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身上的雨水被差幹了的遠古,溫曉似乎稍稍好轉了一些。忽然間睜開了眼來,打量了一下四周。
“是我。”慕裕沉忙低頭去看她。卻見小妮子此時擡起了頭來,臉色蒼白的朝自己望過來,也不說話。只是看到他擔心而緊張的盯着她的神色時,她忽然就覺得鼻子澀澀的,一行淚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
溫曉不是個愛哭的人。
她平時哭的時候,一般只會選在沒有人的地點。然後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哭泣。
但此時在看到這個男人
她忽然就覺得所有承受的都在此時化爲了委屈和酸澀,實在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淚。
溫曉雖然覺得此時頭暈暈的,但她顯然還沒有失去理智或是被燒得腦子不正常。她知道自己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爲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還一身溼淋淋的
溫曉猜到了。
她之前靠在樹旁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後來還是雨水將她給衝醒來了。
她醒來時,見天上的雨越來越大,她便準備離開的。可還沒走幾步,她便覺得頭暈暈的。再接着再接着她醒過來,就見自己坐在車上被某個男人給盯着了。
當然,她清醒的中途,給安沉打過一個電話過去。
實在是她不願意自己這麼狼狽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親近的人跟前。不想他們看到自己這樣而爲她擔心。
所以,她纔想到了安沉,那個讓她莫名覺得說話很放心的人
不過眼下,看來是眼前的這位慕先生憑着定位追蹤器找到她所在了。
被慕先生這樣盯着,溫曉有些懊惱了起來。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被他看到了。
但明明知道此時形象很不好的她,卻還是覺得沒法抑制住眼角的某股酸澀味道。
慕裕沉伸出手來,擦了擦她臉頰上的那些溼潤。心底心疼又無奈。
“越來越有出息了”他擦去她眼角的淚痕,盯着某人時,語氣又重又厲。
“現在你還說我”溫曉頗爲委屈。現在不應該安慰她嗎竟然還兇她。
“我是恨不得掐死你。”一向面對着溫曉脾氣很好的慕先生氣哄哄的說道:“多大點事,下次再敢在雨下自虐,以後不許去演戲了,好好待在家裏守家。”
“不要”溫曉皺眉,說完便有些失落的說道:“不過,以後也許真的沒法繼續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溫曉說起這個事的事情,語氣也低落了一些。垂下眸來,眼底也漸漸地淡了一絲生氣。
慕裕沉看了,揉了下眉心,一手勾起她的後腦勺強行讓溫曉與自己對視,然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妮子到底知不知自己是什麼身份”
“嗯”溫曉挑眉,一疑。
她是溫曉啊,還能有什麼身份。現在是黑到不能再黑了的溫曉。
“你是慕太太,我慕裕沉的女人。”慕裕沉咬了下牙。
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身份能夠起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溫曉一愣。
慕裕沉恨鐵不成鋼又頗爲無奈的看着她,說道;“不就是一個娛樂圈嗎不就是伸冤嗎我倒要看看,誰真的有那個狗膽敢將冤屈一直往我的女人身上扣。你想解決什麼事,都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可惜你這妮子偏偏想不開,永遠都沒有身爲慕太太的自覺。我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蠢女人,從來都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認不清,今天起,我便讓你認清楚”
溫曉看着慕先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以及聽着他這似罵似無奈的一番話後,愣了一愣。
也不知道是她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她此時真的發燒了,腦子不大好使了。
竟覺一時之間思維停滯,有些不理解慕先生這些話的意思。
等她好像聽明白了一些的時候,正想詢問一句,然而腦子一重,卻又暈了過去
而此時,車剛好就在一醫院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