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桑萸心裏五穀雜陳,整個人看上去很是頹廢。
似是看出了桑萸心中所想,羅飛接着說道:“這座島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神祕,無論是島上的生物還是那些與人類相似的魁。這些都不是正常世界裏該有的東西。至於我們這些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們幾個也商量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以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能力將我們帶到了這裏。至於其目的是什麼,暫時還不清楚。”
“這也是我目前最擔心的。”鍾伯長嘆一聲,臉上的皺紋似乎變得更深了。“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可想而知這些人有多麼的可怕……”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離開這嗎?”桑萸還是有些不死心,她來這裏可是帶着任務來的。若是不能在規定時間裏回去,那麼這個任務就只能宣告失敗。先不說任務失敗會帶來哪些後果,至少桑萸最關心的那個指定任務卷軸肯定是拿不到了。
想到這,桑萸心裏更急了。如今已經過去一天了,這也就意味這她必須要在接下來的九天內找到出去的路。
只是,這又談何容易。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鍾伯忽然開口道。
“哦?真的?”一聽還真有辦法離開,桑萸原本黯淡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鍾伯。”羅飛微微皺眉。
鍾伯看了他一眼,輕嘆一聲:“哎……不說也罷。”
桑萸一聽這哪行?這話都說到一半了怎麼說停就停了?
“鍾伯,到底是什麼方法?您就告訴我吧!”
桑萸也算是豁出去,竟直接抓去鍾伯的胳膊撒起嬌來。這下倒是讓幾人有些意外。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女孩雖然有些神祕,但行事作風上還是較爲沉穩內斂的。怎麼一到這個問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我來說吧。”張震開口道。“之前我們懷疑是那輛動車有問題。應該是有人使用某種手段控制了動車的行駛軌跡。若是能回到車上,或許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桑萸點頭,這確實有些道理。
“後來我們遭到了魁的襲擊,大家被迫躲進了那間廢棄的生產車間裏。爲了調查事情的原因,有一小隊人再沒有徵得衆人的允許下擅自回到動車所在的地方。然而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桑萸詫異地張大嘴:“是被魁襲擊了嗎?”
羅飛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當時有人特地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一來是爲了替他們查看四周的情況,二來也是想看看這些人會不會真能找到什麼線索。可讓那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自從進入到動車裏面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他在外面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最後只能回到了基地。”
桑萸沉吟片刻,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那些人……會不會已經離開這裏了?而出口就是在那個動車裏?”
桑萸的話並沒有讓眼前三人有太多驚訝,似乎這一點他們早就已經想到了。
“發現了什麼……”
桑萸隱隱感到一絲不好的預感,心中微微一動。
羅飛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只聽他沉聲說道:“當我們靠近動車時,發現在動車門外的草地上,並排擺着六具白森森的人類骸骨。”
“人類骸骨?”
“沒錯,正是之前進入動車裏的那六個人。”羅飛說道。
桑萸只覺得全身一陣冰涼,六個人,六具白骨。這畫面僅僅是想象一下就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沒有人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唯一肯定的是,那輛動車裏面一定有着我們不知道的可怕東西。”羅飛說道。
“那你們後來有沒有再進去過?”桑萸問。
“三天後,有一對情侶受不了這裏的生活。他們趁着所以人不注意,走進了那輛動車。”張震淡淡說道。
“那……”
“第二天,我們在那六具白骨旁邊又看到了兩具新的白骨。”羅飛回答道。
“……”
桑萸沉默了,一連八個人竟然全都死於非命。而且還是這種詭異的死法。桑萸忽然有種錯覺,她覺得在那輛動車裏面或許住着一個恐怖的幽靈,或者怪物。總之那個地方太詭異了,桑萸發誓自己肯定不會去的。
“自從那次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去那邊了。”羅飛嘆了口氣。桑萸能感覺出來,他說出這些時內心還是頗爲掙扎的。
這時,鍾伯卻說道:“雖然發生了那些事,但我卻總覺得那裏可能隱藏着能讓我們回去的方法。否則那些東西爲何以這種方式來阻攔和恐嚇我們?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其實就是不想讓我們靠近車廂。”
張震和羅飛沒有說話,顯然他們也是贊同這個觀點的。只是那八個人的死亡實在太過恐怖,即便是張震也是聞所未聞。
見氣氛有些沉重,鍾伯擺了擺手笑道:“好了,不到萬不得已那種地方還是不要過去的好。”說罷,他看向桑萸。
“丫頭,現在跟我們回去吧。”
桑萸愣了一下,擡頭看向正一臉微笑着望向自己的鐘伯,心裏忽然微微一動。眼前這位老人今晚給她的感覺很奇怪。相比與第一次見到他,桑萸覺得現在的鐘伯似乎更有人情味了。甚至桑萸在對方身上看到了一絲外公的影子。
見桑萸不說話,鍾伯以爲她是在擔心剛纔那些人。於是笑着說道:“你不用擔心那些傢伙。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更何況,還有小羅和小張他們。放心吧。”
桑萸連忙說道:“謝謝鍾伯,我不是害怕他們。”
“哦?那……”
桑萸秀眉微皺,她看向羅飛問道:“羅飛哥,小蓮和胖子他們真的沒有回來嗎?”
羅飛先是一愣,隨後神色有些黯然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