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刻,餘小飛揮出的劍氣,也消磨殆盡。
畢竟是對抗王戰的刀氣,磨滅對方的時間法則,哪怕對方對時間法則的領悟不如他深刻,但通天境修爲擺在那裏,也是非常棘手的。
“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紅衣女子露出震驚之色。
這是她第一次露出震驚之色,的確被餘小飛的手段震驚了。
擡手之間,就讓時光倒流,這種手段,通常只有通天境五重天以上的強者才能夠做得到。
餘小飛才真一境四重天,簡直匪夷所思。
哪怕是王戰,也愣了一下。
甚至有點後怕。
若是餘小飛的修爲在強一些,只怕剛纔那一劍,足以把他打回花轎之中,令他變成一個少年。
“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餘小飛嘆道,搖了搖頭,對這一級還是不滿意。
這幾個月,儘管陪伴着家人,但修爲沒有落下,一直在感悟時間法則。
的確有些收穫,修爲從真一境二重天晉升到真一境四重天,但是對時間的掌控,還是處於初級階段。
“你……”
王戰頓時臉色鐵青。
餘小飛的一嘆,他以爲是在嘲諷他。
面對一個真一境的少年,身爲人仙之子,卻沒能在第一時間拿下,的確有失顏面。
“本少惜才,本不想下死手,但你不知好歹,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通天境的手段!”
王戰徹底怒了。
只見王戰邁步而出,徑直向餘小飛走去,沒有發出任何攻擊,就好像只是在虛空中散步。
“這是什麼情況?”
風雷女帝露出不解之色。
“在時間長河中遨遊?”
餘小飛也是大喫一驚。
這可是大神通啊!
按理說,王戰不可能做得到。
但確實做到了。
他就在眼前,但卻在時間長河之中,像個數十年,可看不可捉摸。
“不對!”
餘小飛發現了一絲奇怪之處。
王戰身上並沒有發出時間之力。
也就是說,王戰並非通過時間法則進入時間長河。
“難道是……時間妖獸?”
餘小飛想到一種可能。
相傳,有一種妖獸,天生就是神丹境,可以隨意進出時間長河。
這種妖獸被稱爲時間妖獸,強大的時間妖獸更是可以回到數萬年前,也可以前往數萬年後,真正的殺人於無形。
想來,王戰的本體便是時間妖獸吧。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眼前這一幕。
“看來你有點見識,現在後悔,已經遲了!”
王戰的聲音從時間長河中傳了回來。
“我從未後悔,也不知後悔二字怎麼寫,你還沒資格讓我後悔!”
餘小飛輕笑,依舊鎮定。
若是通天境五重天以上的強者來此,他絕對不是對手。
但王戰才通天境三重天,對時間法則的領悟也只是皮毛,還是可以一戰的。
“時空禁錮!”
餘小飛不在隱藏,同時發動時空之力。
時間倒流,空間凝固,時空之力交織在一起,剎那間凝固了面前的時空。
當然,這一點還不足以對王戰造成任何傷害。
只是把王戰暫時禁錮住。
餘小飛取出光明之刃,對着被禁錮的王戰,狠狠斬了過去。
“神器?”
王戰駭然失色。
五千士兵也是一臉驚恐。
在這個通天境強者都沒有地方,竟然看到了一件神器,而且是級別非常高的神器,這太不可思議了。
“嗤”
面前虛空撕裂。
光明之刃直接劈開了時空,將王戰腰斬。
王戰的身軀,也從時間長河之中浮現而出。
“啊……”
“所有人給我一起上,殺了他們,殺光他們!”
王戰發出淒厲慘叫,就像一個捱打的熊孩子,在高空中撒潑打滾,血染長空。
“殺!”
“殺光他們!”
五千士兵突然爆發,一個個爭先恐後,像一羣餓狼,衝入戰場。
這五千人,動作整齊劃一,猶如一個整體,竟然爆發出了通天境的戰力。
一杆千米長的長槍凝聚而成,從天而降,對着餘小飛劈頭蓋臉砸了下來。
“當”
餘小飛用光明之刃格擋。
巨大的力量直接把餘小飛砸進了大地深處。
地面炸開,留下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一朵朵蘑菇雲升騰而起。
“看你還怎麼囂張!”
王戰重組身軀,露出陰冷殺意。
隨手抓起一座城池,把玩起來。
餘小飛飛了出來,再次與五千士兵戰在一起。
只是五千士兵的力量全都集中於一點,進可攻,退可守,根本打不破。
哪怕是時空禁錮,也無法控制住他們,會被長槍第一時間震碎,掙脫出來。
“你們爲整體,行動便是缺陷。”
餘小飛立刻調轉攻擊方向,光明之刃斬向一旁看戲的王戰。
這一擊來的很突然,王戰臉色大變,連忙抓起一旁的紅衣女子,擋在身前。
“不要……”
紅衣女子發出絕望的慘叫。
她怎麼也沒想到,盡心盡力迎合王戰,服侍王戰,竟然會被王戰當做擋箭牌。
“嗤”
紅衣女子竭盡全力,爆發修爲,真一境巔峯修爲洶涌澎湃。
但卻被一分爲二,整個人也是一分爲二,死不瞑目。
趁此機會,王戰迅速後退,拉開了距離。
而花轎四周的四位侍女,也是立刻出手,擋在王戰身前。
“嘭”
千米長槍,再一次砸在餘小飛身上。
直接把餘小飛打上了高空,消失在衆人眼前。
不可力敵!
這是衆人心中唯一想法。
實在太恐怖了。
五千人合力,整齊劃一,猶如一人出擊。
強如餘小飛,擁有時空之力,也無法對抗。
恐怖的力量,足以將法則之力震碎。
當然,這也說明,餘小飛領悟的法則之力還是不夠強。
如果領悟的法則之力足夠強大,完全可以將五千人禁錮,找到破綻,直接破掉。
“殺!”
餘小飛再次回到戰場。
可是,不管餘小飛如此進攻,都會被五千人破掉。
一時間,戰鬥陷入僵局。
王戰則是一臉悠閒,繼續把玩着手裏縮小的城池,看着城中的人不斷掙扎,卻無濟於事,最後只能在絕望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