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蟲鳥啼鳴,還有着兔子,白鶴,孔雀在林中穿插。
陳長歲看着那隻翠色的孔雀,忽然間記起來自己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壞了,白雪和那個刺客……”
陳長歲突然想起了她們兩個人,連忙和太乙師叔打了個招呼,然後攔住了一個雜役問了一句。
白雪站在門前,雙手抱胸,高高的仰着頭,銀白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着光澤,柔順的垂在了腳踝處。
妖異的深紅色雙眸中充斥着不滿,
“總算出現了?”
“主人~”
這一聲喊的陳長歲頗爲尷尬,他輕輕咳嗽了兩聲,走上前來,拱了拱手,
“許久未見,白雪姑娘。”
噔噔噔
那個五感失了四感的刺客姑娘從地方跳了起來,然後竄到了陳長歲的背後,小心的抓着他的衣角。
“哼”
白雪白了陳長歲一眼,然後走過去拎着那個刺客姑娘的的胳膊想要講她拉走,見到拉不走,皺了皺鼻子,指着她不忿的說到,
“沒出息,真沒出息,哼!”
太乙青玄真人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陳長歲歉意的對太乙青玄真人笑了笑,然後拱手道,
“太乙師叔,我先前在師父那裏修行忘乎時間,這才忘記了這位姑娘的事情,師叔能不能幫我看一看她的五感是怎麼回事。”
太乙青玄真人見此一笑,雖然整張臉漆黑,但是依然不掩蓋其神湛的目光,
聽到長歲師侄這個請求,太乙青玄真人頷首,然後手指掐算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這養了一個妖物在九仙山上,師兄竟然同意你將它放在山上?”
太乙青玄真人的眼神越發古怪起來,轉眼又興奮了起來
“長歲師侄,以後我要是惹大師兄生氣了,你可以多幫我說說好話啊。”
陳長歲無奈的點了點頭,又不免有些好奇,
“太乙師叔,你說的妖物是什麼?我聽世界也這麼說,但是問它它又支支吾吾的什麼都不可肯說。”
“妖物和妖是不一樣的對嗎?”
世界安靜了半晌,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從陳長歲背後跳了出來,
“我那是……這種東西有什麼可知道的?”
太乙青玄真人瞅了世界一眼,
“這把劍懂什麼,它估計就是知道個名字,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妖物也算是罕見。”
陳長歲邊將人蔘果樹拿出來,邊喊人將它種下來。
太乙青玄真人也跟在旁邊指指點點,順便回答了陳長歲的問題。
還特意選了一個鐘天地靈氣氣運匯聚之處種了下去。
陳長歲已經是凡體了,所以這一番動作下來頗有些勞累,他擦了擦額頭的熱汗。
“所以,這妖物就是從人之中滋生的?我想起來了,我第一次入修行的當日,在街道上碰到了許多的小玩意,便是妖魔鬼怪中的‘怪’了。”
“這妖物就是人和怪所滋生出來的?”
太乙青玄真人聽到這話悠然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變出來了一個水鏡,左看右看,
“未想長歲你剛入修行便見到了怪,是不是後續沒有見到了還奇怪?”
“便是因爲你只有那時開了天眼,後面看不到倒也尋常。”
“不過,長歲師侄說的對,但也不對。”
“你養的這小玩意就是如此。”
“當時,可謂是腥風血雨。一場針對天下修行之中天資橫溢的天才的刺殺,嘖嘖嘖,是真的損失慘重啊。”
“越是天才越是會被這妖物迷倒。”
“此迷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並非什麼以美色迷倒。”
陳長歲深以爲然。
因爲越是天才周身開竅越是多,導致侵入的莫名氣體也越是多。
自己不過就是那一下,就要昏昏欲睡,若非有bug一樣的清音和世界,這種殺器分明無往不利。
“你真要養着它?”
陳長歲點頭。
“治不好,天缺。記得別帶出去,現在其他門派還有一直沉睡醒不來的天才弟子。”
陳長歲也沒有想到這刺客的身上帶有的麻煩那麼多。
他看着她腳下的鐵鏈,決定還是不解開了。
“真治不了?”
“治不了,我不是說了嗎,天缺啊,他們一族被無數人詛咒了,導致此族內每一個人都是天缺。”
“想要治?你要先將它們身上壓着的無數座大山全部移走,那就不用治了,自然而然好了。”
陳長歲眉頭一皺。
太乙青玄真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說道,
“真想治的話,別不好意思,去玉虛宮裏面走一趟,老師脾氣很好的,而且很護短,你真想要治的話,進去一趟就可以了。”
太乙青玄真人又開始攛掇陳長歲了起來。
陳長歲斜了太乙青玄真人一眼,覺得自己這位師叔當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人蔘果樹種了下來。
看着還是一副要死了的模樣。
太乙青玄真人見此,也不管這棵樹究竟能不能活下去,連忙招了招手,
“長歲師侄,現在該走了吧?”
“師叔帶你去山下玩玩。”
“還記得你入門之前見到的白玉柱和紫金梁嗎?”
“我們現在正是去那,長歲師侄,師叔好好的帶你見見世面。”
陳長歲也心生好奇之心,點了點頭。
“好,太乙師叔,我們走吧。”
世界在一旁飄着,
“走走走,我也想看看這天地奇觀。”
“天地奇觀?”
太乙青玄真人促狹一笑,
“長歲,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啊。”
“這樣子出去,這麼可以呢?”
“看來師叔需要好好的爲你講解一二了!”
陳長歲深以爲然,他發現自己的外掛現在沒什麼用了。
面對原始天尊自不必說,跟沒有這個外掛一樣,全然消失。
面對廣成子師父的時候也一樣。
太乙青玄真人倒是知道些許已經知道的信息,還可能是對自己不設防所以能夠看見。
至於太清宗內那些禁制閃耀的地方,外掛只能看出來一半,要是真的依仗它的信息,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全是源因陳長歲現在的修爲,太低了,所以看到的東西也只能是那麼一點。
至於師父,他應該是覺得這些東西沒什麼需要知道的,就沒有額外的說了。
再說,那一座藏書樓在那裏也不是白看。
不過既然太乙師叔願意爲自己講解一二,陳長歲也是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