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見兩人走了,拿起錢袋就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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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喬和周可把那些人安排暫時安排在附近的村子裏,本以爲那村子看起來極其破敗估計也有多少人,沒想到人卻不少。
離開前小滿幾人特意把沈映喬和周可送到村外,滿眼都是感激,雖然只是暫時在村裏住但總歸是比山洞裏好。
王昌剛進村就看見村口的一羣人,多看了幾眼就自顧自從他們身邊走過,好一會他纔想起剛纔看見的那幾人中是不是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再次回到村口時,只看見幾個孩子。
這幾天的靈州城難民的數量急劇增加,讓沈映喬都有些驚訝。
“最近這難民怎麼這麼多?”
周可打着哈欠看着酒樓後門處黑壓壓一片等着領粥的難民,無奈道:“估計是附近哪裏出現了雪災吧,也不知道這雪要下多久。”
沈映喬看了看外面飄着的雪沉默了,她和周可前幾天剛把那批難民安頓好,還沒歇幾天,這難民忽的又多了一批,幸好最近施粥的茶樓府邸不少,城主也特意安排了住處不至於讓他們凍死。
因爲下雪,酒樓裏的人不少,全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你說着些難民怎麼專往那些有錢人身邊湊,也不怕被打。”
“什麼意思?”
“我這幾天看見好幾個往那些公子小姐的馬車前湊的難民了,運氣好的能拿到賞錢,運氣不好的遇上馮岷那小霸王打你一頓都是輕的。”
“怎麼着,你最近遇見不少?”
“可不是,我前幾天一進城就看見了被馮岷那傢伙打的可慘了。”
沈映喬和周可離開前就聽見那些人的話,沒多想什麼,就出了酒樓,打算去找林奇筠。
悅來酒樓的雅間裏,林奇筠正聽着面前的幾個清倌唱曲,乍一看這人是在人真聽曲,實際卻早已經打起了瞌睡。
沈映喬和周可一進來就看見已經靠在椅子上熟睡的林奇筠,那幾個清倌見狀正打算叫醒林奇筠,卻被周可給招呼出去了。
沈映喬一看周可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準是又想到了什麼整人的點子,無奈搖了搖頭就在一旁坐下,她就想知道這兩人多大了。
周可靠近林奇筠後本想下一下他,卻忽的看見林奇筠臉上的皮膚和脖子上的有些不大對勁,正疑惑着林奇筠就動了下脖子許是姿勢有些不大舒服。
周可卻猛然意識到這傢伙是戴着人皮面具吧,一伸手直接在耳後找到那點痕跡,輕輕一撕,臉上的人皮面具連帶着那大鬍子都被她一把揭下了,果然是假的。
林奇筠本來閉着的眼,一下睜開待看見周可驚訝地拿着的東西時,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人。
谷</span>“你怎麼來了,居然趁我睡着偷襲,你這人還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林奇筠皺眉看着面前的人,待視線落在一旁同樣驚訝的沈映喬身上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沈映喬你這就不厚道了,居然不幫我攔着這個小人。”
“你這人真有意思,大家都想把好皮囊展現出來,你倒好居然藏得嚴嚴實實。”沈映喬驚訝過後笑着調侃。
“我這不是走商隊需要嗎?談生意盯着這張大鬍子臉事半功倍。”林奇筠笑道。
周可有些恍惚,又多看了林奇筠幾眼才問:“你是京城人嗎?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是,沒見過。”林奇筠哼了一聲,他可不想和這小白臉認識。
周可“哦”了聲沒再言語,把手裏的東西丟給了林奇筠。
林奇筠接過,又重新對着鏡子貼了起來,期間不忘問沈映喬:“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我就是想問問作坊最近怎麼樣,聽說你不是和馮岷談了筆生意嗎,這傢伙沒找茬?”沈映喬問着。
她欠幾天聽到這消息時,都在懷疑馮岷是不是又在想什麼花招打算找茬,本想先去作坊看一看,但又一想,這生意估計是找林奇筠談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於是就直接來找他了。
“那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想來找我合作,反正契書已經簽了,錢也付了,不怕他耍什麼花招。”林奇筠語氣隨意地說着。
沈映喬愣了一會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那傢伙會這樣安分的合作?你最好多盯着他。”
“你放心,這傢伙最近惹了他哥煩心,暫時沒那個心情在這事上找茬在,再說這貨又不是他自己要幫別人訂的。”林奇筠笑道。
他當時聽說的時候都要笑死了,這馮岷喫癟看着果然解氣。
“幫誰訂的?”沈映喬問道。
“還有誰,你夫君唄。”林奇筠調侃道。
“嚴知?他怎麼沒告訴我。”沈映喬奇怪道。
周可眼睛也亮了亮,上次見就覺得嚴知那人眼裏似乎只看得見沈映喬,這次果然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了。
“他告訴你幹嘛啊,那天本來就是一個意外。”林奇筠笑了笑才繼續說,“那天聽說馮岷去見馮遠和嚴知的時候路上遇見了點麻煩,說是遇見難民攔車,本來是一件小事,可偏偏你們那天不是爲那難民出了頭嘛,馮岷一去就在那吐槽還聽自家下人說嚴知是你夫君什麼的,就去找他的茬了,嚴知就順手把他給揍了。”
沈映喬一怔,這事她完全都不知道,而且那天在家也沒聽嚴知提起過,只是看見嚴知的袖子上有一點不明顯血跡,她問了幾句,嚴知說是別人的,她見對方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也就沒再問了。
“然後呢?”周可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她那天差點就忍不住動手了。要不是爲了隱藏身份纔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囂張跋扈的混蛋。
林奇筠瞥她一眼,語氣隨意地說:“然後,然後當然是馮岷被惹急了,一邊砸店一邊讓人去追嚴知,最後馮遠出來就看見這場面,就把馮岷給罵了一頓,爲了賠禮道歉就約定去作坊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