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沒事。”
陳長歲聽着這個謎語劍,再回去認認真真的看了劍修和那嬰兒兩眼,
沒什麼特殊啊。
【志怪名:童靈和】
【志怪類型:人修士】
【志怪描述:本爲幽仙州內大派九宮谷三長老仲邈的入室弟子,和幽垣軍統領霍公定爲忘年之交,引爲知己,其之所以入九宮谷得三長老收徒也是因爲霍公定引見。
後在霍公定身死道消之際,得到了他身前得最後傳書,一路飛馳而去,總算是救下來霍府的最後血脈。
因其參與這些事情之內,加之不願意交出遺孤,姓名被從九宮谷之內剔除,仲邈賜予他的清風劍也收了回去。】
【注一:心思澄澈,心中除劍之外並無他物,年不過十九,便已築基中期,天資卓然。】
【注二:擁有分辨他人善惡的天生神通。】
【注三:只餘下一月性命,可在一月之後可蛻去前身,重活一世。】
陳長歲摸了摸茶杯的邊緣,
“除了有特殊的天賦之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見到世界不願意再說了之後,陳長歲充滿疑惑的用手肘戳了戳世界,
“你到底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是做什麼?”
世界:“......我說了,你別傷害我,我現在的力量可是已經爲了救你全部消耗完了。”
這話真不像是世界能夠說出來的,可看着眼前除了名字之外,其餘的地方還是一排排的問號的註釋的世界,陳長歲點了點頭。
“你說。”
劍修收功垂眸,似乎在思考自己身上的奇怪之處。
下一秒,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間響了起來,
“他是個太監。”
“你是想說我不是人?”
啊這???
陳長歲努力的控制住了已經蒙圈的神色,看着劍修一臉肯定,語氣確切的說,
“你是人。”
然後轉頭看着世界,
“太監???”
沒等世界回答,馬上擺手,
“此事不必再提,當我沒問。”
陳長歲自覺自己應該顧慮到對方的心情。
世界也訕訕的躲在了陳長歲的背後,強行解釋了一下,
“我是說之前那個慫恿着陳長歲去’清淨‘的是一個太監,讓陳長歲不要被騙了。”
這理由說出來,狗都不信。
可是童靈和相信了。
他點了點,看向陳長歲,
“謝謝。”
陳長歲,有些懷疑,是不是面前這個人只會說謝謝。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
“我叫陳長歲,長命百歲的長歲,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童靈和愣了愣,或許是因爲他很少遇到需要用到名字的時候,所以思考了之後纔回答,
“我應該叫童靈和。”
陳長歲:“嗯......好......那你?”
他覺得這個房間內的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童靈和道:“我坐在這裏,看着他。”
陳長歲沉默不語,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這一切的原因都怪世界,不然就憑藉他交際天賦已經點滿的程度來說,怎麼樣也不會陷入到這種尷尬的場面。
只是他真的想不到,對方是是一個太監。
“也許是世界感覺錯了。”
.........
入夜,那嬰兒已經睡了過去,旁邊端正的坐着一個漆黑一團的人影。
陳長歲躺在牀上,頗有些無心睡眠。
他心中還震撼自己聽到的那個消息,並且不太願意相信,想要問世界又不好開口,畢竟房間裏面還有一個大活人。
閉眼假寐,正感受着天地之間的玄清之氣的時候,忽然昏昏欲睡了起來。
有什麼東西,從隔壁來了。
砰砰
陳長歲連着兩下,感覺到了兩把劍分別打在了自己身側的不同地方。
這種疼痛一下子就讓他清醒過來了,
“怎麼了?”
陳長歲他有些迷糊的在心中問道清音。
“嗡嗡嗡”
聽到清音傳遞過來的信息,陳長歲努力的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
“什麼迷藥,這客棧還真的是黑店啊。”
“我要睡過去了,快,將我弄醒。”
啪
陳長歲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臂也打的生疼生疼,
“關閉你全身的竅門。”
黑暗中,世界突然出聲道。
陳長歲:“.......”
一萬八千竅.......
嘭嗵
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手中握着清音,可之前周身已經侵入了太多了昏迷氣體。
那劍修已經徹底的昏迷了。
嬰兒的旁邊悄摸摸的出現了一個人,十分顯眼的淺紅色的耳朵立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長歲的動作,她被嚇的連嬰兒都沒有抱起來,一溜煙的就準備跑。
“世界!”
整個房間的燈一下子全部亮了起來。
陳長歲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由靈線織成的網,順手一甩,將其甩到了對方的頭上。
她想要躲開,跑的飛快,頭頂的耳朵一動一動的,可卻緊張的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
“就這點道行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陳長歲清朗的聲音響在了房間之內,語氣中還帶着些戲謔。
“一隻小狐狸?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大網直接將對方罩住,陳長歲手中牽着一根絲線,牢牢的將她擒住。
世界嗖的一聲飛了過來,特意避開了陳長歲手握着清音的那邊。
只聽到陳長歲的靴子一步一步的踩在了地毯上,幾乎聽不到聲音,可被籠罩在靈網之下的小狐狸嚇的一動都不敢動。
陳長歲有些清醒,可是更多的還是熏熏醉意,扯了扯絲線,鬆開手,清音穩穩的停在了那個嬰兒的旁邊。
世界則懸在了大網的上面。
陳長歲將線放下,腳踩在上面,眼神朦朧,似醒非醒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扯了扯那隻狐狸的耳朵,
“嘶,我道是隻狐狸,沒想到竟然是一隻假狐狸?”
“是誰派你來的?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陳長歲的身形有些不穩,將手搭在了面前的這個人的耳朵之上,還用力的扯了扯。
很用力,所以對方很疼。
對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暴露,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只能將頭埋了起來,想要當一隻鴕鳥。
陳長歲又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耳朵。
生疼生疼的,可她還是不敢擡起頭來。
陳長歲周身的各竅都合了上去,神志也慢慢的恢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