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蜜蜂嗡嗡的要飛到陳長歲的旁邊。
地面上的雨水已經積水有十寸,幾乎可以淹過一般人的膝蓋。
這雨水來的蹊蹺不說,而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一隊十七個人在黑幕暴雨之下,駕使着飛行法器正在朝着東方飛去。
而姐姐抱着弟弟,手掌已經被弟弟咬的滲血,雨水打在了她的手掌上,傳來一種刺痛的感覺。
感覺到懷中的弟弟冷的發抖,姐姐努力的將衣服裹到弟弟的身上。
嘴巴里面時不時的呼出熱氣,想要爲兩個人暖一暖。
“還有多久?”
一個陰沉陰沉的男聲傳來。
姐姐應激性的抖了抖身體,連忙說到,
“不用多久了,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領頭的男人冷笑一聲,
“最好是這樣。”
緊接着揮了揮手,讓後面的人加快速度。
.......
“我在跟你說話!”
一個杏眼的佩劍姑娘剁了跺腳,雙手握成拳頭,厲聲的對着陳長歲大喝道。
陳長歲若無其事的翻了一個身,本來拿着桃子的手不自覺的滾落在了地上,似乎是已經徹底睡着的模樣。
“你!小乞丐,你是不是故意的!”
整個破落驛站,都只能聽到整個姑娘的尖銳的聲音。
惹得其他兩方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人擡眉,盯着佩劍姑娘,看看對方還準備說些什麼。
“師妹.....”
佩劍姑娘其實還有些看不清楚現在的情形,她看到陳長歲完全不作聲的模樣,氣的磨了磨牙,直接擡腳,跨過了幾個人的腿,擡起下巴就要出聲,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比較溫柔的男子一下子握住了佩劍姑娘的手腕,擡頭看着她,小聲的喊了一句。
誰料才碰到手腕上的布料,佩劍姑娘一下子將對方的手甩了出去,甩出去了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連忙解釋道,
“對,對不起,師兄,我沒看到是你,這才......”
說着說着,佩劍姑娘有些囁喏,不好意思的對着她師兄說說。
看到師兄的眼神,佩劍姑娘只能再瞪了陳長歲一眼,然後不滿的鼓着嘴坐在了她師兄的旁邊。
“好了,彆氣了,你跟一個乞丐計較什麼啊。”
“彆氣了,你是不是喜歡那隻猴子,待會我幫你買一隻。”
佩劍姑娘想了想,還是搖頭,
“不了,師兄,我養什麼什麼死,不用爲了我買那隻小猴子。”
師兄這纔想到自家師妹這個特殊的體質,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好,師妹,沒事,我們這次去長安,我幫你找一找長安的名醫,他們一定能夠治好你你這種特殊的體質。”
佩劍姑娘訕訕一笑,
“呃,師兄,其實這沒什麼關係,不用浪費天寶錢了。”
師兄聽到這話,只是溫柔的衝着佩劍姑娘笑了笑。
嗡嗡嗡
一隻灰白色比尋常的蜜蜂大上一倍的蜜蜂正要向着陳長歲飛過來。
這個時候,
西北角的那夥人,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擡頭看着發出細微的聲音的灰白蜜蜂,手指和中指虛虛的比在一起,一小枚飛刀夾在了他的手指中,帶着刀光的刀鋒對準了灰白蜜蜂。
這個時候,陳長歲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隨着他睜開眼睛,淡色的金光閃過,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哎,別動手,這是來找我的。”
本來靜謐的空間突然出現一道人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長歲。
卻見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拿起枕在背後的世界,幾個動作,直接將世界這把劍重新的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兄弟看起來不是普通人”
原本手中夾着小飛刀的中年男人一笑,說出了這句話,但是手中的飛刀卻沒有收起來,隱藏着的刀光反而越發的凌冽了起來。
“爲什麼這麼說?”
陳長歲站起來,只是看着灰白蜜蜂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的衣服都被這雨水打溼了,但是小兄弟進來的時候,你養的那隻小獼猴和牽進來的馬都被打溼了,唯獨小兄弟身上一點溼意都沒有,難道這還不能顯露出來小兄弟的非同凡響嗎?”
飛刀蓄勢待發
佩劍姑娘聽到這話,柳眉一皺道,
“你看錯了,他進來的時候,明明臉上都是水,哪裏像是你說的一點溼意都不沾。”
“是你看錯了。”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只是輕笑一聲,沒有回話。
只是飛刀突然出現,一下子就進入了陳長歲身前的半寸,直指他的喉結之處。
嘭
這是金鐵打擊的聲音。
飛刀撞上了一把突然出現的微長劍器
“又來這套?”
世界在陳長歲的背後怪叫了起來。
嘭嘭嘭
隨着這兩個人的動作,其他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來。
這驛站不算大,除卻陳長歲之外,裏面也就坐了七個人。
中年男子和一個小丫鬟坐在一堆。
佩劍姑娘和他的師兄,還有一個長輩坐在一起。
另外兩個人一老一少坐在一堆篝火的面前。
陳長歲站在東南角往前,看着那像是要飛過來的灰白蜜蜂。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佩劍姑娘一下子叫了起來。
“小乞丐,是不是你得罪了人家,還不快點對別人道歉。”
陳長歲看着一直蓄力,似乎要穿過清音的飛刀,眼中閃過了一絲凝重,
“這飛刀....”
“這飛刀你打不過,快跑!”
世界將陳長歲沒有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陳長歲前後一看,卻沒有抽掉清音,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站姿。
因爲他感覺到,自己只要一動,就會又有飛刀飛過,到那個時候想躲開也躲不過。
陳長歲真的是納悶了,他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人物,怎麼就想要對自己出手了。
“我也想要跑,你倒是幫我啊。”
世界:“不好意思,自己解決。”
說完,陳長歲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