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安宇徹底厥過去之前,林奇筠纔好心地鬆開了手。

    林安宇被鬆開,終於能呼吸了,大口大口喘着氣,漲成豬肝色的臉好一會才恢復正常,偏偏這會他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灰溜溜地跑了,他還真怕林奇筠弄死他,剛纔看見那眼神裏分明滿是殺戮。

    *

    沈映喬他們去皇陵回來後,歇了好幾天才相約一起出去逛逛,因爲街上人太多,坐馬車有些不方便,所以她們就打算步行,順便好好看看這京城的風貌。

    嚴嬌嬌因爲被孫羽一早帶走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就只有沈映喬、悅榕和王箏一起。

    “這京城是不一樣啊,四處都是酒樓茶坊,沈姐姐我們什麼時候把酒樓重新開起來?”王箏笑着說。

    沈映喬看了看周圍幾間酒樓的生意才道:“等我好好看看以後再說吧。”

    幾人一邊走一邊閒聊着,待看見一家珍寶齋後,沈映喬笑着道:“走吧,進去買點首飾,你們隨便挑。”

    王箏和悅榕一怔,見沈映喬不是開玩笑的立馬就開心起來。

    幾人剛進珍寶齋,立馬就有夥計迎了上來:“夫人是想買點什麼,我們這珍寶齋的首飾都是數一數二的,你們可真是來對地方了。”

    那夥計看了沈映喬幾眼,殷勤的很。

    沈映喬隨意點了點頭,就讓兩人去挑了,自己反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喫着點心喝着茶,她最近被賞賜了太多首飾珠寶,本想讓王箏和悅榕挑一挑送給她們,誰知道她們都不要,沒辦法她就想着帶她們來這了。

    沈映喬看着悅榕幫王箏戴上的簪子,笑着道:“真好看。”

    “那我就戴着了。”王箏也笑了笑。

    幾人剛從珠寶齋出來,本想去附近酒樓看看,沒走多遠一行人就忽的被另外幾人給攔下了。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不準動,對就是你們。”一穿着嫩綠色衣裙的女子冷聲說着,她身後幾個護衛似的人也朝沈映喬幾人圍上來。

    沈映喬冷眼看了幾人一眼,有些疑惑的把悅榕和王箏幾人護在身後,語氣冷淡地說道:“你們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你還好意思問,你們拿了我家夫人的簪子,不知道你怎麼教的規矩,我今天非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才叫規矩。”那綠衣少女惡狠狠地說着,指揮着身旁的侍衛把他們控制住。

    那些侍衛聽見這話就要上前把幾人拿下,沈映喬和悅榕幾下就把那些護衛給摔倒在地,一時之間到處都能聽見那幾人的痛呼聲。

    那綠衣女子一見這場面,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大聲喊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這小偷偷了東西不說還打人,這什麼惡霸啊,救命啊。”

    這話一出到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街道上的人迅速聚集過來,紛紛指責着沈映喬幾人的不是。

    “這年頭小偷還這麼囂張,不僅偷東西還打人,真是過分,我們定要送這人去見官。”

    “就是,就是,你不用慌,我們這些人聚集在這,她們也跑不了,你不用擔心,偷了什麼,你只管讓她還給你,這可是京城。”

    “天子腳下還敢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真是要送去見官了。”

    那綠衣女子見周圍的人都這樣支持她,一時之間連眼角都是得意:“你們趕緊把東西交出來,我說不定還大發慈悲放了你們,不然的話就等着去見官吧,我可是武安侯府的丫鬟,你麼拿的可是武安侯府夫人的東西,知道了吧,識相點就把東西拿出來。”

    “武安侯府的人就能這麼囂張嗎?別說是你,就是你家夫人親自來,那也得有證據,無憑無據,怎的憑空污衊呢?武安侯府的規矩果然好。”沈映喬冷聲說着,話裏話外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

    那綠衣女子聽見這話果然炸了,憤恨地說:“你居然還敢狡辯,那簪子現在就戴着她頭上,你們偷拿了東西居然還敢這麼囂張,我今天非要送你們去見官。”

    說着就朝沈映喬他們走去,顯然是打算上手了。

    悅榕看不過去了,直接把人給推開了,生氣地說:“怎麼就是拿了你家夫人的了,我們剛從珠寶齋出來看不見嗎?用得着偷拿你們的?”

    一聽這話旁人就紛紛議論起來。

    “珠寶齋那的東西可不便宜,我看着些人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在,怎麼就會拿別人東西呢?”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是騙人的呢?我還說我也剛從珠寶齋出來呢?”

    “就是,我還是覺得武安侯府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找人茬。”

    “你可拉倒吧,就那林二少爺,在京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惡霸角色,能不找人茬、”

    “可那林二少爺不是消停很久了嗎?你不能因爲他就說武安侯府的人瞎說啊。”

    “就是,人武安侯府的人總不能編出這出謊言故意來找茬吧。”

    那綠衣女子聽見其他人的話,那臉上的得意真是蓋都蓋不住,她家杏夫人說的還真不錯,只要用上武安侯的稱呼總歸有很多人都是會害怕、會敬重的。

    “聽你們講話不像是京城人,估計不知道武安侯府有多厲害,這會聽了其他人的話總該是知道了吧,現在趕緊把簪子交出來,我替你們向官府求求情,爭取少打你們幾板子。”那綠衣女子繼續囂張地說着。

    沈映喬冷眼瞥了她一眼:“武安侯府是嗎?悅榕去通知他們夫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根簪子居然這麼興師動衆居然查到本王妃頭上了,還真是想看看啊。”

    “什麼,你是王妃,哈哈哈哈,你可別說笑了居然能編出這種謊言。”那綠衣女子嘲笑道。

    周圍的人也開始笑起來,顯然是不相信沈映喬的說辭。

    “太搞笑了吧,怎麼居然還有人冒充王妃的,我還是王爺呢!”

    “這麼說我還是秦公公的乾兒子呢?身爲王妃出行居然靠走,這也太慘了點吧,還有這身邊馮丫鬟也太少了吧,就這還敢冒充王妃,她估計是想被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