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雯嘴裏叼着雪茄,不斷吞雲吐霧,雲霧從他口腔中吸入,又從鼻腔中涌出。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雲霧繚繞。
“伊雯我不理解……”
“費舍爾·泰格他有做錯什麼嗎?”
波雅·漢庫克此刻正站在伊雯的身前,身爲被天龍人抓去,經歷過那人間煉獄的人之一,她無比支持費舍爾·泰格的做法,並且,她清楚的明白,伊雯也是贊同費舍爾·泰格的人之一,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伊雯爲什麼要將費舍爾·泰格抓住。
“爲什麼啊!?”
伊雯搖了搖頭,他跨步走到了自己辦公室的的窗戶前,緊接着一把拉開了遮住陽光的窗簾。
瞬間耀眼的陽光照射進伊雯的辦公室裏面,將伊雯整個包裹住。
“額……”身高將近兩米的波雅·漢庫克擡頭朝着伊雯看去,看着被光芒包裹的伊雯,瞬間閉上了眼睛。
就在波雅·漢庫克微眯雙眼的時刻,伊雯又將窗簾輕輕拉上了。
“漢庫克你看到了什麼!?”伊雯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翹着腿,朝着波雅·漢庫克詢問道。
“我……”
“什麼都沒有看到……”
波雅·漢庫克揉了揉眼睛,她輕輕搖了搖頭。
“是的,你什麼都看不到,因爲我站在高處,我身處於光明之中,所以身處於下位的你在看向我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片光芒……”
“你看不到我身後的黑暗!”
“而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對於身處於一萬米高空的聖地瑪麗喬亞居住的天龍人們,都是與你一樣的感覺。”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得罪了光會是什麼下場嗎?”
“當你得罪了光之後,唯一可以活下去的辦法,便是將自己躲藏進光芒永遠照耀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光的背面……”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哪裏,永遠不可能被光芒照亮,只有深海大監獄推進城這一個地方了……”
伊雯坐在座位上,再一次點燃了一根雪茄,他的話語之中多少有些無奈。
伊雯他自己都tm不知道自己打算表達什麼,但是這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波雅·漢庫克以爲他在表達很高深的問題。
同樣的一段話,在不同人的嘴巴里面說出來,效果是絕對不同的,在普通人的嘴裏面講出來不過是無病呻吟毫無意義。
從伊雯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嘴巴里面說出來,那就是自有道理,格局宏大!
“原來如此……”波雅·漢庫克此刻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是對的人代表正義,而是站在高處手握權力與光芒的人代表正義!
也許白色與黑色其實都是灰色,但是代表白色的灰色就是正義的,代表黑色的灰色便是邪惡的,這是這個世界上人們的刻板印象,所以只有極少數,只是在少數人面前作惡的天龍人,在不明真相羣衆的眼裏面便是光明的,而得罪了光明那位便唯有死路可以走了,費舍爾·泰格只是一個犧牲品而已……
“你明白就好……”
伊雯聽到漢庫克這句我明白了輕輕頷首,果然不出他所料,隨即繼續忽悠。
“漢庫克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得先身處於光明之中,然後站在高處!”
伊雯拍了拍波雅·漢庫克的肩膀,出言教(忽)導(悠)道。
“我知道了!我會成爲可以幫助伊雯你的光的!”波雅·漢庫克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緩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嗯!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伊雯用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波雅·漢庫克,微笑着輕輕頷首,果然他伊雯忽悠介的功力還是有的。
另一邊,北海某街區。
“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正在一邊輕笑着,一邊謀劃着。
“多弗你在計劃什麼嗎?”好似一灘爛掉的鼻涕一般的中年男人,站在多弗朗明哥身側,出言詢問道。
“我在製作一個足以驚動整個世界的大計劃……”
“老實說,這個世界的計劃速度比我預料之中的還要快!”
“這個時代在暴走!”
“我能感受到,這些年將會是這個暴走的時代最後的平靜了。”
多弗朗明哥身後披着粉紅色的大衣,整個人好似火烈鳥一般,渾身鮮豔。
“多弗你是要加入那個七武海嗎?”
“成爲海軍與世界政府的狗有什麼好的?”
“我們爲什麼不繼續做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多自由?多快樂?”
那渾身爛泥一般的人,詢問着多弗朗明哥。
“咈咈咈咈……”
“你覺得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是誰!?”多弗朗明哥對着那渾身好似有鼻涕流淌的男人詢問道。
“最自由的人?”
“那肯定是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
“他可是擊敗了一衆高手,曾經與海賊王哥爾·D·羅傑爭鋒的超級怪物!”
“號稱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
那爛泥一般的人,思考了一會,出言講道。
“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不過是一個被自己的孩子們捆綁住的傢伙,算什麼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不算。”
多弗朗明哥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一邊輕輕搖晃着,一邊對着那爛泥一般的人講道。
“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都不算世界上最自由的人?那一定是夏洛特·玲玲與百獸凱多了,他們兩個一定可以稱之爲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她們兩個其中一個是十幾年前就縱橫大海的大海賊,還有一位是近些年海上最盛名的海賊,他們一定可以稱之爲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了。”
爛泥一般的人思考了一會,出言講道。
“呵呵呵……”
“凱多,呵呵,一個整日喝酒的酒蒙子~自己女兒都被拐走了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算什麼自由人?”
“夏洛特·玲玲一個就知道喫的白癡,算什麼自由人?!”
多弗朗明哥朝着那爛泥一般的人擺了擺手,一副對凱多與夏洛特·玲玲不放在眼裏的模樣。
“是嗎?”
“那我就不知道誰纔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了。”
那渾身上下都像是爛泥一般,不時間還會流出粘液的中年人,用着困擾的眼神看着多弗朗明哥心中卻冷笑着,“多弗,上回你去與夏洛特·玲玲談生意的時候,可慫了,可不是現在這副囂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