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碗陽春麪擺出來的時候,陳長歲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因此他又叫了兩碗,只是這一次跟老闆說好了,這兩碗連着碗一起買了。
等到端上來的時候,本來蹲在青鼎之中的兩隻鬼的手上突然也多了兩碗麪。
九世怨嬰盯着面前的陽春麪,有些不懂這個東西是什麼。
裏面,怨嬰在和陽春麪進行鬥爭,外面,寧小樹則來的很快。
陳長歲剛剛將醋倒進去,準備開始喫,寧小樹就來了。
有些風塵僕僕,比起之前還是少了一些從容,臉上也帶了一絲憔悴,他坐在了陳長歲的對面,
“剛剛和那些人吵架的時候,我是真的有些後悔踏進這長安。”
“沒想到許多年不見,這裏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嘴臉還是那麼的難看,於是我出手了,小懲大戒。”
“我發現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們還收斂點,你一點不出來,對我還真的是下了死手,嘖,無奈這些廢物還真的是廢物,就算是下了死手也留不下我。”
說完這句話,就瞧見面前的陳長歲是臉都不擡一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一碗陽春麪,心情更加不爽利起來了。
“怎麼就一碗,喂貓呢?老闆,再來三碗陽春麪。”
寧小樹發了好一頓牢騷之後,又喊了三碗。
聽見對方的喊聲,陳長歲這才擡了一眼,然後繼續埋下頭吃麪。
等到,吃完麪,啪的一下子將筷子放了下來。
“這麼大一碗麪都嫌少,你是豬肚子嗎?”
“你和我分開之後就長安裏的人撞上了?”
“別提了,太晦氣了。”
寧小樹邊喫邊和陳長歲抱怨,抱怨了一大堆之後,總算是喫完了三碗陽春麪。
陳長歲在這裏好整以暇的等他喫完之後,留下了天寶錢,二人走了。
寧小樹邊走邊說,
“他們一定很好奇你在什麼地方,我聽說長安之中有一道極爲厲害的仙法可以監察衆生,若是用在你的身上的話,恐怕會發現你的蹤跡,不過正常腦子沒問題的皇帝不會這麼做。”
陳長歲眨了眨眼睛,淡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古怪,不過很快就就點頭,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
“我去天牢那邊看了看,上面的不是天牢,我什麼信息都看不到,需要進去纔行。”
“進去?”
寧小樹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陳長歲。
“如果沒有拿到令牌的話,不要進入天牢,大唐的天牢足以關仙人,就算是我進入裏面,想要出來,恐怕都沒有那麼容易。”
“不那麼容易,就是說沒可能。”
“這可是傾盡大唐之力,建造的的一座天牢,沒有進去之前,我什麼都不能保證,勸你三思而行。”
“如果被關進天牢裏面,一些人想要對你動手的話,恐怕就會很容易了。”
寧小樹這話意有所指。
陳長歲也將這話放在心中想了想,最後覺得強闖這件事情,確實不怎麼好。
“可天牢在死牢裏面,闖死牢比天牢容易,我們先進死牢看一看吧。”
“按照唐律.......”
......
一天後,寧小樹和陳長歲因爲殺人被關進了死牢。
殺的還是在長安之中精心挑選的一位‘父母官’。
寧小樹也給自己換了一張臉,至於陳長歲則是又重新捏了一張完全不同的臉,還換了身高和習慣。
被關進死牢之後,陳長歲不動神色的在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畫面。
“看來不在這裏。”
陳長歲看了一眼寧小樹。
寧小樹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被關進了同一間牢房。
“你看到你想要的了嗎?”
“我不是看了你一眼了嗎?你還點頭了,你怎麼還問。”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只是你看過來之後,我點頭表示看到你的眼神了而已。”
陳長歲:“......”
“算了,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麼了,我們現在出去看一看吧。”
“嗯”
兩個人在原地留了一道幻影,然後就穿過這死牢,出去了。
一路上看,陳長歲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信息。
【死牢】
【.......】
“找到了,一共有三個人有死牢的令牌,大內侍衛總統領柳智慧,刑部尚書胥應孫,以及當朝的大內總管遊山恆,這三個人物一個比一個棘手。”
寧小樹聽到這三個名字,瞳孔一縮,
“柳智慧,我們不要碰,否則一定會被他發現,大內總管在皇宮,遊山恆也不行,看來只有一個人物了,刑部尚書胥應孫。”
陳長歲也點了點頭,
“嗯,我的想法也是這樣,走,我們出死牢,去找刑部尚書吧。”
陳長歲和寧小樹就這麼樣出了死牢,而他們兩個人留下來的幻影,一般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不對勁的地方,在三日後,便午後問斬了。
至於現在,陳長歲和寧小樹則來到了刑部尚書胥應孫的家,按照時間來看,現在對方應該在上早朝。
“我們先進去?”
這一段時間以來,陳長歲雙瞳之內的金光根本就沒有停止過,現在更是時不時的竄出來一道金色的流光。
二人進入了人刑部尚書胥應孫的府邸。
“一進來我就知道這東西平常時候肯定沒少貪污。”
寧小樹吐槽了一句之後,在陳長歲的帶領下,熟門熟路,一點偏道都沒有走的,來到了胥應孫的寢房和書房。
這兒的防守遠比陳長歲想的要薄弱的很多,有或許,是八九玄功的變化之道,實在是太變態,所以在長安之內,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地。
至於寧小樹更加不用說了,他的實力和境界遠遠的超出了一般人,陳長歲甚至摸不清對方的境界。
對於這個問題,陳長歲還有些驚訝的問了問對方,得出來的回答是寧小樹現在處於一個極爲奇異的狀態,恐怕正常的境界放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合適,不過再多的,就沒有說了。
本以爲這件事情會比較難,陳長歲和寧小樹兩個人本來來這裏,是以逸待勞,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