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當想到謝如意最後也要走上前世的結局，他的心中就一片酸楚。
可是他知道謝如意是不會聽他的話的，在前世的時候，除了謝如意的親生父親謝長老之外，宗主和其他的各個峯的長老也都曾經勸過謝如意，甚至是打過謝如意，懲罰過謝如意，但是最後還是讓謝如意逃離了，最後直到鹿曄身死，謝如意也從未跳出那個火坑。
況且前世的時候鹿曄一直跟隨在衛宛的身邊，和後來的謝如意接觸也十分的多，沒有誰比他更瞭解謝如意心中的執念了。
他曾經也想過，爲什麼以前的那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而他現在知道，其實可能當時的那個謝如意變的如此的惡毒，也不一定出自她的本心，而是可能是由於混沌之極對她的影響的時候，他的心中滿是惋惜。
就在這個時候，鹿鹿忽然感到自己的口袋似乎動了動。
她總算是想到，之前她將那兩個紙片人都摺疊起來，放在了口袋之中。
她急忙將口袋中的兩個紙片人拿了出來。
那兩個紙片人現在其實算不上是紙片人，最多就是兩個略厚一點的小紙片罷了。
在鹿鹿鬆開手的那一瞬間，兩個紙片人瞬間就從兩個小小的小紙片變成了兩個紙片人，身體在漸漸的舒展。
但是另一個紙片人並不是這樣，另一個紙片人的五官似乎只是靈光乍現，反而慢慢的在變得虛幻起來，似乎很快就要消失了，而且他從一張小紙片變成一個大的紙片人，動作伸展之間動作也有幾分凝滯，似乎是很虛弱一般。
鹿鹿不動聲色地觀察觀察他們，心中有了一個猜想，或許眼前的這兩個紙片人並非都是海獸幻境中的規則，反而一個是海獸自身的規則，另一個則是天道加註在海獸身上的規則。
如果要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可能越來越強壯的那個就是可能海獸自身的規則，但是越發虛弱的就是天道加註在海獸身上的規則。
不過她剛想開口和鹿曄和溪午說這件事的時候，兩個人卻統一一致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似乎在告訴她不許輕舉妄動。
鹿鹿回頭看了一眼溪午的臉色，卻發現溪午的臉色越發的凝重。
鹿鹿的心也沉了下來，按照溪午的聰明才智，他必然可以想到鹿鹿想到的事情，但是明顯看他的臉色是不贊同的，也就是說可能鹿鹿的猜想是截然相反的。
可是那怎麼會呢？
鹿鹿重新看向眼前的兩個規則，神色之中滿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