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終是得償所願,沒有辜負李管事對她的期望。
她這般投懷送抱,都不知道朱英姓甚名誰,又是何方神聖。
更重要的是,如若是對方喫幹抹淨,也沒有其他意思,小玉亦是沒有任何辦法。
她在賭,也只能賭。
像她這樣的女子,除了賭一把,又能有什麼其他的出路呢。
哪怕是這個機會,還不知道多少人在搶,這還是她得了李叔的照顧。
對於朱英來說,這次是真的很刺激。
他還是第一次在園子裏,就這般實爲。
酒池肉林,誠不欺我。
難怪古往今來,歷朝歷代,會有如此之多的昏君出現。
在最初的時候,誰還不是想當個勤政爲民的好皇帝呢,都怪這美色太過於讓人沉沒。
食色性也。
這是朱英第一次做如此荒唐的事情。
其實在很多文人雅士看來,這可並不荒唐,且頗爲風雅。
只是朱英心裏自己作祟,還有點不習慣。
有道是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你叫什麼名字。”
朱英摸了摸小玉的臉頰,開口問道。
這時的小玉,正在服侍朱英穿衣,顧不得自身。
即便是有些疼痛,也是強自忍耐。
“回稟公子,妾身姓左,左小玉。”
聞言,小玉的眼神中閃過一道驚喜,既然這位公子願意問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個好的開頭。
朱英微微側頭,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抹嫣紅,心中瞭然。
“以後就跟着我吧。”
朱英隨口說道。
也虧是有一鐵腎,否則哪能如此風流。
這梨園的女子怎麼過的朱英不知道,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也虧得小玉守身如玉。
“謝公子救小玉脫身苦海,大恩大德無以爲報,以後小玉當爲公子作牛作馬。”
小玉喜極而泣,眼淚如同是開了閘般。
朱英瞧着,也不知怎麼安慰。
誰不知道他是個直男。
“別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略微遲疑,朱英說了句自以爲很幽默的話。
可惜這幽默,小玉完全感受不到。
她生怕是因爲不好看,就被拋棄掉了。
當即止住了哭泣。
“把衣服穿好,還沒喫飯呢,正好待會一起。”朱英說着,便將身上的袍子披在了小玉身上,遮擋住泄露的春光。
畢竟這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哪怕是宦官看見了,朱英心裏都有些許不爽。
緊緊披着這位不知名公子的袍子,小玉卻生生的點頭。
“來人。”朱英見小玉披好後,便朗聲道。
門外的郭忠立即進來,餘光打量了下披着太孫袍子的女子,心中知曉太孫後宮中又多了一妃子:“公子請吩咐。”
“上菜吧,有些餓了,多添一副碗筷。”
“是,公子。”
早就準備好的菜餚一一搬過來。
朱英隨口開始吃了起來,畢竟方纔消耗不小。
旁邊的小玉有些緊張,小口小口喫着。
看着朱英喫完,小玉也連忙停了筷子。
“今日有些晚了,或是你還有些事情交代,明日我派人來接你。”
此刻已然天黑,朱英打算回宮了。
小玉連忙道:“是,公子。”
朱英沒有說什麼我是誰,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哪怕他貴爲當今太孫,那也很掉份的。
小玉看着朱英離去的背影,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心中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身子還有些發軟,畢竟是初經人事,略微歇息過後,小玉這纔回去換了身衣裳。
路上倒是有些奇怪,平日裏人來人往的,現在一個也看不到。
不過小玉也沒多想,心思還在方纔之事上,腦海中不由想起方纔一些羞澀的畫面,臉上多了幾許潮紅。
她知道,自己已經是這位公子的人了,至於這位公子到底是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就在小玉一個人在房間裏迷茫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小玉,在嗎。”
敲門聲將出神的小玉喚了回來,聽到熟悉的聲音,小玉回道:“李叔,我在呢,你進來吧。”
門外的李管家卻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說道:“不便,還是小玉出來說吧。”
小玉有幾分詫異,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不僅是李叔,遠處還有數人,黃班主赫然在列,不過都是遠遠看着,沒有過來的意思。
“小玉,不知那位公子,可是有什麼吩咐下來。”李管事的聲音帶着幾分緊張。
小玉猶豫了下回道:“那位公子說,明日派人來接我。”
李管事聞言大喜,不由感嘆道:“文鼎兄,苦盡甘來啊,這回可是真的有救了。”
小玉有些莫名,文鼎是父親的名字,怎得李叔突然說起父親來了。
她心裏隱約有些猜測。
“小玉啊,這次你可真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李管事喜不自禁。
小玉帶着幾分期待的問道:“那位公子是?”
李管事啞然失笑,原來小玉還不知曉那位公子是誰,當下回道:“如此排場,還能是誰,自當是我大明當今太孫殿下。”
說到太孫殿下的時候,李管事還對着皇宮的方向遙遙作揖,以示尊敬。
啊!!!
小玉小嘴微張,下意識的用手擋住。
她猜到了那位公子來頭很大,卻沒想到竟然會是當今太孫殿下。
一時間,巨大的驚喜涌進心間。
她想到方纔李叔說的那句,父親有救了。
父親雖被流放,無人可搭救,但在太孫那裏,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太孫說的明日派人來接,那就是接到宮裏去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讓小玉有些如同做夢一般。
“天色已晚,我也就先走了,待會讓小雨過來,按照宮裏的規矩,你是可以帶一個婢女同去的。”
“小雨跟你了這般久,就帶着她一起吧。”
李管事的聲音中,已然不自覺的帶着幾分恭敬,他已經不適宜在小玉門口久待,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