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輕咳一聲:“沒有沒有……”
他就是單純的在那一瞬,有些上頭。
這不打了電話就後悔了嗎?
祁鬱正在餐桌上喫飯,呂然跟自己的父母聊得開心,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出去一下。”他留下了一句話,便直接離開。
祁音往祁鬱的背影看着,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好像,這呂然並不是她哥真正的女朋友似得!她哥對呂然也沒有那麼絕對的關心在乎!
她認真的記下了這一點。
呂然原本被祁鬱邀請着一起回祁家,本來是開心的不行的,但是現在祁鬱突然離場,她顯得有些尷尬了,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畢竟她要讓這祁家的所有人都認爲她跟祁鬱的感情好得很。
祁母見自己兒子直接離開,都沒跟呂然交代一下,便趕緊拉了呂然的手安撫道:“你別生氣,祁鬱就是這樣……”
“我知道的伯母。我跟他都快結婚了,我自然是清楚他的所有脾氣的……我們大學時候就在一起了……”呂然說的十分羞澀,完全沒有說謊的侷促和害怕被發現。
祁母聞言又開心的不行了:“那你們就該早一點告訴我的嘛!要是大學就在一起了,哪裏用得着現在才說給你們訂婚啊!”
呂然再次羞赧一笑。
舒雅離開警察局,就自己去路邊攤要了一碗混沌,打了電話就一直跟在舒雅身後的李晟也趕緊在舒雅的對面坐下,要了一碗餃子。
因爲出了交通事故,他們的車都被扣下了,也只能走路或者打車。
舒雅見李晟坐在自己的對面,稍稍皺了眉,有些不太高興:“你跟着我幹什麼?”
“舒總別介意嘛。我說了初來戚城,對這些都不太熟,現在又餓得很……”李晟嘆了口氣,痞氣裏又帶着無奈:“你不要這麼小氣嘛!”
舒雅翻了個白眼,沒搭理李晟,只是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最近的新聞。
果然,自己撞車上了頭條,成爲當下的熱點話題。
連自己車內的那個少年都沒有被放過!
那新聞裏說她酒駕,找小白臉準備去追求刺激,半路上不遵守交通規則,出了車禍。
酒駕?呵!
她總共就喝了兩口啤酒,交警的酒精探測儀都探不出毛病,這些胡編亂造的新聞倒是探出來了!
沒有任何的意外,下面又是罵聲一片,甚至一些人在咒着她去死。
順道有人編了個順口溜:古有夏姬飛燕,今有舒雅狗不嫌。
她冷漠的將那些看完,關了手機。
“舒總,我們來聊聊天吧!你正好也不看手機了!”一直盯着舒雅動向的李晟同放下手機的舒雅說道。
舒雅往他看着:“李老闆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你所想要的,我不會同意給你。”
“舒總這麼直白的嗎?”李晟愣了愣,多少還是有些不太自在的。
自己這心思,都只敢小心翼翼的,在內心深處有挖祁鬱牆角的想法,表面上不還是在努力的告訴自己,讓自己冷靜的嗎!
怎麼舒雅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似得?有種司空見慣的錯覺!
也是了……舒雅這樣的女人,身邊應該不缺少男人吧!
大概是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的……
祁鬱來的時候,李晟跟舒雅面對面坐着喫東西,一個喫的混沌,一個喫的清湯餃子。
他冷冷的盯着李晟,往他們走了過去。
李晟總覺得身邊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忍不住擡眼,一眼便瞧見往舒雅身邊坐下的祁鬱。
李晟:“……”
如果可以,他現在想站起來抽自己兩巴掌!
他爲什麼要喫飽了撐的,一時上頭給祁鬱打電話,爲祁鬱什麼時候跟舒雅離婚!
祁鬱盯着李晟碗裏餃子:“喫餃子?”
李晟:“……”
他錯了!
祁鬱往一邊的老闆問道:“有剁椒魚頭嗎?”
“有!”老闆響快的應了聲。
李晟的臉稍稍有些發白,連帶着後面的笑也顯得有些僵硬:“用不着這麼狠吧,兄弟……我就吃了一碗餃子……”
雖然祁鬱沒有明說,並且說話的語氣淡然無比,抽了紙巾給舒雅擦嘴角動作也十分溫柔。
但是!
李晟能感覺到殺氣,也能感覺到那所謂的“剁椒魚頭”,其實是想剁了自己!
“我們認識嗎?”祁鬱將擦了舒雅嘴角的紙巾扔到了垃圾簍裏,往李晟看着,眉梢微挑,那眼角里都是滿滿的殺意。
舒雅看了他們一眼,忍着直接內心的波瀾,繼續喫着混沌。
她不太喜歡祁鬱跟李晟說話,哪怕是搭上一個字,她都不願意。
並且她總覺得祁鬱跟李晟的話裏有什麼她聽不懂的內涵,就像是兩個人當着她的面偷情,她眼巴巴的看着,卻找不到證據!
舒雅稍稍皺眉,不太開心。
李晟笑的更加尷尬了,他撓了撓頭。
如果這裏只有他跟祁鬱的話,他還能打哈哈圓場,但是這裏有舒雅!他就不能了啊!
他隨手拿起旁邊的水壺,給自己跟祁鬱一人倒了一杯開水:“以茶代酒!我敬你,哈哈哈……”
舒雅拿着筷子的手指逐漸的用力起來,她擡了眼往李晟看了一眼,起了身冷冷的同祁鬱說道:“走不走?”
“舒總不要這麼着急嘛,你未婚夫不還沒喫過飯嗎?”李晟爲了在祁鬱面前刷好感,便同舒雅說道。
舒雅臉色越發的冷了,心情也更加的不好起來:“走不走!”
祁鬱起了身,冷冷的掃了一眼李晟,便將舒雅的手拉着,同她離開。
舒雅沒有打車,她在人行道上走着,眉頭緊鎖,心裏的煩悶怎麼都解不開,就跟一團胡亂纏繞起來的線團。
祁鬱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調節着他的情緒,想找出一個合適的態度,讓舒雅以後不要再接近李晟,而剛好又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李晟的心思,他清楚得很。李晟的手段,他也清楚!
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跟李晟鬧得太難看!
畢竟他們也算是發小了!
至於舒雅之前說的那些狠話,她暫時可以不計較,等以後再說。
舒雅驀地停了腳步,她往祁鬱的臉看着,眼裏充滿了疑惑:“你爲什麼要選我?論相貌,我是比較出色,但也算不上絕色。論有錢,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性格,更不是容易被討好的性格。所以,你爲什麼非得死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