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很利,但是你太執着於刀了。”
“究竟是你要出招還是刀要出招?你分得清嗎?”
“你產生的殺意究竟是你的殺意還是刀的殺意是不是已經混在一起了?”
“刀是你的刀,你手中的這把刀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寶刀,但是也是因此,你被刀所左右了。”
成蒼舒沉默了半響,看向了清音,
“你手中的這把劍似乎比我的刀更爲的厲害。”
陳長歲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笑,
“清音和你的刀不一樣,清音它不會試圖操縱我,但是你的刀會。”
成蒼舒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於是他轉身走下了擂臺。
陳長歲看見這個人這麼的利索,微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待會一起喝酒去。”
成蒼舒點了點頭,沒有回頭,但是陳長歲聽到了他說了一聲,
“好。”
這一次擂臺結束,陳長歲是真的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耗盡了。
西虹似乎主意到了一點,只聽到鮫人雕像說道,
“此次守擂,今日結束,明日一早再行開始。”
咚的一聲
海神戟落在了海底,然後一切的異象全部都消失不見,西虹公主也不見了。
倒是珊瑚海中還有幾條調皮的小鮫人,正好奇的往這邊看。
陳長歲腳下的擂臺憑空消失不見,乘着成蒼舒還沒有走遠,陳長歲便上去,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然後指了指太乙青玄真人的那個方向,
“走,喝酒去。”
成蒼舒本來以爲陳長歲只是一個客套話,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陳長歲在這一次和成蒼舒的比鬥結束之後,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能自己之前以偏概全了,世界和太乙師叔的觀點也不是全無道理,只是和自己那已經得道的師父來看,稍遜一籌。
見到兩個剛剛在擂臺上大的要死要活的,結果下來擂臺又開始勾肩搭背起來,許多人搖頭晃腦的表示不明白人類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陳長歲邊走邊和成蒼舒聊天,
“成兄,你爲何要上來我和比試,是因爲那個鮫人公主嗎?”
成蒼舒搖頭道,
“不是,我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鮫人公主的名字,只是聽說成爲鮫人駙馬就可以見到許多鮫人皇族收藏的刀法,所以我想要試一試。”
太乙青玄真人晃悠悠的騎着黑魚站了起來,順手將陳長歲的那隻黑魚坐騎也拎過來,
“這道理倒是不稀奇。”
“長歲啊,好好看看別人是怎麼練刀的,再看看你,我原本以爲大師兄就是壓制住你的天賦,萬萬沒有想到,這封印竟然還可以隨着你的心意解開,以後要是我得罪大師兄了,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
陳長歲聽到這話先是一奇,但是臉上露出了笑意,心中生出一絲暖流,一下子坐在了黑魚之上,擺了擺手,
“行了,我知道了。”
三個人就這麼一路的來到了海族的城市,嚴格意義上來說,早就到了海族的城市,只是現在去的是聚集地,其中海族甚多,但是不乏其他的種族,勉強算是一處交易的地點吧。
陳長歲偏頭看了一眼太乙青玄真人,覺得這個活動作爲酒後助興也是不錯。
隨便的找了一家鯉魚開的酒館,陳長歲搬了十幾壇酒做了下來,一人分過去了兩壇酒。
沒有用碗裝着,他們就這麼酒罈對酒罈的直接喝了起來。
其中,太乙青玄真人見到成蒼舒酒量豪邁,也不吝嗇對他指點一二。
“你可千萬不要被我這長歲師侄給打擊了自信心,你走的路和長歲不一樣。”
成蒼舒在這段過程中,也是發現了太乙青玄真人的不一般,聽到這話反問了一句,
“是哪裏不一樣?”
太乙青玄真人一隻手指着天空,另外一隻手抱着酒罈嘿嘿一笑,
“這你就不懂了吧。”
“長歲他啊,是修仙,你啊,是練刀。”
“這修仙和練刀呢,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毫不相關,懂嗎?”
成蒼舒有些懵了,
“我也在修行,這其中有何不同之處?難道因爲i我練刀,所以就不算是修仙了嗎?”
“非也非也,你是專注於刀,長歲他是專注於道,你的刀就是你的道。”
成蒼舒喝了大口酒還是沒有怎麼明白太乙青玄真人說的到底是什麼。
陳長歲在旁邊沒好氣的夾起來一塊熟肉,
“師叔,你就不能講講人話?”
太乙青玄真人臉一黑,趕緊就將陳長歲面前的那碟熟肉搶了過去,然後一股腦的倒進了嘴巴里面,說道,
“我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分明就是這人的悟性不好。”
成蒼舒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的天賦還算勉強,但是悟性確實一般,這是我曾經遇到的高人告訴我的。”
陳長歲:“........成兄,這世間能夠提高悟性的東西很多,待會我們就去外面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可好?”
“再說了,修行一路並非只有悟性才能走下去。”
成蒼舒點頭,
“我天資愚鈍還能走到今日,確實說明了修行之路,並非只靠天賦何悟性。”
陳長歲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因爲根據他的感受再看,在‘同齡人’之內,這位成蒼舒的天賦何悟性已經算是上佳了,當然,在太清宗的太乙青玄真人眼中或許確實是不好,但是......
但是也不至於天資愚鈍吧。
太乙青玄真人咀嚼了一下,將肉都嚥了下去,
“不錯不錯,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練刀嘛,這跟修仙不一樣,勤能補拙,我這裏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刀練的更好,你要不要試一試?”
成蒼舒點了點頭,他的刀法已經很久沒有進步過了,所以,對於太乙青玄真人說的辦法很感興趣。
“這個辦法啊,就是將你的一隻手臂盡數的斬斷,然後練刀!”
陳長歲本來淡然的聽着,時不時的還夾一粒花生米,現在卻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