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宮裏這會坐着不少妃嬪及大臣之女,互相行過禮後,皇后就給沈映喬賜了座。
“本宮今日見齊王妃就心生歡喜,長秀去把本宮的那支鎏金珠玉步搖拿來賜給王妃。”皇后坐在鳳位上笑着說道。
一時間屋子裏的幾人都神色各異,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沈映喬對皇后行了謝禮,看見一旁好幾個妃子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外加幾個大臣的妻子,這會全都探究地看向她。
跟隨着沈映喬的宮女悄悄在一旁提醒道:“這步搖是西域進貢的,非常精美的一個步搖,當時皇后是給皇上祝壽,討了皇上開心纔得到的,大家都沒想到皇后這麼喜歡你,居然輕易就把這步搖送了人。”
沈映喬這才點了點頭。
“王妃這可是好福氣啊,得了皇后娘娘親眼,以後這後宮裏可是有靠山了。”
“夫人真是說笑了,王妃需要什麼靠山?”
“到是我一時忘記了。”
幾個大臣的妻子說着話調侃道。
沈映喬看了他們幾眼,只是點頭示意了,沒多說什麼。
沒一會那些妃嬪和大臣的夫人就行禮回家了,沈映喬也打算走,卻被皇后叫住了。
“王妃陪我聊會天吧。”皇后示意沈映喬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沈映喬點了點頭。
“宮裏事情繁多,本宮也沒什麼交心之人,王妃來了到是讓我開心不少,王妃可以多進宮來陪陪本宮嗎?”皇后笑着問道。
沈映喬也笑着道:“皇后娘娘不用擔心,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派人去尋臣妾。”
“好。”皇后笑了笑。
沈映喬和皇后又聊了一會才告辭離開。
宮裏的一些妃嬪都是各方勢力安插進來的另一種棋子,沈映喬一早就清楚,所以就沒打算多交流什麼,只是這皇后岑啓特意交代她可以多來這後宮裏與她交流交流。
她雖然是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還是應下了。
第二日一早,沈映喬和嚴知就被叫起來了,畢竟認祖歸宗的大事還是要舉辦的。
悅榕看着那邊正被一羣丫鬟圍着的人,笑嘻嘻在一旁吐槽:“沈姐姐,今天的事可是很重要的,你居然還在睡,快清醒點吧。”
沈映喬迷糊的眼神從昏黃的鏡子裏和悅榕對視着,好一會才道:“外面天都還沒亮,用不用這麼早?”
“哎喲,王妃這可不算早了,一會還要去皇陵,今天事情可多了,不早點可能來不及。”一個給沈映喬化妝的婆子笑着道。
一旁的丫鬟也笑着聊了起來。
“王妃你就別想着睡了,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多。”
“就是就是,一會說不定你還喫不上飯。”
谷佫</span>沈映喬更加生無可戀了,好一會都鬱悶的沒說話。
更完衣,沈映喬他們坐上馬車跟上皇宮裏的一行人出發去了郊外的皇陵。
一路上走走停停,半個多時辰都沒到。
沈映喬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掀開簾子,指着前面那幾個騎着馬的人說:“你說他們不餓嗎?”
悅榕笑了笑才小聲道:“他們餓不餓我不知道,反正王爺是怕你餓了。”
說着就拿出嚴知讓她一早準備好的糕點放在馬車中間的小方桌上。
沈映喬一驚,立馬開心地捏起一塊吃了起來:“嗯,真好喫,嚴知真貼心。”
“可不是,我都沒想到。”悅榕撇了撇嘴說道。
因爲認祖歸宗是大事,所以京中有官職的人基本都來了,加上錦衣衛,浩浩蕩蕩,看起來極其聲勢浩大。
沈映喬吃了幾塊點心終於有了點力氣,看着外面烏泱泱的人頭默默感慨道:“好多人啊。”
“人確實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來湊數的。”悅榕看了一眼笑道,好一會才忽的道,“那是林奇筠吧?這傢伙這幾天在京城還真出名。”
沈映喬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定睛看了好一會才道:“他怎麼和一旁那人吵了起來?”
“那估計就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了,吵起來不稀奇,沒打起來就是好的。”悅榕平靜地說着。
沈映喬則奇怪地問道:“他怎麼了,我這幾天因爲入宮的事到是對京城的事不太瞭解。”
“他一會去就把府中的侍衛丫鬟之類的給打了一頓,直接給想找他茬的武安侯夫人了一個下馬威,本來我以爲這就算了,誰知道這傢伙是真狠啊,昨天又把武安侯夫人給退下池塘了,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人都說一定是他乾的,說什麼今後這京城又多了個小魔王。”悅榕笑着感嘆道。
她聽見這消息時是真的有些不敢置信,本來以爲林奇筠是一個挺溫和的人,沒想到啊,這人生起氣來看起來也頗爲嚇人。
沈映喬一怔,說起來昨日在宮中她到是看見那武安侯夫人了,對她頗爲冷淡,顯然是不怎麼放在眼裏,但卻礙着身份必須要行禮。
“說起來,我們回京多日還沒見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見一面。”
悅榕搖了搖頭道:“暫時估計是不可能,一個原因是林奇筠家裏還有挺多事要處理,兩一個就是要避嫌了,畢竟他爹是秦公公的人。”
沈映喬瞭然地點了點頭,她到是忽略這件事了:“王箏和程力他們在哪?林奇筠有說嗎?”
“估計今天就能回府,聽說這一段時間都在酒樓裏。”悅榕說道。
沈映喬點了點頭,兩人沒再繼續說着娥話題,反而開始聊起來那一直讓他們好奇的人。
“你說着秦江合到底長什麼樣啊,聽納些百姓說的那麼嚇人,我還挺好奇的。”悅榕想了會忽然問道。
沈映喬一怔,說起來她進宮也沒看見這人,說是告病了,擺明是不想見她和嚴知,不過他們也樂得舒服自在。
“好奇什麼?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單單就回京的一路上都能搞出那麼多的事,也不知道我們在京城還要遇見多少這種明裏暗裏的詭計。”沈映喬看着外面的車隊,語氣平靜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