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關注的地方,已經不是世俗的戰鬥。
而是陳長歲面前的那顆星星,或許說是星星模樣的東西。
原本那青鼎就神妙無窮,可是縱使是再神妙,也無法和九天十地的天命相提並論。
因此陳長歲想要通過青鼎攔住天命的做法徹底的失敗了。
很多人都突破了面前的攔截,然後來到陳長歲的面前。
陳長歲無奈之下,收手,握起清音劍,直接斬出來一道劍陣。
可惜這些劍陣只阻攔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絢麗無比的劍光在天空中炸開。
就連這一片的空間都開始不穩定了起來,一道一道不知道是誰斬出來的裂縫,裏面透露出濃濃的危險意味,似乎尋常人只要接近,就會徹底的消失在人間。
整個長安都轟隆隆的作響,甚至連城牆都被打掉了一塊。
地面已經因爲兩個人的交手,往下凹陷了一大塊。
濃重的黑霧升騰上來,還伴隨着擾亂心神的叫聲。
明明是在百日的正午,非但沒有一點正義之氣,反而各種氣息都流露了出來。
轟隆隆
晴空旱雷,一個老怪物直接引動天上的雷霆,直接往前面的對手落下去。
極爲濃重的血腥味已經佈滿了整個長安,還帶着滾滾硝煙。
陳長歲氣血之氣瘋狂的往上涌動,那原本分身的神通雖然已經不能使用,但是青鼎,卻可以用。
他一隻手用鼎,另外一隻手則是握住清音劍,這一次斬向的不是那些敵人,而是面前的天命。
明後還在站在太極宮的面前還有動彈,不過她卻扶着已經十分虛弱的唐皇。
周圍是一層一層圍起來的天子龍衛。
這些天子龍衛都是死士,而且身上的氣血之力異常的驚人,遠遠的看過去,彷彿一個一個大火球站在了一起。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唐皇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他只是微微的咳嗽了兩聲,然後一笑,
“強行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留在身體裏受到的傷害更大。”
“既然天命一定要走,那邊隨它去了。”
“歲兒呢?”
明後:“他還在上面。”
說完這話,明後的語氣一轉,似乎帶着些挑釁,
“看來你兒子不是這九州的真命之主。”
“咳咳”
“他不是,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
“如今外面的戰場如何了?”
明後語氣自信的說道,
“八成的州省已經被控制住了,隱藏了這麼久,那些腦後生反骨的勢力有九成九都現出原形,如今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就看長安這裏了。”
唐皇嗯了一聲,然後垂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陳長歲一邊要抵擋那些前來搶奪天命的人,一邊還要攔住,讓其不要亂飛走。
不免有些腹背受敵,尤其是陳長歲的境界其實遠遠比不上他們。
地上的戰鬥,由於大唐一直隱藏着的精兵一次性出現,所以這些聯軍無法再前進。
出現的老怪物,每一個人其實都有特定的人攔住他們。
攔住他們的人,和這些老怪物,實力或許有些差距,但是這種察覺其實可以忽略不計。
只是老怪物之所以叫老怪物,就是因爲他們又老又怪。
就算是同等境界的,都很可能被這些老怪物騙走,更別說這些達到神變境界沒有多久的大唐將軍了。
仙人境界的也開始動起手來,這一次動手,比起之前的動靜更是大了很多。
也不知是誰出手,整個天空的太陽一下子不止放大了幾百倍幾千倍,幾萬倍。
所有人就看着這太陽離自己越來越近。
因爲太陽的接近,如今不止是長安,而是整個東土,都狼藉一片,四處都是因爲太陽之火而被燃燒起來的人。
就連大地也在快速的乾裂,而那些植物以及大片大片的森林,都燃起了熊熊的山火。
整個大唐,全境,甚至包括那些西域的小國,他們的頭上都是這輪不知被誰拉下來的大日。
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大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大日之下,就連山川也開始頻頻的晃動。
陳長歲控制不住的大叫了一聲,因爲這輪大日最中心的位置,就在紫薇城。
“這傢伙瘋了!他是想要殺多少人!”
一個幼童不可置信的喊出這句話,然後和自己的對手飛快的分開,沒有再交手,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罩。
地上到處都是斷指殘骸,還有被烤焦的人。
饒是每一個軍隊都結成了軍陣,而且喚出來軍陣的天象,卻也沒辦法在這種足以滅世的能量之前稍加阻攔。
“你果然來了!”
唐皇的聲音很淡,卻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長安。
“既然來了,就別想離開,有人等你很久了!”
唐皇說完這句話,就看見三個人飛了起來,然後對着施展這道仙法的人而去。
到處都是戰鬥的聲音,還有瀕死之前的呼吸聲。
整個長安其中的南門已經被徹底的打碎。
雖然城牆上是銘刻了許多另人束手無策的銘文,但是在這種整個天下幾乎所有的力量都宣泄在長安內的局面,也無法抵抗太久。
長安的大陣破了,因此長安相對於別的城池對於這些人來說,無非就是雞蛋和石頭的區別。
石頭是比較難捏碎,可是也沒有那麼的不容易。
天上的大日還在往下砸,陳長歲窮盡目力,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哪個老怪物出手。
只是周身的熱度越來越大,幾乎要讓人全部的融化。
原本加持在長安建築上的薄膜,也在這輪大日的照耀之下,就像是雪一樣被消融。
嗖的一聲
原本在太極宮之內的天子弓直接出現在了唐皇的手中。
還帶有三支箭。
讓拉弓挽箭,一支箭頭烏黑,由天上的星核爲原料,天工閣內的天工來鍛造的一支天箭就對着天上越來越逼近的大日射去。
“昭娘,還繼續我們在長安城內遇見的那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