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明皇長孫:朱棣送我上皇位 >第360章:莫要高看了天下文人
    “真當我等沒有法子嗎,這般來看其如何。”

    “太孫殿下這次,若是過於狠了,這豈不是要挖咱們的根嗎。”

    “我已經傳信族裏了,各位也都傳信了吧,必然不能讓其在其他地方如此。”

    “可這般針對,若惹龍顏大怒,我等......”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等之間,生死何懼,況且常言道,法不責衆,陛下他....額....”

    翰林院中,大肆討論,這裏算是一個關鍵的點,畢竟翰林院可謂是文人頂尖場所。

    只是最後那名說話的官員,興頭上說到陛下的時候,就卡殼了。

    因爲按照陛下的性格,哪有什麼法不責衆,直接便是九族連誅,乾淨利落,遲疑都不帶的。

    本來義憤填膺的大家,被這麼一說,氣氛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不善的目光投去。

    這傢伙不是陛下的臥底吧?

    翰林院張信道:“事已至此,消息也已經放出去了,方纔已經有信傳來,目前羣英商會招的那些老師們,八成都已經辭了。”

    “看來大家還是能明白箇中厲害,即便陛下有心責罰,想來也不可能隨意殺戮,總得講究個緣由。”

    “咱們若是能抱成團,這京師的文人,百官,總不能全殺了吧,那這大明誰來治理。”

    “最後靠的,還不是咱們這些讀書人。”

    張信這話,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認同感。

    皇帝一人,不存在治理天下,而是治理百官,若是百官都沒了,那談何治理天下。

    恰逢此時,一老者慢步走來。

    有人看到,立即作揖道:“白先生安好。”

    聞言,衆人望去,正是翰林院大學士白信蹈。

    “白先生安好”....

    衆人作揖。

    張信行禮過後,看了看獨自過來的白信蹈,不由疑惑問道:“白先生,怎得三吾先生沒有過來,莫非是身體不適?”

    翰林院大堂裏十多人,也有些疑惑。

    劉三吾,作爲目前的文人之首,這樣的事情自然有很大的帶頭作用,而方纔白信蹈便就是去請三吾先生了。

    白信蹈聞言,搖頭道:“三吾先生說,他年事已大,這番事情,就不多做折騰了。”

    此話一出,頓時衆人目光失望。

    劉三吾幾乎是翰林院的精神領袖,他不參與,衆人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好似缺了激情。

    最主要的是,隱約有人心中開始擔憂。

    是不是劉三吾劉翰林,知曉了什麼內幕不成,所以才和此事避開。

    “三吾先生在這等關頭,竟如此....唔..”

    一人有些氣憤的說道,不過馬上被同僚好友捂住嘴巴。

    在翰林院裏說自家老大的壞話,這等行爲,還想在文人圈子裏混嘛。

    那人被捂了嘴巴後,也一下子明白過來,立即不再出聲。

    張信看着有些失落的衆人,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現在算是年輕一代的帶頭人,像是白信蹈,劉三吾,年紀都已經很大了,這些壓在他頭上的,只需要多熬幾年,就能熬出頭來。

    這次的行動,或者說想法,也是張信提出,而後組織策劃。

    其中的目的很簡單,像是張信這樣的文人,更爲在乎是自己在文人圈子裏的地位,這種地位無形,可非常的講究。

    像是劉三吾,當年朱元璋都要好好請過來。

    文人圈子的影響力,比奉天殿官員都要大上很多,哪怕是幾位尚書,掌控實權,見得劉三吾,都得恭恭敬敬行禮叫一聲先生。

    究其原因,人都有退休的時候,而且尚書的職位,經常換來換去。

    要是在文人圈子裏不行了,後路怕就是斷了。

    這年頭,所有的民心,或者說輿論,都掌控在文人的筆桿子下,誰若是和整體文人鬧翻了,名聲一臭,什麼東西都沒了。

    相反,只要名聲好,科舉什麼無所謂,照樣可以當官。

    張信這麼熱心辦這個事情,求的就是這個。

    只是現在劉三吾不出面,張信就感覺有一點孤掌難鳴的味道。

    稍稍停頓一下後,張信眼光一亮道:“諸位莫急,想來三吾先生此舉,大有深意。”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張信。

    張信也不遲疑,直言道:“三吾先生何等地位,若是親自前來參與,其中影響過大,翰林院將會成爲衆矢之的,引發錦衣衛重視監察。”

    “這般咱們後續,做什麼事情都須畏手畏腳,難以施展。”

    “反觀現在,三吾先生避開,便就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咱們有些事情,也好安排一些。”

    聽到這番言論,大夥那叫一個精神振奮。

    就連白信蹈,都投來了讚許的眼光。

    他去找劉三吾的時候,是連面都沒見到,心裏頭都感覺有些委屈。

    大家的關係不錯,怎麼到了這個事情上,如此避之不及,讓白信蹈心生疑惑和不安。

    現在聽到張信這麼一說,心裏頭豁然開朗。

    有人不信道:“三吾先生,當真是這般想的嗎。”

    張信轉頭看向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不過是小小的編修,也敢質疑我的回答?

    隨即呵斥道:“愚昧,三吾先生何等人,怎會害怕這些。按你這般說法,難道三吾先生是孤家寡人不成。”

    “咱們這事,誰是爲了自己,還不是爲了宗族,爲後代子嗣。”

    “此番乃是大義所向!”

    聽到這麼訓斥的話,那名編修頓時低下頭顱,恭敬作揖行禮道歉。

    衆人見到這橋段,更加相信張信的話來。

    原本有些冷的氣氛,返回了方纔的喧囂,又開始議論策劃,阻擾太孫殿下學堂之事。

    此刻,京師內城,秦淮西段,一處宅院內。

    “老師,就這麼緊閉大門,不見外人,怕是對您老的名聲,有些影響。”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向對面的劉三吾開口說道。

    庭院內小橋流水,更有成羣錦鯉遊蕩,即便是這般冷的天,也顯得非常活潑。

    劉三吾聞言,不急不緩撒下一把餌料,引得衆多錦鯉爭搶,而後才緩緩道:“老夫在這圈內的地位,已然是達到了頂峯,再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些許顏面,也無須過於顧忌,還有什麼事情,是能比性命重要的,依照陛下的性子,真要對着幹,無疑是自討苦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