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沈映喬有些疑惑。

    “你去看看唄,是他們想找少主企切磋切磋。”孫羽隨意地說着。

    沈映喬點了點頭,就跟着孫羽來到了後山他們練武的地方。

    說是練武也不像,反倒像是試探嚴知的深淺。幾個人和嚴知車輪戰,沈映喬看着都累,偏偏嚴知卻依舊精神煥發。

    沈映喬和孫羽在一旁看了會就離開了,實在是容易傷及無辜。

    第二天一早沈映喬剛起來,孫羽和悅榕就一同來找她了。

    “喲,今日你們這麼早?”沈映喬笑道。

    “這不是怕你無聊嗎?這又沒有酒樓之類的,你不看賬本後是不是很不習慣?”悅榕笑道。

    “不看賬本之後只覺得輕鬆。”沈映喬也笑了笑,幾人胡侃了幾句,就打算在桃苑裏四處轉一轉。

    孫羽拉着嚴嬌嬌一起跟在兩人的後面,逗嚴嬌嬌逗得不亦樂乎。

    “哥哥,你上次說的東西呢?爲什麼還沒給我?”嚴嬌嬌皺着小臉問着。

    孫羽愣了一下,好一會才道:“什麼東西?”

    “就是在晚上會發光的東西,那是什麼?你不是說我讓我孃親給你做好喫的了,你就給我的嗎?”嚴嬌嬌盯着孫羽說道。

    孫羽忽的笑起來:“是是是,給你根糖葫蘆,快忘了吧。”

    說着就遞給嚴嬌嬌一根糖葫蘆,看起來極其誘人。

    嚴嬌嬌接過好一會才意識到孫羽還是沒給她那個東西,不過因爲手中的糖葫蘆暫時忘了那件事。

    幾人剛走出屋子誒多遠就看見迎面朝他們走來的一行人,周圍正聚集着桃苑裏大部分的小孩子,都在嚷嚷着。

    林奇筠把身上給他們帶着的零嘴給了其中一個最大的孩子,讓他們去一邊分了,就朝沈映喬他們走來。

    “喲,孫羽,幾個月不見長高了啊。”林奇筠笑道。

    孫羽卻朝他哼了一聲反而朝林奇筠身旁的那個沈映喬以前在黑市見過的清俊少年跑去。

    “齊哥,你給我帶了什麼?”孫羽拉着嚴嬌嬌笑着問道,完全無視了林奇筠。

    悅榕在一旁嘲笑道:“林奇筠你也有今天。”

    “喲,這是終於想起來我是誰了?”林奇筠笑問道。

    沈映喬一怔,忽的意識到他們一開始見面似乎還是不怎認識的狀態,這是中間有故事?

    “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哼。”悅榕有些不滿地說道。

    谷</span>“行行行,不逗你了,我以前可不是故意放走你試藥的老鼠的。”林奇筠無奈說道。

    悅榕聽了這話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有點更生氣的樣子,還是一旁那清俊少年說道:“行了,以後讓他賠你,七爺有錢。”

    “那倒也是。”悅榕也沒再多說什麼,反而看向一旁的沈映喬,“你知道他是誰嗎?”

    沈映喬看看那清俊少年,又看看悅榕好一會才道:“他是誰啊?”

    “在下徐清齊。”那人道。

    沈映喬一驚,好一會才說:“你們都是桃苑的人?”

    “對。”悅榕在一旁笑着道,“清齊哥哥終於卸下面具了,以前看着那面具是真難受。”

    “等一下。”林奇筠盯着徐清齊好一會才道,“你們除了在黑市還見過嗎?什麼時候?”

    “他是賭坊的掌櫃,我見過幾次。”沈映喬如實答道。

    “什麼賭坊?錦江賭坊?”林奇筠忽的炸毛了,看向一旁的徐清齊,“你就是賭坊的掌櫃,那你以前爲什麼不和我合作,還搪塞我,你這人太不厚道了。”

    “你可能記錯了。”徐清齊說着就直接牽着馬對沈映喬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

    林奇筠好一會都沒說出話來,想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徐清齊你個無恥之徒。”

    悅榕在一旁看好戲,說起來她這也是第一次來桃苑,從前總聽師父說這裏很好很好,讓她來這,她卻捨不得那裏的村名,於是一直沒來,直到那些村名因爲一場洪水丟的丟,死的死,她纔去靈州。

    那會李清讓她來桃苑,她嘴上答應了,實際上卻偷偷跑去了靈州,本以爲她師父會很生氣,現在看來到是她多想了,李清關心的是她的安危。

    *

    嚴知這幾天一直和鄭律幾人在一起,瞭解了一下他們的勢力分佈,以及朝中大臣的歸屬。

    “靈州城城主馮遠不用說了,他就是秦江合一手扶起來的人,曾經有人說過靈州城是完完全全屬於秦江合的,那裏的城主府就是他的皇宮。”鄭律隨意說着,語氣裏沒有多大起伏,只是眼裏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嚴知沒搭話,靈州城除了馮岷其實都很好,不得不說秦江合的治理能力確實不錯,除了算是殺父殺母的仇人外,這人確實很厲害。

    “你需要的是拉攏那些中立派,鞏固站在你和岑啓身後的那些大臣。”鄭律又看了眼嚴知才繼續道,“錦城城主雖然是你和岑啓的人,但他是要守城的,不太可能和你一起回京,但他兒子可以,我已經把找到你的消息傳回去了,岑啓收到後就一定會昭告天下接你入京,但這一路上你必然會遭到一系列的刺殺,我會給你安排一隊暗衛,關鍵時刻會救你於水火之中。”

    “舅舅,我想知道的是,秦江合有沒有兄弟姐妹,或者說是他和我們岑家有沒有仇?”嚴知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你是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搶了皇位還把岑啓抓回去嗎?其實我也不清楚,一開始我就很疑惑,但這人的行爲思緒不能按常人的來想,所以你不必在意,不管他是因爲什麼原因,你只要記住他是你的殺父殺母仇人就好了。”鄭律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

    嚴知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說不上來爲什麼,他對這舅舅有一點從骨子裏涌出的熟悉感。

    “行了,你也不用擔心太多,也不用太有壓力,我找你是爲了知道你還活着,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你手裏的那半塊兵符,這是我們和秦江合抗衡的唯一本錢,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依舊很重要。等過幾天王婆會帶你去認主。”鄭律想了會還是直接告訴了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