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披一件披風?”嚴知皺眉看着沈映喬身上有些單薄的羣衫,看向身邊的阿大,“去拿一件披風。”
阿大點了點頭,正要去,悅榕就拿着披風趕來了。
“沈姐,夫人,天冷,披一件披風。”悅榕手裏拿着一件紅色雪貂披風,和沈映喬今天的羣衫很襯。
嚴知接過披風,給沈映喬披上,又溫柔地給沈映喬繫上,然後才說:“早點回來。”
沈映喬一怔,就笑着點了點頭。
一旁的易書見狀,冷聲說:“我去馬車上等你。”
嚴知卻道:“易公子還是在酒樓等候映喬吧,我會送她過去的。”
易書卻頓住了腳步,好一會才說:“好。”
沈映喬雖然不知道嚴知在她來之前和易書說了些什麼,但總覺得似乎和她有關。
“我和易書是欠了個契書,我教他做菜,他可以給我提供茶樓的生意。”沈映喬見嚴知拿着手中的書一直沒有翻頁,小心地扯了扯嚴知的衣角。
嚴知一頓,好一會才點了點頭:“我知道。”
沈映喬看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你剛纔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在看書。”嚴知隨口說着。
沈映喬瞭然的“哦”了一聲,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馬車停下的時候,沈映喬湊在嚴知耳邊輕聲說:“你別喫醋了,我和易書只會聊菜譜。”
說完就順勢在嚴知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嚴知不知所措了好久,才下意識碰了碰臉頰,似乎還殘留着一絲不屬於他的熱度。
沈映喬一下馬車臉上的熱度就被寒風給壓下了,心跳好一會才正常起來,她就是見嚴知喫醋覺得好玩,本想逗逗他,沒想到自己卻先慌亂了。
待進了酒樓,沈映喬已經恢復如常了,悅榕跟在她身後卻有些納悶,沈姐姐爲什麼那麼着急下馬車,她剛纔被嚇了一跳,這可是沈姐姐頭一次沒被人扶着下去,幸好沒摔。
悅來酒樓裏這會也熱鬧着,全都在談論馮岷的事,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沈映喬和悅榕正準備去找易書,卻看見陳依依帶着紅嫣從樓梯上下來。
“喲,這不是沈掌櫃嗎?怎麼也來這悅來客棧了,特意來偷師啊。”紅嫣一看見沈映喬就嘲笑着。
陳依依瞥了沈映喬一眼笑道:“你這樣可不厚道,若是被人知道你跑來悅來客棧偷師,也不知道你家酒樓的名聲還能不能保住。”
沈映喬瞥了兩人一眼,不想理會,偏偏這兩人還特意往她跟前湊。
“哎,別走啊,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是不是?你放心,雖說傳出去不好聽,但怎麼着也是能和易書學個一招兩式的,說不定你以後就靠這在靈州城出名了。”紅嫣攔在兩人身前嘲諷着。
她們今天可沒想到會在這碰見沈映喬,本想着來悅來酒樓找易書,沒想到撲了空,這會心情正鬱悶着,就碰上了沈映喬。
陳依依臉色一僵,她確實有這個想法,所以纔會覺得沈映喬和她一樣。
“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到是你,有間酒樓還是十大排名裏排名第二的酒樓,你這樣做對得起這個排名嗎?要我說,就應該把你這酒樓給踢出去,總是靠歪門邪道怎麼行。”陳依依冷笑着。
“你嫉妒啊,可惜你連歪門邪道都沒有。”沈映喬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陳依依漲紅了臉,拔高聲音怒斥着:“歪門邪道算什麼本事,要我說你就比不上易書。”
她這話一出,酒樓裏的人也紛紛響應起來。
“靈州城有誰比得上易書啊?恐怕沒有吧。”
“誰說的,易書可是親口承認有間酒樓的掌櫃比他厲害的。”
“我覺得兩人都挺厲害的,你們就沒去有間酒樓喫過飯嗎?那裏的菜很多我都沒見過,又好喫又好看。”
“你就吹吧,易書可一直是廚藝大賽的第一名,我就不信有人能比過他。”
“就是,就是。”
陳依依一聽見周圍的那些聲音就立馬驕傲起來:“怎麼樣?我要嫉妒也是嫉妒易書啊,嫉妒你什麼,你那歪門邪道還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可不需要。”
“歪門邪道?那可不是什麼歪門邪道,那是創新。”易書清冷卻有力的聲音響起來,讓其他人都怔住了。
陳依依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易書在爲沈映喬說話:“易公子,你可能誤會了,沈映喬她今天來就是想偷學你的廚藝,要不她一個酒樓掌櫃怎麼會來你這酒樓?”
“來酒樓就是偷學廚藝啊,那你呢?還有這裏這麼多人呢?照你說的,全是來偷師的唄!”悅榕沒好氣地說着。
陳依依氣得跺了跺腳:“易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映喬既然是廚子,那她來酒樓喫飯必然能夠做出悅來酒樓的菜,這還不知偷師嗎?至於我們這些普通人誰有能力做出來啊?你說,是不是啊,易公子,我建議你直接把這兩人給扔出去,不然真是擾亂了大家的興致。”
易書點了點頭,陳依依到是提醒了他,對一旁的小二揮了揮手:“把她們丟出去。”
那兩個小二立馬上前,制服住陳依依和紅嫣就往酒樓外面走。
“易公子,你是不是弄錯了?”
“易公子,易公子……”
待聽不見陳依依和紅嫣的聲音後,易書才冷聲說:“悅來酒樓一直不允許鬧事者進入,這條件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至於我旁邊這位,她確實是沈映喬也就是有間酒樓的掌櫃,不過她不是來偷師的,而是來當師父的,我特意讓她來教我一些我不知道的菜式。”
說完就帶着沈映喬和悅榕去了後院,留下一羣有些不知所措的客人,幸好小二很快就進來了,酒樓一下又重新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