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定涉嫌謀逆,而幽仙州大都護府副都護詹義節已然歸順了聖皇,你說呢?”
陳長歲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麼一件事情,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就迎刃而解了,可是更奇怪的地方出現了。
“海公公怎麼確定是謀逆?”
海公公斜瞥了陳長歲一眼,對他這種得寸進尺的詢問不受用,可還是回答了,
“因爲他就是謀逆之輩。”
“行了,這些事情可不是你這小小的築基能夠接觸的,知道的太多,恐怕死的機率也會比尋常人大上許多。”
“所以,這兩個人交給我,如何?”
陳長歲坦然的搖了搖頭。
見此,海公公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雜家說,你這是非死不信?你於霍安定認識?”
陳長歲還是搖頭,
“不認識,甚至昨日才知道有這麼個人。”
海公公將身體放鬆了下來,靠在了後面的椅子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雜家沒有提醒你了,你昨夜的時候是避過了一劫,可今日怕是要死在這裏的,人家都是連霍安定一家都屠戮的狠人,嘖嘖,那霍安定的修爲可是到了洞天的境界,加上他手中的那支軍隊,就算是神通境界的想要殺他都不是那麼容易,你比起他來說,連一隻小螞蟻都算不上,若不是在客棧之內,你恐怕連半炷香都活不下來。”
陳長歲有些訝異對方的坦白,沒想到他真的對自己這麼好,倒是讓他不自在了起來,而且心中也十分的古怪,因爲不知這種奇怪的好爲何而來。
不過面對別人的好意,陳長歲也不是不接受,他搖了搖扇子,
“公公你這可是小覷我了,霍安定不好惹,難道我就很好惹了嗎?”
陳長歲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讓聽到這話的人有些側目,不知爲何陳長歲有着這樣大的底氣。
海公公也有些奇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雜家就,拭目以待?若是當真撐不下去的話,還要記得,你背後還有入宮這條路,早日切了隨雜家入宮。”
陳長歲哭笑不得,這海公公着實的執着了一些。
小二過來之後,陳長歲指着上面的招牌,每樣都點了一樣,
“這些喫食,就當作是報答公公給我的提醒了,公公請。”
海公公連連點頭,
“雜家當真是沒有看錯,你果然有宦官的天分,這嘴,太甜了。”
........
陳長歲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不過還是按捺住了,笑了笑說道,
“公公說笑了,我志在修行,若是公公找不到衣鉢傳人,我可爲公公擇一明徒。”
海公公滿意的點頭,
“不錯不錯,正是應該這樣,雜家記住了啊。”
有的人似乎是不屑海公公,陳長歲還能夠察覺到別人隱約的鄙視的目光。
早食很快就上上來了。
所以,一些人也更加的確定了陳長歲是真的有錢,想到今晚的房錢,他們決定試一試,可那個死太監還在哪裏,所以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伺機行事。
時間過的很快,今天又有幾個人進來了,至於那些出去的,好像是都死了,心懷僥倖之心最是不可取。
這客棧算是一處極好的避難之處了,陳長歲在心中這麼想的。
因爲只是掃了剛剛進來的人一眼,陳長歲便發現了他們身上所附帶的麻煩。
第二日的晚上,陷害如約而至。
或許不能說是陷害,應該說是真正的刺殺,可是陳長歲.......他與海公公聊的勝歡,所以邀請了海公公進去對弈,海公公不僅去了,還帶了一些死士。
所以結局可想而知。
“讓雜家怎麼說呢,這些人啊當真是不知好歹,聖皇天威浩蕩之下,竟然還妄想攔住雜家將人帶回去。”
陳長歲聽到這話,棋子一抖,下到了不該下的地方,倒是絕處逢生,
“帶回去?”
海公公點頭。
“自然,聖皇點名了讓雜家將他帶回去。”
陳長歲恍然大悟,
“你不想他們死?”
“聖皇說了,帶活人。”
陳長歲又有些不明白了,
“那追殺的那些軍隊是.......?”
海公公指向了童靈和,
“自然是追殺這小子,擄走了聖皇要的孩子,怎麼會不被追殺?”
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陳長歲想明白了之後一度覺得自己腦子抽了,從童靈和那裏看到三支軍隊都追殺他還以爲是想要殺了霍安定的最後一個孩子,萬萬沒想到啊,一葉障目了。
童靈和聽到這話,表情還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可看到陳長歲望向自己的眼神之後,還是張嘴解釋道,
“霍安定說,他只能在我身邊,不能給其他人。”
此話既出,海公公也一下子明白了許多事情。
“難怪了。”
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息。
海公公見此,也看向了陳長歲,又商量的語氣問道,
“如何,可以將這兩個人交給雜家了?”
陳長歲回想起來海公公的實力,覺得自個原本想的要歷經千辛萬苦才能將童靈和帶走的劇情一下子就不存在了,只是思極那些惡鬼......
哦,惡鬼又不會給面子,論實力的話,還是海公公的身邊安全。
陳長歲看向了童靈和,
童靈和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他只能在我身邊。”
看到陳長歲的目光,他又加上了一句話,
“我要帶他去長安。”
海公公頓時無語了,
“你這個劍修是不是腦子不好啊?雜家就是從長安出來的,自然會回到長安。”
說完,忍不住翹起蘭花指,掩面唾棄了一番。
童靈和思考了一下,認真的看向了陳長歲,
“我沒有腦子。”
陳長歲:“........”
氣氛突然就喜劇起來了。
陳長歲也放下了自己擔心的心情。
海公公一臉的疑惑,然後理解了,
“你說的不錯,你確實沒有腦子。”
陳長歲:“???”
海公公見此解釋了一句,
“他沒有腦子,字面上的意思,他已經將自己的腦子煉化了。”
陳長歲:“........”
沉默在今宵。
ps.不是水,我只是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