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一動,聽到了那個小女孩吞嚥着口水的聲音。
“呼呼呼”
他們一家人總算喫上了一頓比較正常的飯。
因爲有這一家人作爲示範,所以慢慢的越來越多人上前,大多都是學着第一個人圍在陳長歲旁邊喫的。
很快,一頭野豬就喫完了,不過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不過這不是問題,因爲這種獵物,陳長歲稍微的抓一隻就行了,但是他也沒有抓很多,就再抓了兩頭野豬就好了。
大部分也算是喫上了一頓比較熱乎的肉湯。
只是大部分人都沒有將這些肉全部喫完,反而只是吃了一少部分,剩下來的大部分的肉都悄悄的風乾之後存了下來。
其實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切切實實的食物總比根本買不到糧食的錢幣好好得多。
這一路上下來,陳長歲就按照着尋常人趕路的速度,大約是將近十天之後,總算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那一座城池了。
聚散終有時。
一天,陳長歲就這麼消失了。
這些天,陳長歲由於和這些災民換銅錢,所以身上早就積累的大量的天寶銅錢。
而將這天寶銅錢轉化爲天寶靈錢,竟然還要一絲絲的法力。
雖然要的法力不算是很多,但是積少成多算是相當大的一比了。
捧着懷中幾千枚的天寶靈錢,陳長歲心裏有些開心。
至於那些災民,希望他們也能夠好好的活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悄悄的將肉乾存了下來,光是存下來的那些肉乾也夠他們支撐大半個月了。
陳長歲一路急行到了上陵城的前面,卻發現這裏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大部分的人都被攔在了城外,根本就不允許他們進去。
這個時候,陳長歲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絲法力的波動,很細微,應該在比較遠的地方。
他忽然心生好奇,想了想,決定去瞧一眼。
於是循着法力波動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他遠遠的站在後面,看着這兩個人好像是在爭着什麼東西所以吵起來,結果火氣上來了,直接開打了。
【志怪名:公羊廷揚】
【志怪類型:修士人類】
【志怪描述:上陵城中汝經道場的弟子,二十餘歲,面容普通。
其一:引氣境中期,修心功法爲《池躍龍決》。
其二:武器爲一把拂塵。】
陳長歲再看了另外一個人一眼,卻發現他臉上似乎生有魚鱗,不像是人。
【志怪名:應子通】
【志怪類型:修士人類】
【志怪描述:上陵城中自弘道場的弟子,二十餘歲,面帶魚鱗。
其一:引氣境中期,修心功法爲《祝善決》。
其二:帶有水族血脈。】
陳長歲看的分明,那個公羊廷揚只是拿着拂塵一掃,遠遠的就感覺到了一種法力的波動,而他對面的那個人,也就是應子通就不知道爲何的向他那邊過去。
這似乎是用法術將對手招引過來。
好像是想要將對手招引過來之後再做其他的打算,陳長歲看的分明,那根拂塵分明就不是普通的拂塵。
公羊廷揚不敢輕易的碰到這些火焰,連連的躲閃。
“這應子通身上有魚人的血脈,爲何用的法術卻和火有關聯,難道是因爲那道功法嗎?”
陳長歲在一旁看的若有所思。
只是似乎這樣的大招,不是能夠隨便的動用的,似乎是要耗費大量的法力,肉眼可見的,二人的額頭上都生出了絲絲的冷汗。
就在他們兩個要打出真火的時候,公羊廷揚把拂塵一甩,聲音不滿的說道,
“行了,再打下去,是讓別人撿漏嗎?”
說完往陳長歲那邊看了一眼。
應子通衝着陳長歲的那個方向一笑,
“哎,這位道友只是看看罷了,況且相隔那麼遠,能做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陳長歲從遠處的暗處出來,然後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微微的拱拱手。
對於應子通的話,陳長歲卻下意識的瞥了清音劍一眼,心中想說,
“巧了,我目前唯一比較會的就是百里之外用飛劍斬殺敵人了。”
但是陳長歲沒有說出來,反而是一副對於修士之中的打鬥習以爲常的樣子,淡淡一笑,
“我只是感知到了這邊的法力的動靜所以才從遠處過來看一看,沒想到就碰到了二位道友在此。”
公羊廷揚一聽陳長歲這話就不樂意了起來,覺得面前這小子明明一直就在四周。
況且,依照他們兩個人的修爲,百里之外感知到動靜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可能還在更遠處,這人分明就是狡辯。
他分明就一直待在這裏。
這樣想着公羊廷揚鄙視的看了陳長歲一眼,將他看成了那種沒有道統傳承的野修。
也沒有回陳長歲的話,將頭一仰,拂塵一甩,高傲的離開了。
看到這人臨走前不屑的看自己的眼神,陳長歲有些奇怪,發生了什麼?還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應子通也一副陳長歲不應該這麼說的樣子,原先感知到這人氣度也算不凡,沒想到原來就是一個樣子貨罷了。
他們二人的法力波動如此微小,百里之外怕都是感知不清楚,還從遠處來。
他搖了搖頭,心中對陳長歲看輕了幾分,不過還是保持着基本的風度,只是語氣中若有若無存在一分自傲。
“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剛剛來上陵城,這身修爲也是誤打誤撞出來的,根本沒有師承?”
陳長歲心中一驚,還以爲自己遇到了高人,怎麼這說的和自己身上的境況一模一樣,當下,他詫異的看着面前的應子通。
應子通一看到陳長歲這目光就知道自己說的確實沒錯,要不是看着他周身的法力也沒有多浮躁,他也學着公羊廷揚甩手走人了。
“我姓陳,名長歲。取長命百歲之意。”
應子通疏懶的衝着陳長歲拱了拱手,
“應子通。”
陳長歲不是感覺不到面前這人的態度忽然急轉直下,就是因爲自己先前說的那番話?
可是,難道他們是認爲自己不可能在那麼遠的地方感知到他們的法力波動嗎?
想到這裏,陳長歲忍不住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