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戒嚴,還請王妃遵守聖旨。”一禁衛軍打扮的人冷聲說着,攔住了想要出府的沈映喬。
悅榕和沈映喬顯然都是一怔,好一會才默默退了進去。
“這出府估計是不可能了,嚴奇的事我會去給人傳遞消息,讓他們幫忙找一下,沈姐姐你暫時不要出府,在府中等消息。”悅榕沉聲說着。
顯然是意識到現在京城的情況嚴峻,光明正大的出府是不可能的。
沈映喬點了點頭,她這會確實不能亂,出府也沒用,畢竟這會的街道沒一人在連那些酒樓茶肆都關了門,各家各戶也都緊緊關閉着門在家裏。
就連皇宮也傳遞不出來消息,她就算出去了也毫無辦法。
悅榕沒一會就回來了,不知道是給誰傳遞了消息。
皇宮裏,岑啓在咸陽宮裏看着外面禁衛軍隨處走動的景象,沒來由地皺了皺眉:“這秦江合看來是要動手了,居然在宮裏都安排了禁衛軍,現在消息也傳遞不出去,也不知道宮外現在怎麼樣了。”
“估計差不多的情況。”嚴知冷聲說着,心裏也隱隱有些擔心,算鄭律已經提前傳回來消息說他們快回來了,讓他們暫時按兵不動但現在這情況着實有些讓他擔心。
岑啓也點了點頭,好一會才說:“聽說最近秦江合都不在皇宮裏,估計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鄭律什麼時候才能抵達京城。”
“先看看情況吧,若是鄭律一直沒傳消息回來,我們就先動手吧。”嚴知冷聲說着。
兩人合計了一番,默默下定了決心。
京城郊外,鄭律和李清看着不遠處多出來的禁衛軍皺了皺眉。
“這是封城了嗎?看來我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先暫時在附近等晚上那些軍營的兵隊到了後,一舉進城,對了給嚴知送去消息,告訴他們什麼時候行動。”鄭律冷聲說着。
李清想了好一會才說:“我從另一個地方進城,去傳遞消息,這裏就交給你了。”
鄭律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夜晚,黑沉沉的天空預示着接下來的不平靜。
秦江合也已經聚集完自己的勢力,看了眼天色,就冷聲道:“去送岑啓和嚴知一程吧,畢竟這天元國以後就再無這兩人了。”
張俱應了一聲,就和一旁的太監一起去了咸陽宮。
一進去,就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張俱顯然有些疑惑,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就暈了過去。
嚴知和岑啓換好衣服就直接出了咸陽宮和孫羽幾人匯合後就安靜等待鄭律的消息,半個時辰後聽見不遠處的號角聲,宮裏也一瞬間慌亂起來,都在呼喊着:“救命之類的話,一時之間混亂的很。”.七
鄭律帶着軍隊直接衝進了皇宮和嚴知、岑啓匯合後一同去了秦江合的住處,和門外那些看起來就異常的人打了起來。
衝進去的時候,正看見秦江合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冷眼看着他們。
外面全是廝殺的聲音,顯然是雙方的士兵開始打鬥起來了。
“看來秦公公早就料到如今的場面了,畢竟這是你一直期待的。”鄭律冷眼看着面前那個人,心裏的憤恨在一刻要釋放出來。
鄭律沒理會這人的話直接衝上前和那人打鬥起來,嚴知和孫羽等人也直接加入了戰場,他們還是第一次和秦江合動手也就是這會才真正體會到對方的可怕之處。
秦江合雖然看起來對付他們不是很喫力,實際上卻已經千瘡百孔了,也只是強撐着和他們打鬥罷了。
“倒是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京了額,本以爲你們還要好幾天,那時這京城已經易了主。”秦江合捂住心口嚥下嘴裏的那口血,冷聲說着。
他一開始就在路上給李清等人設了伏,本想着拖延一下,沒想到那幾人一下就把那些人給弄死了,實在是讓他有些喫驚,若不是因爲消息錯誤他怎麼會現在被幾人壓着打。
鄭律卻懶得再廢話,抽出長劍直接朝秦江合殺去,沒想到忽然涌進來一夥人把他給逼退了顯然是想救秦江合離開。
嚴知直接上前攔住了幾人,招招直奔秦江合而去,那幾人無奈之下只好放棄逃跑繼續和幾人纏鬥起來。
屋子外的打鬥依舊在繼續,裏面這幾人也打得有來有回。
林奇筠帶着嚴奇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戰火連天的場面,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
偏偏秦江合一看見嚴奇就直接把其中一黑衣人給抓住了,掐着脖子狠聲道:“你們都別動,這人和那小孩中了蠱,誰要是死了另一個就會一同死,要是不想要那小孩的命了,那你們就來吧。”
周圍的人俱是一怔,王昌也沒想到秦江合這會會這樣對他,冷聲道:“秦江合你還真是狠心,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幾年前何不直接殺了岑啓還用得着今日這樣嗎?”
“你閉嘴吧。”秦江合這會眼睛猩紅,顯然已經處於癲狂狀態了,誰說話也不管用了。
李清冷聲道:“你說着話覺得有人會信嗎?”
“你可以不信啊,你問問那小孩是不是?”秦江合嘲諷道。
嚴奇默默點了點頭,他一早就想到會有今天這結果,偏偏解藥什麼的完全沒找到,不然也不至於今天這樣受人挾持。
“你們不用管我,……”嚴奇的話音剛落,就看見王昌直接撞上了秦江合手裏的劍上,整個人瞬間倒在了地上,嘲諷地道:“我這命早已經沒什麼用了,死了就死了,怎麼會拉人去死,這不過就是一句幌子罷了。”
秦江合還在怔愣間,就被鄭律給一劍刺死了。
這場宮變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就結束了,以秦江合爲首的黨羽被一併抓住了關進了刑部大牢。
至此,岑啓的皇位總算是坐牢了。
三年後,靖王府裏,穩婆剛從屋子裏出來就高興地喊道:“生了,生了,王妃生了對龍鳳胎。”
嚴知一喜,不顧阻攔直接進了屋子,看着沈映喬額角細密的汗只是溫柔地替她擦拭着。
他覺得他最幸運的事莫過於遇上沈映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