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想了,若是考上武狀元的話,還可以試一試,這樣的人家,怎麼會嫁給你這樣的人,別癡人說夢了。”
一位上香的大媽聽到周圍這些人的討論,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
淡綠色衣服的姑娘,一下子不抽泣了,因爲她發現自己的父親好像誤會了什麼。
........
交涉失敗
陳長歲還是沒有搞懂這些人的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只見那個姑娘抽抽噎噎的被帶回去之後,就一個人下山了。
只是下山之後,陳長歲一個人走在街上,卻越發的覺得不對勁起來。
“我不會是誤入什麼演戲現場了吧。”
將這上面發生的另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甩在腦子後之後,纔剛剛走了兩步,又意識到了不對。
他再將自己上山之後經過的所有事情全部的細想之後,突然想起了一個關鍵的點,那就是在自己準備上去之前,還有另外一個人準備上去,只是他見到自己上去之後,就拐了一個彎,離開了。
當時那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再加上陳長歲的記憶力一向是很好,所以記得。
“所以,這波竟然可真是父慈女孝。”
“敢情,被自己親爹整了一波。”
陳長歲一路上都在想這個事情,一直忍不住笑了起來,引起路人的頻頻關注。
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寧小樹翹着個二郎腿,在那裏逗弄吉光。
吉光和六耳獼猴還真的是被耍的團團轉。
“你總算是起來了。”
“那不是,起來的時候沒見到你,還真的以爲你又被抓進宮裏面去了。”
“你說,他們兩個知道不知道你就是他們的孩子?”
陳長歲沉默了一會,
“知道,我現在覺得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很可能是他們計算的一顆棋子。”
寧小樹聽到陳長歲這麼說,換了個姿勢,
“這你就想多了。”
“你之前和我說,你幾乎是從小就跟你的師尊生活在一起,恕我直言,廣成子他已經近乎於道了,根本沒人能夠算計他,所以你父母算計你這件事情,純粹是你多想了。”
陳長歲一聽到寧小樹的話,覺得也有幾分的道理,於是將自己心中本來鬱結着的氣全部的散掉。
“也是,對了,我今日出門的時候,遇見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來聽我說一說,這些人到底是打着什麼樣的注意。”
於是陳長歲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清楚。
寧小樹就越聽越皺眉。
“嘶,這不對勁啊。”
“是吧,我也覺得十分的不對勁,但是愣是沒想明白不對勁在哪裏。”
“你是說氣運神像那件事情?”
“不,我是說父親污衊他我和她女兒是情人這件事情。”
寧小樹摸了摸下巴。
“真不是?”
陳長歲轉頭看向了寧小樹,寧小樹瞧見陳長歲的眼神也忍不住訕訕一笑。
“至於你說對方看起來完全沒有表現出來有什麼異狀,是因爲那個人在演戲,只不過你沒有看出來而已。”
寧小樹一說到這個方面,一下子滔滔不絕起來,
“我跟你說,你在長安之內,最不應該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以貌取人,尤其是那些在朝堂上混的。”
“你是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什麼程度,就是明明你已經知道了事實,再去詢問他們,都會被帶偏,最後拐到他們想要的路上娶。”
“我在這上面可喫過不少的虧。”
見到陳長歲還是一副皺着眉頭,很疑惑的樣子,寧小樹瀟灑的擺了擺手,
“你別皺着眉頭了,我的感覺絕對沒錯,對方肯定是早早就知道你身份了,擱那演戲呢,你看看你這不是涉世未深,所以就被騙了。”
“這長安裏頭的老狐狸,一隻賽一隻精,根本就玩不過別人,想我當年,自詡爲智絕無雙,但是在這些老傢伙的前面,一直碰壁。”
“我們現在還是先不要聊你的情人了。”
“聊一聊突然出現的氣運神像吧。”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兩個人面面相覷。
一個開口說,
“你高估了我”
另外一個說,
“我低估了唐皇”
最後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是故意讓全天下的人看一看長安有多虛弱啊,故意的程度連我都看出來了。”
“你看出來了,你不信,是因爲你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陳長歲瞥了寧小樹一眼繼續說,
“但是長安之外的那些人,以及長安之內的一些人,看到衰老的氣運神像之後,更是會越發的篤定起來。”
“尤其是,還有人立刻出手將其遮掩了下來。”
寧小樹接過話頭,
“還有一位出了名的莽撞少女爲了討好自己的情郎,所以想要讓他看一看長安的奇景之一,這才犯下如此的大錯。”
陳長歲點頭,但是馬上搖頭。
“不對,我什麼時候成爲她情郎了。”
寧小樹唔了半點,最後說,
“應該是馬上。”
陳長歲臉色更加不好了,不過懶得反駁。
兩個人,一個人一個搖椅,坐在院子裏面好不快活。
不過陳長歲在這段時間,還在閉着眼睛默默的修行,只是將心神沉入其中,發現自己法力海里面的兩條陰陽胖魚,陷入了沉思。
它們變得更胖更大了,而且更加離譜的是,裏面不止兩條魚了,而是三條。
“你是怎麼出現的?”
陳長歲指着其中稍微小的一條白魚,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
最後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妙,就潛入了那源源不斷的冒出精純法力的深淵海眼之中。
正好夜晚來了。
陳長歲也終於知道另外的那條白魚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