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最近很多商隊都來找我買方便麪,不知朱老闆是怎麼個想法?”沈映喬說完就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沈映喬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用不着特意讓一品齋幫忙賣東西,畢竟她的東西現在很搶手。
朱元顯然也聽懂了她的意思,訕訕笑道:“嚴家娘子,你有所不知,我們一品齋可是有名的老字號了,多少點心鋪子想和我們合作。”
“那朱老闆請便吧,既然朱老闆不是誠心來談生意的,我們也沒必要再聊下去。”沈映喬說着就對朱元做了個請的手勢。
朱元被沈映喬隨意的態度給氣到了,一氣之下拂袖離開了。
本以爲朱元是不會再來找沈映喬合作的,沒想到第二天朱元又來了,身後還跟着於長春。
也不知道於長春對朱元說了什麼,這次的態度明顯比上次好很多。
“嚴家娘子,上次是我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我是誠心想跟你合作的。”朱元在一旁笑着說。
沈映喬多看了對方几眼,最後還是看在於長春的面子上,同意了和朱元的合作。
只是最後在談論到抽成的時候,朱元肉眼可見的有些不滿,後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是不怎麼爽利地點頭同意了。
和一品齋簽好契書後,沈映喬就沒怎麼關注一品齋了,畢竟一開始朱元對她表現出來的傲慢讓她有些不怎麼舒服,以至於朱元再次來找她的時候,她還以爲這傢伙是想着來毀約的。
“嚴家娘子,你這方子可太棒了,我家糕點鋪子的生意真的好起來了。”朱元的眼神不復一開始的傲慢,這會里面全是屬於商人的精明。
“那很好啊。”沈映喬有些沒懂朱元的意思,只感嘆了句。
“對啊,嚴家娘子,實話告訴你吧,我是想和你合作賣方便麪,聽說你和商隊也有合作,那你可以和我們糕點鋪子合作,我們一品齋也不止在清水鎮,而是遍佈整個天元國。”朱元眼裏閃爍着光。
“那你的意思是?”
“你把方便麪的方子賣給我們,我保證讓你賺到更多的銀錢,比龍門酒樓和商隊都多得多。”朱元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映喬,聲音裏帶着蠱惑。
“額,不用了,這件事不用再談了,就這樣吧,下次見面我希望你是來給我分紅的。”沈映喬雖然笑着,但語氣裏卻帶着不容置喙。
朱元最後也沒說服沈映喬,無奈離開了。
沈映喬待朱元離開後,才覺得奇怪,這人忽然說要來合作,一開始她還以爲是真的被她做的糕點吸引,現在想來總覺得是衝着方便麪這個方子來的,其他的方子或許只是藉口。
她決定改天去找於長春問清楚。
朱元從有間客棧離開後徑直去了一條小巷,在巷子裏左拐右拐,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迷路後纔在一間屋子前停下。
輕輕釦響門前的鐵環,裏面很快開了門,待朱元進來後,立馬把門給關上了。
“行了,既然鋪子生意好了你就回去吧,以後別說見過我。”那人聲音裏帶着煩躁,顯然不想和朱元過多的交流下去。
朱元一愣,最後也只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陳俊見朱元一走,立馬扯下臉上的布,倒出荷包裏的銀子和朱元給的一併放在一起數了數,最後氣憤地砸了砸桌子:“該死的,一共才六十多兩,我能去哪,不行不行,一定要去弄點銀錢。”
陳俊一邊呢喃着一邊收拾好桌上零零碎碎的銀子,繼續蒙着臉從屋子裏離開了。
……
沈映喬問了於長春關於朱元的事,於長春也不太清楚。
“他以前幫過我,我就想着幫他一把罷了。畢竟也是老鋪子,聽說要不是這次你賣給他的方子,估計過不了多久清水鎮的一品齋就要關門了,估計他是想多賺點,所以纔想着和你討要方便麪的方子。”於長春摸着鬍子說道,他還真不知道朱元是怎麼想的。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沈映喬笑了笑,直接轉移了話題,“最近很多商隊都來找我買方便麪,真是得益於酒樓的宣傳了。”
“你說的是好幾個靈州的商隊吧?”
“好像是聽說從靈州來的。”沈映喬頓了頓,忽然意識到什麼。
於長春捏着鬍子笑了:“那你可謝錯人了,那都是七爺給你拉來的顧客。七爺在靈州那是商隊裏的頭,他放出去的消息會有很多人響應的,說起來,我這酒樓裏駐紮的商隊有很多都是七爺給介紹的。”
“那我可欠七爺一個大人情了。”沈映喬怔愣過後打趣道。
兩人最後又聊了一會,沈映喬才離開。
因爲最近多了很多商隊的訂單,所以沈映喬就琢磨着要不要開一個作坊,專門用來做方便麪,但因爲還沒想好,所以就暫時放下了,只是多招募了些工人,以免人手不夠。
天氣漸漸涼爽起來,木匠鋪裏的風扇都收了起來,換上了以前的桌椅和其他小玩意。
沈映喬最近也沒怎麼閒着,先是給自家屋子裏置辦了一些棉被和冬天用的湯婆子等一系列過冬的物品,然後又給兩小孩、嚴知和自己買了一些衣物。
嚴嬌嬌和嚴奇穿上新衣服時還不忘拍沈映喬馬屁。
“孃親,我和哥哥帶去書院的糕點每次都分給其他人了,他們都說好喫,最後我和哥哥都沒了。”
嚴嬌嬌的語氣帶着笑意,如果光聽內容沈映喬還以爲這丫頭是在埋怨書院裏的人,後來才覺出味來,這小傢伙是在變着法的誇她手藝好呢!
沈映喬覺得好笑,伸手颳了刮嚴嬌嬌的鼻頭,笑道:“一會去書院時多帶點,保證你給其他人一起分了,還能喫個夠。”
嚴嬌嬌連忙點頭,嚴奇卻在一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