的特殊。

    雄英二字,顯然就是文武雙全的意思。

    要是朱雄英不夭折,必然就是日後的大明皇帝,這一點毫無疑問。

    真是可惜了。

    微微感嘆後,朱英轉念一想,朱雄英和自己還是挺有緣分的。

    自己叫朱英,他叫朱雄英,也就相差一個字。

    更有意思的是,朱雄英是十年前,也就是洪武十五年薨逝。

    便也是那一年,自己恰好來到大明。

    “虞王殿下薨逝,便是娘娘悲痛不已,不過三月,便也撒手人寰,陛下遭此噩耗,險些陷入崩潰。”

    張公公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的說道。

    當初因爲犯錯,張公公險些被陛下賜死,最後還是娘娘求情,這才倖免。

    張公公深受娘娘恩惠,便也是在朱雄英薨逝後,自請離開皇宮,爲娘娘長孫守墓。

    十年來,青燈相伴,晝夜爲娘娘及長孫虞王殿下誦經祈福。

    朱英有些唏噓,沒想到大明還有這麼一個人物存在。

    馬皇后對於朱元璋的重要性,衆所周知。

    甚至可以說,沒有馬皇后,這天下能不能到朱元璋的手裏,都是兩說。

    因爲朱雄英的薨逝,馬皇后也隨之悲痛而去,足可見朱雄英還在的時候,受到了怎樣的恩寵。

    不過朱英對這種隔代親也非常的理解。

    前世的爺爺對自己,那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得想法子給孫兒摘下來把玩。

    這樣的人物,若是還或者,有朱允炆什麼事情。

    燕王朱棣還敢靖難?

    便是削藩,也只能忍受,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想到這裏,朱英覺得。

    若是朱雄英真的還或者,或許明年二月的藍玉案,爆發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藍玉雖然驕縱跋扈,但太子朱標活着的時候,朱元璋對於藍玉只是嚴加訓斥,也沒有要弄死他的心思。

    最近這一兩年藍玉表現得也還可以,目前正在平判月魯帖木兒,以藍玉的能力,平叛這種事情,自然沒啥壓力。

    剛剛抵達,叛軍迫於藍玉的威懾,就聞風而逃。

    眼看着一份功勞到手,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太子朱標薨逝。

    這下子,就很尷尬了。

    藍玉也算是最爲核心的太子黨成員了。

    當然,最大的太子黨領袖,必然是朱元璋本人。

    超一流的武將集團加文臣集團,這就是太子黨的根基。

    現在,太子病逝,太子黨分崩離析。

    朱允炆年幼,不過十五歲的被定爲皇太孫。

    朱元璋彷彿看到自家孫兒,日後繼承皇位的時候,被這些驕橫的武將壓制。

    所以,清除以藍玉爲首的淮西武將集團,在太子朱標薨逝後,朱元璋就已經定下了。

    不過以朱元璋的脾性,自然是會等藍玉將平叛的事情搞定後,纔會動手。

    現在的藍玉渾然不覺,朱元璋會對自己下手。

    哪怕臨死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爲大明立下如此多的功勞,最後落個誅九族的下場。

    “張公公,我給虞王殿下上柱香吧。”唏噓過後,朱英對張公公說道。

    張公公點點頭,從櫃子裏拿出竹立香,遞給朱英。

    朱英接過,轉身去香燭點燃。

    便是在這個時候,張公公和朱英近距離接觸。

    朱英的側臉,清晰的被張公公所看見。

    只是一瞬間,張公公整個人都僵持住了,看着朱英的背影,眼眶擴大,心神震撼。

    守護虞王廟十年。

    這裏甚少有人出入。

    往年除了陛下,來的人並不多。

    但張公公曾經,可是在坤寧宮當過差的,小時候的朱雄英,他當然是接觸過。

    朱英剛剛的側臉,和腦海中的模糊記憶逐漸重合。

    他總算知道,爲什麼看到朱英就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了。

    也是爲什麼,初次見到朱英的時候,就稱呼爲殿下。

    朱英轉身沒有注意,點燃竹香後,恭敬的對着朱雄英的靈牌鞠躬。

    而後插在香爐裏面。

    咦!

    就在插下竹香的一瞬間,一種奇怪的感受突然在心中升騰。

    好似是有什麼枷鎖破開,整個人突然變得更加輕鬆起來。

    微微用心感受一下,朱英發現自己對於身體的操控,更加的細膩起來。

    如同在武學上突破了境界一般。

    身後張公公,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只要陛下沒有明確下旨要以朱英爲祭品。

    那麼他便是豁出這腐朽的身子不要,也要力保朱英安全。

    在孝陵中,哪怕是錦衣衛,也不得胡來。

    這裏是孝陵衛,神宮監的地盤。

    朱英祭拜過後,下意識的轉身,見到張公公正在自己身旁,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張公公,這是...”

    本來以朱英的警覺,張公公的靠近能輕易察覺,但是剛纔那股奇妙的感覺讓他沉浸,所以才未發現。

    “朱公子,後院的祭祀差不多要開始了,隨老奴一同入內吧。”

    那一剎那的靠近,讓張公公清晰確定。

    簡直是太像了。

    像太子殿下,更像虞王殿下。

    有那麼剎那恍惚,張公公都認爲是虞王殿下活過來了。

    倘若不是在這裏守候十年,親眼見證虞王殿下進入棺槨,張公公都會認爲是虞王死而復生了。

    虞王廟後院。

    劉日新整個人都在哆嗦,渾身顫抖不停,猶如抽搐一般。

    “劉先生,你這是怎麼啦。”

    有欽天監的官員察覺到劉日新的異樣,不由關心問道。

    “我..我..我沒事...”

    劉日新回道,說話結巴,語氣顫抖。

    說話的欽天監官員,看着劉日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滾落,又看了看並不炎熱的日光,滿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