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嗎?這已經空了。”孫羽皺眉看着那個破屋子,又看了看周圍其他的一些屋子,發現這真是個隱藏身份的好地方。
周圍密林環繞,普通人壓根不會進來,再加上週圍全是墳墓,就更加不會有人敢來這了,這裏對那些人來說屬實是一個好地方。
嚴知皺眉看着這座破屋子,直接翻身下馬,走了進去,待看見裏面的環境後,額頭青筋凸起,眼中的慍怒快要傾瀉出來。
孫羽見狀也不敢說話,只是派人仔細搜尋了這幾個屋子,一旁的秦畫看見這人去樓空的場景,一時也有些懊惱,她就應該早點去城主府說不定還能救下沈映喬。
“我當時離開的時候,這裏就只剩下沈姐姐了,那會我還以爲那些人還會擄很多女子來,從未想過他們會帶着沈姐姐離開。”秦畫小心翼翼地說着。
嚴知好一會才說:“這和你無關,要不是你我們估計還要很久才能找到這?你需要我們幫你贖身嗎?”
秦畫搖了搖頭:“不了,我現在待的那家人還挺好的,我從小就是個孤兒。”
嚴知點了點頭,吩咐屬下在這附近好好查看,自己就先離開了,張命說讓他儘快回去處理一些事,他只能把這的事先交給孫羽。
*
皇宮裏,秦江合聽着屬下的彙報,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你說什麼?李海死了?怎麼死的?”
那屬下搖了搖頭道:“這還真不清楚,據說是自殺,具體是什麼原因,那裏還沒傳回消息,多半屬實。”
“不可能,這傢伙怎麼可能自殺,尤其是現在這緊要關頭,你讓那些人好好查查,還有嚴知那傢伙怎麼就這麼命大呢?讓陳起上點心,不然就不用回來了。”秦江合語氣帶着點惱怒,很明顯是真的氣憤。
那屬下連忙道了聲:“是。”
“鄭律回來了嗎?那傢伙去了哪些地方?去探查一下,這人不簡單。”秦江合冷聲說着。
屬下應了聲後,疑惑了一會才道:“這人是真有點奇怪,本來派去的人一直跟着他的,可一出京城這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那些人壓根不能追蹤到他的蹤跡。”
秦江合玩弄着手中的扳指,好一會都沒說話,見那屬下也一直盯着他才道:“這人戴着人皮面具。”
那屬下一怔,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出城人就消失了,原是這樣。”
“行了,最近小皇帝稱病不上早朝,最近要把這些事都給解決了。”秦江合冷聲道。
說完就讓屬下出去了,一個人靠在軟塌上好一會才呢喃道:“也不知道爲了什麼。”
*
在奴隸市場苦等多天,沈映喬和周可終於等來了機會。
谷唉</span>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那跛腳男子走了進來,用打量的眼神掃視着屋子裏的衆人,那些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都不敢和那跛腳男子對視。
沈映喬看了看周圍那些或縮着脖子或低垂着頭的人,碰二樓碰周可就小心翼翼地舉起手:“我,我們會,我們以前就是。”
周可一下瞪大了眼睛,還沒否認就被沈映喬給掐了一把,立馬弱弱地點了點頭。
那跛腳男子看了兩人一眼,又看向那些低垂着頭的人,無奈道:“就兩個也行吧。”
說着就讓那些丫鬟婆子把兩人給帶走了。
從那破屋子出來,沈映喬才真正見識到這奴隸市場的盛況,各種人被關在一旁的籠子裏,供人挑選,看起來極爲讓人不舒服。
周可和沈映喬兩人被帶離奴隸市場坐上了牛車。
“你說着地方真是奴隸市場嗎?一般也沒人會知道這吧?”周可小聲在沈映喬耳邊說着。
沈映喬點了點頭看着周圍相同的景物一時犯起了愁:“買奴隸的可都是些達官貴人,這也不是爲其他百姓提供的,是爲那些有需要的人,這地方一般人可來不了。”
兩人正說着話,就被帶入了一座宅子。
洗漱過後,換了身衣服按些丫鬟婆子就分別把兩人給送上了轎子,又坐在轎子裏過了很久,沈映喬一直注意着轎子外的景色,她們已經從郊外進了城了,路上時不時有行人走過看起來到是很熱鬧。
偏偏她們周圍跟着的那些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沈映喬和周可完全不是她們的對手。
等到了地方沈映喬才看清楚,她們去的是城主府,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城池了。
兩人被安排在一間屋子裏,那裏不止有她們兩人,還有好幾個和她們一樣的人,沈映喬只看了那些人幾眼,偷偷在一旁告訴周可:“這是城主府,具體不知道是哪個城池,一會我們進去如果能看見誰是城主就一起合力抓住他,直到我們順利出城和嚴知他們匯合。”
周可點了點頭,又看了那些穿着水袖的女子,小聲道:“她們是什麼人,和我們一樣嗎?”
“不清楚。”沈映喬搖了搖頭,見其他人看過來就順手幫周可整理了一下發飾。
那些人都忙着看自己臉上的妝容,一時倒也沒注意過來。
沈映喬兩人在那些人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人不是在揮着長袖練舞,就是聚在一起聊天。
“聽說這次城裏來了大人物,不然怎麼會請我們樂坊的人來,就是樂坊最近走了不少人,連七個人都湊不齊。”
“這你就要問那些嬤嬤了,本來樂坊那麼多的姐妹,怎麼就贖身的贖身,發賣的發賣了,本以爲我們也能獲得個自由身,這忽然又把我們給叫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
“大人物的事我們操什麼心,也就是我們的江月比較出名,不然誰會請我們來跳舞,知足吧,我前幾天看見有個被贖身的,現在過得可一點都不好,整天不是被丈夫打罵就是被主母打罵,那叫一個慘,要我說還不如繼續在樂坊,至少沒人打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