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的耳根子有些發燙,又在儘量的裝作自然不在乎:“我……”
“親親我。”祁鬱開了口,將她的話打斷,那雙如墨的眸子就這麼看着她的臉,聲音裏還夾雜着低沉的沙啞。
好像,他也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舒雅一時間動作僵住。
但是她的手臂好酸,很累。
她想站起來,祁鬱再次開了口:“舒雅,親親我。”
之前,舒雅覺得親祁鬱是件小事情,甚至是家常便飯的,現在他突然開口這麼說,她有些彆扭了。
看着那認真的眼,她真的親下去,耳根子也越發的燙了起來。
祁鬱見舒雅沒動,便說道:“你扶我起來一下。”
舒雅聽見祁鬱的要求,便起了身,上牀將他扶起來,而祁鬱伸了手,將她的脖頸勾住,直接吻上了她的脣。
現在他,並不是才醒來的狀態。
而是休養生息許久的狼。
動手走路倒是不在話裏,只是動作猛了會拉的傷口很疼,傷口一拉也容易再出血。
比如現在,祁鬱雖然吻上了舒雅的脣,但是後背的傷口疼得不行,疼得他眉頭微皺。
舒雅手碰上他後背的時候,碰到他衣服都有些溼漉漉,瞬間驚覺。
她將他推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上都沾着些鮮血:“祁鬱,你這麼飢渴嗎?”
舒雅冷着臉說了句,便去拿醫生給的藥箱子,祁鬱看着舒雅的模樣,稍稍挑眉:“是有點,畢竟我比較年輕。”
年輕氣盛。
舒雅冷冷的往他睨了一眼,哪還有剛纔的半分遐思,直接讓他趴在牀上,給他脫了衣服,止血、換紗布。
一系列事情做完之後,舒雅也不想動了,直接就在祁鬱的身邊睡了過去。
畢竟,她有幾天沒閤眼了。
舒雅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才醒過來,房間裏開着燈,窗外是夜色。
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瞬間往旁邊看去,想看一下祁鬱現在什麼情況,可是旁邊的位置是空蕩蕩的,那一塊地方也是涼涼的。
顯然祁鬱已經離開這牀一段時間了。
甚至,有可能在她睡了之後,祁鬱就離開了。
她起了牀,準備去拿手機給祁鬱打電話,卻發現他的手機也在牀頭,她本能的往他手機看了一眼,卻發現手機的燈亮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閃爍起來電顯示,卻沒有鈴聲。
那也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那號碼她覺得有幾分眼熟。
是戚城本地的電話號碼。
舒雅想將祁鬱的手機拿起來,輸入自己的手機裏面保存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打過去看看,是不是什麼認識的人。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舒雅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將那手機拿了起來,往門口看去。
祁鬱看着她,見到舒雅手上的手機時,微微愣了一下。
舒雅說道:“電話。”
“嗯。”祁鬱應了聲,神態表現的十分自然,往舒雅走了過去,將手機接過。
看到那串電話號碼時,直接接了。
即使他知道現在接電話有什麼樣的危險,但是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沒有心虛,他只能若無其事的接了。
自己如果開免提,舒雅就能聽到祁音的聲音,認出手機那邊的人是誰。
“我去洗漱一下。”舒雅淡淡的說了句,將自己心底的那些情緒都在瘋狂的壓抑着。
祁鬱微微頷首:“我煮了粥,你洗漱了就下來喫。”
他說完,便同手機說道:“有事麼?”
“哥!你這些天在哪兒啊!我們到處找你都沒找到,連李晟都聯繫不到你!”祁音急急的說道。
祁鬱往舒雅進的浴室看着,淡淡的開了口:“有點事情。找我做什麼?”
祁音趕緊說道:“呂然在找你,四處找你。我也不知道她想幹嘛……”
“哦。”祁鬱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太在意。
呂然找他,她要喜歡找就找,一般情況下,跟他不會有太大的關係。
祁音見自己哥哥的語氣這麼淡定,便又繼續說:“哥,你跟呂然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看着像你們分手了一樣?”
祁鬱沒有跟祁音說太多的意思,只說道:“沒其他事情,暫時就這樣。”
“誒等等!爸媽也在找你,你今天回家吧!”祁音趕緊跟祁鬱說道。
祁鬱聽到浴室的門響了一下,大概是舒雅要出來了,便說道:“就這樣。”
“誒哥……”
他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話記錄。
呂然打的,一百多個未接電話。
他父母打的七十幾個未接電話。
還有李晟打過來的三十幾個未接電話。
這些,他都還沒看到,也就現在掛了祁音的電話纔看到。
舒雅出來的時候,見祁鬱還在看着手機,假裝心不在焉、淡淡的問道:“呂然找你的?”
祁鬱手頓了一下,往舒雅看着:“嗯。她想約我出去,我拒絕了。”
剛纔他跟祁音打電話時說話的聲音不大,並且單單從他這邊來聽,只能聽到他的回答,這整個回答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舒雅聽到祁鬱的話,並不是那麼相信。
不是不相信這電話不是呂然打的,而是不相信呂然約祁鬱,還真的被祁鬱給拒絕了。
“哦。”她應了聲,心口堵得慌,只是在過祁鬱身邊的時候,鼻間嗅到了他身上用的藥的味道,她頓了一下步子,往他看了一眼:“一起去喫飯吧。”
他爲了救自己,都豁出性命的。
並且這能下牀,就給她去做粥。
這樣的男人,她應該稍微大度些。
可是……她好像又大度不了!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就更加的煩躁起來。
因爲祁鬱而煩躁。
喫過飯之後,祁鬱本身是要去洗碗,舒雅將他阻止了:“我去。”
祁鬱挑眉,嘴角自然的勾着笑,看着她,有了那麼幾分調笑的意味:“你在心疼我?”
舒雅:“……”
她往祁鬱看了一眼,有那麼幾分衝動,想讓祁鬱就這麼帶着傷去洗碗!
只是,她選擇沉默,讓着傷殘病員。
舒雅去洗碗的時候,別墅的門鈴卻響了起來。