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孫羽的一番話,接下來幾天陳起到是消停了,沒再用什麼理由耽誤進程,反倒是一直跟隨大部隊行進。

    “這陳起這幾天到是消停不少,比來時收斂多了,這是怕了?”

    “什麼啊,這傢伙說不定又在憋着什麼壞招呢?你是忘記來時他把我們給折騰的多慘了嗎?”

    “也說不準,昨天不是聽說被王爺身邊的那少年給丟出馬車了嗎,估計還是害怕了,這傢伙欺軟拍硬的本事這幾年在皇宮裏可是體現的妥妥的。”

    “唉,這事我昨也看見了,這王爺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居然連這禍水都敢揍,是真不怕秦公公啊。”

    “你以爲人是你啊,這可是皇上的親兄長。”

    “兄長怎麼樣,那小皇帝還不是一樣不敢反抗秦公公嗎?”

    “你這話可小心點,被別人聽見你就別想活了。”

    幾個士兵聚在一起小聲地說着話。

    一旁的小太監卻混在人羣裏聽得清清楚楚,他立馬跑去了陳起的馬車裏吐槽着。

    “公公,你說那些士兵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敢說秦公公和皇上的事。”

    “他們這次回京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好說,就讓他們死前好好過過嘴癮吧。”陳起冷笑着。

    小太監一聽就笑了起來附和道:“公公說的有道理。”

    “哼,先讓他們過幾天好日子,等咱家回了宮,這些人要是還有命回去我定要好好折磨一通。”陳起冷笑着,看了看隊伍前面那個大馬車,心裏狠狠唾罵了一聲。

    *

    林奇筠趕了差不多十天路纔到達靈州,最近的靈州到是風平浪靜的,抓捕沈映喬、嚴知一事也落下了帷幕,酒樓前張貼的大大的封字也被撤了下來。

    林奇筠經過有間酒樓時多看了幾眼,就徑直去了劉詠家。

    這條巷子裏就只有劉詠家一個宅子,旁邊都是商戶。所以還算熱鬧,林奇筠看了眼緊鎖着的大門,正奇怪着就看見劉詠耷拉着腦袋從巷子外走進來。

    劉詠自巷子外走進來,一看見林奇筠就一改先前頹廢的樣子,興沖沖地喊道:“七爺,,七爺,你回來了,我師父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要回來了,這幾天我就看着酒樓已經沒有封條了,我猜你們可能要回來了。”

    林奇筠見劉詠朝他跑來,就笑着道:“你跑哪去了?”

    “我就在靈州城隨意轉轉,看見很多酒樓客棧都涌咱們以前酒樓的菜式,有些懷戀罷了,去吃了幾次,還是師父教我做的最好喫。”劉詠歎了口氣,語氣裏帶着點遺憾。

    林奇筠看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頭道:“你師父他們沒事了,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處理靈州的這些產業,你要是想繼續在酒樓當廚子,一樣可以的,不用擔心。”

    “好啊,那我師父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這麼久沒見,我還,還真有點想他們了。”劉詠說到後面聲音低了幾分,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奇筠一怔,他還真沒想到劉詠居然會說這話,好一會才道:“他們大概是不會回靈州了。”

    “爲什麼?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他們還是出了事嗎?”劉詠情緒激動起來。

    “那倒也不是,只是他們是要回京城了,所以是不會再回靈州了。”林奇筠猶豫半晌還是告訴了他。

    這事也說不上是什麼祕密,告訴劉詠也無傷大雅,林奇筠見劉詠疑惑了好一會忽的道:“那我可以去京城找師父他們嗎?我想去,在靈州我也沒什麼親人了,師父現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也行吧,那你先收拾東西,我先去處理一點事,城門外的樹林裏等我。”林奇筠想了想就決定把這人帶上,畢竟他也是要去接王箏和程力的,反正已經帶了這兩人了再加上一個劉詠,估計也沒什麼事。

    “好,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劉詠聽了林奇筠的話就立馬跑進了屋子。

    林奇筠只輕笑了幾聲,就直接離開了。

    易書這會本來在酒樓裏看着菜譜,就聽見酒樓裏的夥計在門外道:“易大廚,聽人說有人在城門口看見了林奇筠。”

    易書聽見這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開門問道:“什麼時候?”

    那夥計一愣,見易書這麼着急的樣子,心裏驚訝了一下,才道:“就剛剛。”

    易書一聽就把手中的菜譜往那夥計身上一拍,就出去了,看起來異常着急。

    “這易大廚還第一次把菜譜丟給我,真稀奇。”那夥計小聲嘀咕道。

    易書出了酒樓,就直接騎馬去了有間酒樓,待看見門依舊緊緊關閉着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意識到沈映喬沒回來心裏空了一下,本打算去找找林奇筠,就看見不遠處朝酒樓走來個熟悉的人,是劉詠。

    劉詠因爲要離開靈州了於是就想來有間酒樓看看,心裏雖然有點不捨,但一想到能見到沈映喬和其他人,他就前所未有的開心。

    “劉詠,你要去哪,不等你師父回來了嗎?”易書皺眉看着他身上的包袱,語氣有些疑惑。

    “我師父不會回來了,你也不用等了。”劉詠見易書一副着急的樣子,提醒道。

    易書見劉詠打算離開,連忙翻身下馬,攔住他問道:“什麼意思?”

    “我師父要去京城了,你不用等了,就這樣。”劉詠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

    他看見這人好多次了,每次經過有間酒樓總要看一看,那會還覺得大家都是可憐人,這會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你師父她沒事嗎?去京城是爲什麼,他們不是還在……”易書猶豫了會還是沒說出通緝這個詞,畢竟他覺得沈映喬他們壓根沒錯。

    “應該沒了吧,這幾天不是城裏的畫像都撕了嗎?還有酒樓的封條已經沒了,顯然是沒事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如果還有機會我們會回來的。”劉詠說完就拍了拍易書直接朝着城門口去了。

    易書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朝自家酒樓走去,走到一半忽的朝反方向走去,一直到城主府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