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一眼溪午和溫楚,果然發現原本就冰冷冷的兩個人的臉色更加的冰冷了。
鹿鹿不動聲色地回過頭,繼續看向鳳樣:“我們都已經走在這裏了,還不可以告訴我這裏到底是哪裏嗎?怎會如此寒冷,你們當真會喜歡這個地方。”
鳳樣溫柔地笑了笑:“我們鳳凰族當然不會喜歡這裏,所以這裏一般被我們稱爲囚禁之地,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我們犯了錯誤,纔會來到這裏。”
在面對自己厭惡的地方的時候,即使是一貫以溫柔的樣子表現出來的鳳樣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厭惡。
可就是那意思的厭惡,讓鳳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而並不像是一尊佛。
之前鹿鹿就一直覺得鳳樣美則美矣,溫柔也是十分溫柔,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陽光的校草一般,但是卻總是透露着一股虛假,似乎他的笑容都像是僞裝一樣。
但是這個眼前的鳳樣,臉上卻出現了一絲厭惡,還有一絲絲的小任性,似乎是在這裏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一樣,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像是一個人。
“看你這表情,你是在這裏受罰過了。”
鳳樣回頭朝鹿鹿笑了笑:“我們族裏面幾乎每一個孩子在這裏都受過罰的,所以幾乎就沒有人喜歡這個地方,而且犯的錯誤越嚴重,就越要向裏面走,然後要在裏面呆滿三個時辰纔可以。”
“怎麼不會?會的。”鳳樣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稚氣的埋怨,“就在我小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把族長房間裏的一個花瓶給打碎了,然後我就被懲罰,說是要在囚禁之地呆滿三個時辰纔可以出來,我當時以爲族長並不會一直看着這裏的,所以我就大概呆了一個多時辰,就覺得實在是扛不住了,就偷偷走了,但是還沒到,我剛到我家,族長就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然後又將我又一次的領到的囚禁之地,只不過這一次,族長再也沒有離開,就一直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受罰。”
鳳樣再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或者是憤恨,他反倒是將這件事情當做一個小笑話一般講給鹿鹿聽。
可是鹿鹿試探性的用神識試探了一下這一片,卻發現自己的神識並不可以透過這裏,也就是說,這個地方雖然不知道爲何如此之冷,但是必然是必然是必然是必然是屏蔽神的,那麼總不能族長在每一個族人們犯錯的時候都一直陪在他們身邊,看着他們受罰吧。
可是按照鳳樣說的話,那麼,族長將那些偷偷溜走的人得到必然也不是一次兩次,要不然大家也不會潛意識的認爲他們是無法逃脫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