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離開清水鎮,爲什麼?”徐清齊驚訝地問着。
“我家小孩找到他親生父母了,得去看看。”嚴知想了想就隨便編了個理由。
徐清齊一頓忽的笑了起來,好一會才說:“行吧,我不問你了,這是我的親筆信,你去的地方如果有我的產業你拿着這東西可以謀一份差事,也可以順便探查消息。”
“爲什麼給我?”嚴知冷聲問着。
徐清齊只是瞥了他一眼,語氣嘶啞地說:“這不是在幫你,只是在幫我自己罷了,你知道我的產業都是三教九流的場所,不好管理,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管理,你就是最合適的人。”
嚴知接過信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主上,你有沒有想過嚴知就是那個人?”徐清齊身邊的一個小廝問着。
“他不是,我試探過他,他一點也不知道,再加上他不識字,你覺得這樣的人有可能是嗎?”徐清齊冷聲說着。
他一開始得到消息時就想到了嚴知,但又很快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畢竟他從不認爲青閣的人會教出一個文盲。
“派幾個人跟着他。”徐清齊想了會才說。
雖然他覺得嚴知不是他要找的人,但嚴知突然要離開確實很可疑。
……
突然要離開,王箏幾人也是一怔。
“沈姐姐,你們怎麼這麼突然,怎麼就要離開了?”
“對啊,我這還沒從師父那學幾招呢?”程力也有些驚訝。
“有嬌嬌和小奇親生父母的消息了,我們得去看看。”嚴知冷聲說着,直接打斷還要繼續問的程力。
王箏一驚:“小奇和嬌嬌的親生父母?那你們豈不是要把他們送走?”
“只是看看情況罷了。”嚴知一本正經胡扯着。
沈映喬愣了好一會才附和道:“對,總要讓嬌嬌和小奇知道。”
王箏嘆了口氣,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王淵就從門外進來了。
“這是裏面有十幾天的乾糧,夠你們四人吃了,還有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馬車在門口,嬌嬌和小奇已經在馬車上了。”王淵說着就丟給嚴知了一個包袱。
沈映喬收拾了幾件衣服和銀票,其他一概沒拿,最後看了眼客棧就坐上了馬車。
……
四人不眠不休趕了幾天路,嚴知見已經離清水鎮夠遠就趕着馬車進了一個村子,找了個農戶準備借住一晚。
沈映喬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是軟的,因爲王淵囑咐過幾人,一定要離開清水鎮再走官道,所以這幾天他們一直走的小路,路上異常顛簸,感覺把人的心肝脾都要顛出來了。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就不會太顛簸了。”嚴知看着沈映喬奇怪地走路姿勢笑道。
沈映喬不滿地瞥他一眼:“你還笑,都是因爲你好吧。”
說完就徑直跟着農戶的主人進了屋子。
嚴知怔了好一會才笑着搖了搖頭。
農戶的主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婆,她一個人住,兒子女兒都在外做長工,半年回來一次,所以這次看見沈映喬幾人都還挺開心的,聽說幾人要借住一晚,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谷</span>第二天一早,沈映喬就被外面的敲門聲給弄醒了,迷迷糊糊從牀上坐起來,看見一旁熟睡的嚴嬌嬌和嚴奇,給他們掖了掖被子,就穿好衣服打算起牀。
門口卻突然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老婆子,你在這住多少年了?知不知道青閣?”
“什麼?”
“行了,一看就不知道,去其他地方問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那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
幾人一離開,沈映喬就趕緊推開門,正巧嚴知也推開了門,視線一對上,就知道對方肯定聽見了,於是收拾了一番給老婆婆留下幾兩銀子就帶着嚴嬌嬌和嚴奇離開了。
他們是沒想到離開清水鎮居然還有人詢問關於青閣的事。
因爲走的匆忙,所以嚴嬌嬌和嚴奇還在熟睡,於是沈映喬也出了馬車和嚴知一起坐在車前。
“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里有說什麼有用的消息嗎?”沈映喬問着。
嚴知搖了搖頭:“信上只說我是在靈州被人交給他的,其他一概不清楚,讓我不要輕易拿出玉佩。”
說完就從懷裏拿出一疊東西遞給沈映喬。
她接過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這居然全是銀票,好傢伙,湊起來大概有三萬兩,虧她離開前還特意數了數自己的四千兩存款,果然嚴知的身份確實不一般,畢竟幾萬兩銀票隨隨便便就拿出來了。
“我們去靈州後需要隱姓埋名嗎?”沈映喬收起銀票問着。
嚴知想了會道:“用不着,你如果想開客棧、酒樓一樣可以做,我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沈映喬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什麼,嚴知忽然道:“有人跟着我們,我一會從小路走。”
“好,那我進去了。”沈映喬剛進去,嚴知就拐上了小路,一路上石子衆多,再加上馬兒跑得飛快,沈映喬在馬車裏被顛得七葷八素。
好一會嚴知的速度才慢下來。
“甩開了。”嚴知輕聲說了句,就沒再開口說話。
沈映喬看着睡懵的兩小孩,只覺得好笑。
“醒了?”
“孃親,我們要去哪啊?王伯伯不告訴我們。”嚴嬌嬌眨巴着眼睛問。
嚴奇也看向沈映喬,他也挺想知道的,不過他覺得只要和爹孃在一起,不管在哪都好,所以就沒問。
“我們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們害怕嗎?”沈映喬笑着捏捏兩小孩的臉。
“有孃親和爹爹在我就不害怕。”
“嗯,我也不害怕。”
沈映喬看着兩小孩認真的神色,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那要是那個地方有專喫小孩的怪物呢?”
“不怕。”嚴嬌嬌嘴上說着不怕卻一下撲進沈映喬的懷裏,顯然還是怕的。
沈映喬和嚴奇對視一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